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漫长冬日,搭配上无尽的忙碌。
让停不下脚的王小樵和郑启二人收获满满。
自从那日,跟着王小樵学完画符之后,郑启便改变了对王小樵的称谓。
他按照其父在信中所要求的那样,称呼王小樵为先生。
王小樵欣然接受。
经过二人这段时间的忙碌,谷德扬院门前的那片空地果真长出了灵草。
王小樵身上不仅有炼制疗伤丹的七叶根,三色花等几种草药的草种,炼制聚气丹所需要的几味药的种子,他也有。
不仅如此,还有炼制筑基丹需要的几种草药。
要知道,那可是筑基丹啊。
一枚品质下乘的筑基丹,价值在一千五百下品灵石左右。
经过王小樵的调节,他们的灵田里种植的草药长势良好。
为了掩人耳目,王小樵还在灵田四周布置了障眼法。
不过谷德扬这里向来门可罗雀,加上如今这里住着王小樵和郑启这两个丧气十足的外门弟子,基本上没有人愿意踏足这里。
若真有人来了,怕是要惊掉下巴。
灵田里种植的这些奇珍异草,有许多连药山里都很稀少,特别是炼制筑基丹的几位主药。
在王小樵的灵田里,有长势快,周期短的灵草,往往三五天就能成材。
这些草药会被及时收获,除了一些留给郑启练习炼丹之外,都会被王小樵分门别类的收拾起来,埋入几个五行阵眼中,用来为五行聚灵阵提供灵气,保持阵法运转的同时,也可以更快的催生生长周期长的草药。
端的一个自产自销,自给自足。
“王先生,如今我经历去年初入锻骨境时的劫难,已经顺利晋升到了临者境七层的气转境,多谢先生的谆谆教诲。”
王小樵躺在自制的躺椅上,晒着冬日的暖阳,满不在乎道,“太阳伞啊,眼光要放长远一些,咱们要在明天开春的宗门会武上一鸣惊人,我听闻宗门又要从外门擢升一批弟子进入内门,或者是直接成为亲传弟子,你不心动吗?”
郑启重重的点头,操弄起手里的工具,继续在药田里忙碌起来。
反观王小樵则是慵懒的躺在躺椅上带着当归一起喝起了茶。
如今他的境界也跟着有了进步,不过这还不够,留待明年开春,他要再次公开挑战林有有,一雪前耻的同时,也好谋一个与谷德扬这般的外门长老之位,才好继续施展他的远大抱负。
就在王小樵带着郑启操弄灵田提升实力之时,院子里的谷德扬人就在盘腿入定,恢复天资根基。
再看齐云国都城。
四方封侯的将军已经入了皇城述职。
按照齐云国的律法,齐云国军中实力达到斗者境后期者,可封异姓王,挂帅旗。
这也是与黎歌达成共识之后,得了好处,心神通明的风向南境界也跟着提升到了斗者境后期。
所以这次返回齐云国都城,他所图甚大。
齐云国都城南城观星楼。
带着郑栋前来拜会钦天监监正沈阔的风向南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先前曾差家中管家来拜会过沈监正,所以这次带着拜贴来访,倒也不显得唐突。
齐云国都城内藏龙卧虎,而这位沈监正就是一位低调的高人。
先前沈阔见了他的管家,风向南这次再来拜会,同样准备了厚礼。
钦天监这位四品的监正或许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提,但是风向南可是想与他结交已久,只不过先前都不顺利。
只是现在就不同了。
小厮通禀,得到监正应允之后,便带着风向南进了门。
郑栋则识趣的止步,留在门外。
一只脚踏进门的风向南转身看了郑栋一眼,郑栋拱手拜送他进门。
风向南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随着小厮去见沈阔。
郑栋则留下带着下人将带来的礼物一件件从侧门送到沈阔居住的后院。
“本将神交监正已久,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贸然前来叨扰,还望沈大人勿怪。”
风向南一进门看到主位上端坐的沈阔,便姿态放得极低的开口问候起来。
“风将军终年在外为我齐云国开疆扩土,功高无人可出其右,下官内心钦佩,今日一见,果不愧我齐云国栋梁,高山仰止,高山仰止啊,快请将军入座。”
沈阔一边客气寒暄,一边端起茶壶为坐在他对面的风向南添了一杯茶。
茶水很清淡,或许风向南不一定喜欢。
“将军请用茶。”
风向南端起茶杯,轻呷一口。
“好茶!”
沈阔蓄着长须的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道,“将军在这严寒的冬日里,亲自来我这清水衙门拜访,怕不是只想听两句客套话就走吧?”
风向南放下手中的茶水,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监正。
“清水泡树叶,便是茶,到底是寡淡了些,还是用上等的粮食酿的美酒够味一些。”
沈阔点了点头,端起身前的茶,茶盖轻轻在杯口摩擦,发出一阵沙沙声。
“将军想问什么?”
沈阔放下茶杯,眼神平静的与风向南对视。
经过刚才两人的话,已经奠定了今日谈话的基调。
转弯抹角,不如直抒胸臆。
茶水寡淡,便是寡淡。
风向南端正的身体微微前倾,凑近沈阔道,“先前雷震在浪浪山失了一个儿子,我听闻监正曾在他入宫前拦了他片刻……”
风向南话说到这里,便继续没有开口。
沈阔没有风向南解惑的意思,而是正色道,“将军可知道当今的圣上还有多少寿元?”
风向南眉头一皱,显然没有料到沈阔竟然出口就是如此大逆不道。
国君的身体状况向来是机密要闻,别说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敢与人议论。
看出风向南的慌乱,沈阔右侧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
就见他伸手在茶杯中沾了一点茶水,轻轻在桌案上写了一个字。
“将军看到这个,还觉着酒香吗?”
风向南眉头皱的更紧,“若真如沈大人所说,倒是这一杯清茶,回味起来,更悠长一些。”
沈阔不置可否,意思显而易见。
你不信我,来我这里作甚?
沈阔不开口,风向南却已从他的态度中品出了别样的意味。
“冬去春来,静待花开。让那负责清点礼物的小子留下,下官就不多留将军了。”
风向南缓缓起身,与沈阔抱拳见礼之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