“什么?”文泽声音骤然变大,“师娘给我备了补灵丸?在哪呢?”
还没等师傅说话,一位相貌温柔的年轻妇人突然出现在男人身后。
“小泽儿,你是不是没有看你的空间。是我亲自把阳坤袋和通心镜放进去的哦。”
文泽被突然出现的师母吓了一跳,面上的表情僵了一僵。
怪不得有通心镜,他刚刚找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记忆错乱了,自己装了但是忘记了。
果然,自己的记忆是没问题的。
文泽僵硬的咧了咧嘴角,“谢谢师母。那我就不打扰师傅和师母休息了。等我到小师妹那边再给您通信。”
滴...
温胥看着自家老婆,伸手轻轻拽了过来,好笑地摇了摇头,“你呀,你把泽儿吓成什么样了。”
黎梨想起他刚刚僵硬的表情噗嗤一笑,总归这几十年,她觉得文泽应该习惯了才对。
“泽儿咱们也是把他当儿子的,逗一逗而已嘛~”
“好好,夫人说的都对。”温胥宠溺的摸了摸自家老婆的小耳朵。
刚刚还活泼着的黎梨突然萎靡了下来,“哎,你说澜儿会不会不愿意回来啊?若是不愿意回来...”
“夫人别担心,她会回来的。”
黎梨得了温胥的保证从他怀里一跃而下,刚刚萎靡气也不复存在,兴冲冲的摆摆手,“那我先去给澜儿准备东西去啦。”
温胥想到缥缈峰上那一栋大宅子无奈地按了按额头。
他是没见过哪家修仙道的山峰上建了一座大宅子的,瞧着就...
金碧辉煌。
想起夫人说的,自家女儿可能习惯了俗世,不能住得惯清贫的木屋,他也没反驳。
可他没想到的是...不过短短几月,那栋宅子硬生生变成了暴发户的模样。
他自己的徒弟们也都是男儿,打架是一把好手,可关于哄妹妹开心是一窍不通。
被黎梨成功洗脑后,现在他们每日的行程就是下山-买礼物-再下山-再买礼物。
而且都是金光灿灿一看就很富贵的那种礼物。
文泽这边挂断了通心镜,心中舒了一口气。
吓死个人,师娘突然出现。
从小到大他们师兄弟都数不清被师娘捉弄多少回了,以至于现在看到师娘先天条件反射。
不过师娘人还是很好的,还记得带我带补灵丸。
呜呜呜,回去一定要去买一颗冰肌玉骨丸进献给师娘!
其实仔细想想,小时候师傅严厉,修炼免不了受伤,大多都是师娘送药来给他们。
虽然师娘闹腾得很,也经常捉弄他们师兄弟。
文泽想到师娘刚刚说的阳坤袋,立刻用灵识在空间内一顿翻找。
找到了!文泽看着这个锦囊有点眼熟,啊!这不就是压在通心镜上面的那个吗!
当时自己高兴于找到通心镜也没管其他的,怪不得师娘说一起放进来的。
文泽打开袋口,取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瓶中满满当当的全是药丸。
师娘真好!这么多!
再也不怕灵力不够用了。
文泽服下一颗,把体内消耗的灵力补满,才慢慢悠悠的准备回府。
还没来得及翻墙进去,文泽想着自己那么多的补灵丸,用灵力直接穿墙而进。
还没走近就站在墙角看到徐陌着急忙慌的站在他的门前不断转悠。
徐陌已经等了一刻钟了,徐陵在他出门前吩咐不要惊动旁人,所以他就算发现文泽不在屋中也不敢吩咐下人找。
看到从阴影处走出来的文泽,徐陌根本没想这么晚他到哪里去了,连忙走上前,“文先生,温姑娘出事了!”
文泽被这个消息惊了一惊,他这才出去多久?怎么又出事了?
跟着徐陌的步伐,二人急匆匆的就往温澜屋里赶。
“中毒了?”文泽眼底嫌弃的目光从徐陵身上一扫而过。
自家小师妹怎么来这之后一直受伤,他怕不是个什么倒霉体质吧?还是专克小师妹的那种。
文泽伸手在额头上感应了半晌,“嗯...还好,没啥大事。你们出去吧,我为小师妹解毒就好。”
站在门外的徐陵,虽然刚刚文泽的眼神很隐晦,可他依旧感觉到了。
“去查,看是怎么回事。”
徐陵眼底寒光一闪而过,他倒是要看看,他明明已经表现出了对温澜的不同,怎么还敢有人对她下手。
解毒不难,文泽只是喂温澜吃下了一颗补灵丸,借助补灵丸内的灵力在体内运行一周就可以了。
不过这毒有些伤身体,余毒只能慢慢通过代谢排出体内。所以估摸着还要受几天罪。
第二日温澜醒来时,嗓子哑地她差点以为自己要变成哑巴了,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花酿喂了几口水,温澜润了润嗓子,才能勉强出声。
“我...我是怎么了?”
温澜实际上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和花酿有说有笑的收拾行李,怎么今天一醒来,全身没有一块爽利的地方,哪哪都疼。
“姑娘,您中毒了。”
“中毒?什么中毒?我怎么没有印象?”
花酿看着情绪激动地温澜连忙安抚,“姑娘您别激动,是花颜。不过您别担心,您没事了。”
花颜?温澜在心中念叨了两遍,有点熟悉。
哦,是之前就想下毒害我的那个人。
“你不是...咳咳...你不是说花颜见血封喉吗?怎么我?”
花酿拍着温澜的背帮她顺着气,“是文先生救了您。”
“文泽师兄?”温澜轻轻哦了一声,那就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了。
毕竟也是修炼的得道高人嘛,解个毒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我怎么,”温澜艰难地侧了个身,“还是这么痛?”
“文先生说这毒过于猛烈,余毒只能靠姑娘您自己排出,所以...”
温澜倒吸一口凉气,啥意思?这是啥意思?我这还得苦哈哈的受几天罪?
那我立刻收回刚刚说他是得道高人的称赞。
温澜瞧着眼前的情景,四处打量了一番,“怎么屋内只有你一个人?”
花酿知道她的意思,“大公子他们有要事,所以...”
“文泽师兄呢?”温澜想了想,这个便宜师兄实打实的救了自己两次了,总归是要感谢的。
这个花酿知道,连忙开口,“文先生说姑娘醒后会很难受,他来的路上看到过一株草药对姑娘有益,昨夜治疗完后就急匆匆的出门去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