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匆匆赶来，注射镇定剂，秦宣楚才平静下来。
高刑问道，“刚刚是怎么一回事？”
医生解释不清楚，只道秦宣楚心率图不正常，精神波动大。
高刑打开手机，“唐锦然那边怎样？”
见识唐锦然的队员报告，“唐锦然已经入睡，未曾出门。”
高刑挂断电话，眸光晦涩难懂。
意识世界内，锦然拍拍秦宣楚的脸颊，“明天我会再来，希望你能再坚持坚持。”
秦宣楚抖了抖身体，空洞洞的双眼望着锦然。
锦然微微一笑，飘出秦宣楚的意识世界。
回到正常世界，锦然松松懒腰，回归本体。
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锦然又与被子床垫大战八百回合，才懒懒散散起床刷牙。
出去吃了个早午餐，锦然恢复些许精神和体力。
在之后的每一天，锦然不厌其烦侵入秦宣楚的意识世界摧残他。
秦宣楚日日夜夜深陷水深火热，生活没有盼头，未来看不见希望，他想要吐露锦然的所为，但张开口说不出半句话。
一个月后，秦家大哥和秦家二哥不约而同，一起来看望秦宣楚。
秦宣楚的四肢被绑在病床上，瘦骨嶙峋，眼眶突出，眼瞳浑浊，微微张开的嘴巴流淌晶莹的口水，神色呆滞，六神无主，唯有看到秦家大哥和秦家二哥，秦宣楚才有所动容。
“大哥，二哥，我不行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秦宣楚自知自己时日无多。
秦家大哥和秦家二哥面无表情，两人没有说话。
“大哥，二哥，我有最后一个愿望。”秦宣楚流露出渴望迫切的眼神。
秦家大哥道，“什么愿望？”
秦宣楚轻声道，“大哥，二哥，你们过来。”
秦家大哥和秦家二哥迈开长腿走几步，蹲下来，耳朵在秦宣楚的嘴边。
秦宣楚张开嘴，有气无力说出他的愿望，“大哥，二哥，我只剩下这个愿望，很简单的，就是动动手动动脚的事情而已。”
秦家大哥衣服果然如此的表情，从西装口袋拿出一本黑色的册子。
黑色的册子里夹着许多的照片，像素高清，里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若仔细看，每张照片无一例外是半身照，有的是洗澡的，有的是上洗手间的。
秦家大哥把照片甩到秦宣楚的脸上，“这是从你的房间里找出来，这些照片，你会为什么会有我和二弟的这些照片？”
秦家二哥也拿出一本黑色的册子，“你房间里的照片有两大箱子，除了你伤害折磨他人的相片，其余都是我和大哥的。阿楚，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宣楚愣怔片刻，而后讥笑怒道，“你们真的不知道？我们是亲兄弟，为什么就你们是伟大的？不公平，不公平。”
事到如今，秦宣楚还执迷不悟，秦家大哥和秦家二哥失望透顶
从那以后，秦家大哥和秦家二哥没有再来看望过秦宣楚。
秦家父母了解秦宣楚做过的事情，痛心疾首。
但秦宣楚终究是他们的儿子，秦家父母吩咐护工照顾好秦宣楚。
最后一段时间里，秦宣楚孤身一人。
秦宣楚很后悔，后悔至极。
他为什么要对旁人下手，为什么不对秦家大哥和秦家二哥下手？
如果是这样，或许他可以死而无憾。
一个大雪的早上，秦宣楚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