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乱吃东西。”
他说饿了，就是想吃东西的意思。
寒尽看了外边在交头接耳的村民一眼。
抱着人进了屋里，把他放到凳子上。
“坐好，我给你吃的。”
吃点儿小零食也不碍事。
寒尽话音刚落，鹿芮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
他乖巧的坐在凳子上，没碰到地面的小脚活跃的晃着。
寒尽笑了下，从袖子里拿出瓷瓶递给他。
“这里面的，是你今天一天的，吃完了就没有了。”
透明的瓶子里是五颜六色的糖果。
只有一点儿，也就不到十颗。
鹿芮接过瓶子，小手紧紧攥着。
“那明天的呢？”
寒尽敲了敲他的小脑袋：“吃的你倒是不含糊，明天的到时候再给你。”
鹿芮满足了，拿出一颗糖果塞进嘴里。
小脚轻轻晃着，专心致志的吃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纯真。
寒尽眯了眯眸子，在他面前蹲下。
“宝儿。”
“嗯？”
不知道是不是寒尽的错觉，这次他回答的快了一点儿。
以往他都要好几秒才能反应过来。
寒尽两只手握着他的腰，轻轻捏了捏。
她眼眸幽深：“糖好吃吗？”
“好吃呀。”
“能给我尝尝吗？”
女子的神情波澜不惊，透着某种淡然。
“你自己没有了吗？”鹿芮把瓷瓶往身后藏，有些紧张的说着。
寒尽气笑了，倾身堵住他的嘴。
这小可爱还是个没良心的。
等把人亲哭了，寒尽才松开手。
鹿芮泪眼汪汪的看着寒尽。
“你说那糖都是我的，你还跟我抢！”
少年委屈的控诉到，嘴巴还有些红肿。
寒尽咯嘣把嘴里的糖咬碎，使劲揉了把少年的脑袋。
“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鹿芮吸了吸鼻子，止住了眼泪。
他扭过头不看寒尽，轻声哼了哼。
像是在闹脾气。
寒尽轻啧一声，又抱住人亲了一口。
◣
晚上吃过饭，鹿芮早早的就睡了。
少年手脚缠着女子，脑袋埋在她的脖子里。
像是做梦了，时不时的咬一下她的脖子。
空间内的团团突然出声，它看着眼前的荧屏，隐隐有些严肃。
“我差不多弄明白了，你要听听么？”
早上就弄明白了，只是寒尽一直在陪着鹿芮脱不开身。
“嗯。”
寒尽把缠在身上的手脚掰开，坐起身倚着床头。
“说。”
团团：
“黑化值波动说的是，黑化值上升或下降，但只是暂时性的，并不稳定。”
“嗯，没了？”寒尽意外。
就这么两句话，它这么严肃干嘛。
“嗯。”团团动了动爪子：“但发现了另一件事。”
寒尽垂着眸，神情疏冷，气息隐隐有些不一样。
“什么？”
“这个位面，你家人类的黑化程度比较高。
刚好，附在他灵魂上的这块神魂碎片也比较大。
前边几个也是，都是黑化值清除缓慢的。”
黑化值清除的难易度，是和寒尽的神魂碎片挂钩。
寒尽慢吞吞的：“哦。”
团团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又作罢了。
她自己肯定都知道的。
“没了，就这些。”
团团没再出声。
寒尽情绪不明的看着睡得没心没肺的少年。
半晌，压住人亲了一下。
“真的是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