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咔嚓”声接连不断地响起。
灰狼的演技真的是十分逼真,当第六声响起,他惨叫一声后,直接闭上了嘴巴假装昏迷跑到一旁吃起了火锅,任由项飞和李卫国两人怎么折腾,都不关他这配音演员的事了。
“老大,昏死过去了,怎么办?”李卫国故意说得很大声,让灰狼也能听到:“要不到一盆冷水,把他激醒?”
灰狼刚刚往嘴里塞了一片牛肉,听了李卫国的话冲着他们连连摆手。
陈严会心地点点头:“算了,这是个硬汉子,就算把他的十根手指头都剁下来,他也不会开口的。”
“那他……?”
“唉,年纪一大就开不得这么血腥的场面,直接毙了吧”
“是!”
李卫国拿着枪对准地窖边缘,项飞则准备好了血浆袋。
砰!
李卫国这边一开枪,项飞立刻踩爆血浆袋,血液溅了地窖内的人一身。
为了模拟出最真实的场景,陈严连牲畜的血都没敢用,怕被菜鸟们闻出差别,他特地从军医院搞来了一些真人的血浆。
黏稠血腥的味道溅在脸上,菜鸟们变得更加不安起来,陈严让李卫国和项飞将地窖重新关好,使菜鸟们在黑暗中好好想想刚才发生的一切。
每隔两个小时,便有一名教官被拉出来“残忍杀害”,菜鸟们在地窖中惶惶不安,老鸟们在一旁吃得不亦乐乎。
当地窖第三次关闭后,土狼被松了绑后立刻朝着路边跑去:“你们搞什么呢,把我关了近六个小时!老子差点就尿裤子了!”
“行了,别啰嗦,赶紧过来吃火锅,我们都吃过两顿了,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灰狼在一旁招呼土狼过去。
放完水后,土狼来到篝火边坐下,烘烤着已经冰凉的双手双脚。
“我还算是好的,知道这是演戏,可那群菜鸟可就惨了,又是道具断肢又是血浆的,再加上一关就是这么长时间,有几个菜鸟早就尿裤子了。”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陈严舀了一碗热汤递给土狼,帮他暖暖身子:“菜鸟们的承受能力还是差了点,这才刚开始就承受不了的话,后面的环节恐怕很难通过。”
不,是宁的方法太变态!
老鸟们看着地窖附近散落的“四肢”,知道的这里是在进行SERE考核,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狮驼岭呢。
灰狼从锅里夹了一块肉,边吃边说道:“我感觉咱们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经灰狼这么一提醒,其他老鸟们也表示有这种感觉。
突然,灰狼拍了一下大腿:“坏了,夏参谋还在地窖里面呢!”
“咱们几个经过特训的大男人,被关了这么久都觉得受不了,夏参谋被关的时间可比土狼还长!”
老鸟们的目光看向陈严:“陈连长,赶紧停下吧,都持续大半天了,夏参谋肯定已经被折磨的不行了。”
“是啊,毕竟这么深的地方,又阴又湿,正常人谁受得了!”
陈严示意众人安心:“你们不用着急,夏参谋她不是一般人,能坚持住的。”
灰狼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人家是个女同志:
“你怎么能肯定?”
“因为我深入了解过她,她的极限在哪里我知道,知根知底。”
陈严这话可不假,这七天他详细调查过夏岚的资料和背景,对她的深浅了如指掌。
不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整治一下夏岚,陈严都觉得对不起看第二十集时摔出去的茶杯。
想到此处,陈严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庄焱,递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老子做的这一切,可都是在为你小子出气!
庄焱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上前汇报道:“连长,按照您的命令在放狗……咳,狼牙教官的时候留下了一些小道具给他们。”
“行,那咱们抓紧时间吃两口就撤,马上好戏要上演了!”
地窖内。
邓振华、耿继辉、史大凡、强晓伟,四人与其他六人一起被分到了菜鸟A队。
每一次地窖门被打开,都会有一名队友被土匪拖出去残忍杀害,这令他们明白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当第三次地窖门被打开,土狼被“土匪”拖走杀害后,耿继辉清楚地听到地窖中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的声音。
虽然落在泥土地上的动静很小,可他还是分辨出这是一片不大的碎玻璃。
可能是啤酒瓶碎片,也可能是镜子碎片。
当地窖被关闭后,耿继辉立刻朝着玻璃碎片声音响起的地方挪去,果然被他找到了那片碎玻璃。
由于双手被束缚,想要自己切断手上的绳子十分困难,他移动到一名同伴身旁,用手指在他手心中划了几个符号,同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两人合力,花了近十分钟的时间才切断了粗麻绳,随后立刻摘掉面罩和脚上的绳子。
耿继辉在黑暗中小声道:“各位,我的束缚解开了,你们不要慌,我替你们解开绳子,咱们一起逃离这个鬼地方!”
听了耿继辉的话,菜鸟们出现一阵骚动,他们本以为这次是在劫难逃,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结果突然听到有生还的希望,难免激动了一把。
剩余的三名老鸟和夏参谋一听,愣了一下。
按照原计划应该是关上这群菜鸟十二个小时,然后将他们揍一顿逼问情报。
可这群菜鸟中竟然有人提前挣开了束缚是怎么一回事?
邓振华的绳子也被解开后,立刻朝身边的人抓去,想要帮同伴解绳子。
结果刚一出手,就听到手里拽着的人“呜呜”叫了几声,听声音有些尖细,是个女的。
“夏参谋?!”
邓振华愣了一下,刚才一抓一马平川,他还以为是个兄弟呢。
“没想到您还挺有钱的,年纪轻轻就有了座飞机场。”邓振华赶忙收回手,老老实实地替夏参谋解开绳子。
取出口中的压舌石和破布后,夏岚有些生气地抓住身后替自己解绳子的人:“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小点声!”
不待邓振华解释,耿继辉低沉的声音响起:“我试了一下,地窖上的木板被重物压住了,我们合力应该能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