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高抬腿结束,藏手机的新兵以为磨难结束,闭口不提之前打报告的事。
陈严瞧着小子如此没有自知之明,只得继续吓唬他们:“呵,还是没人交代手机藏哪了么?”
二班新兵们大眼瞪小眼,只不过已经有人面带不满的神色朝某个新兵裤裆里瞄。
“那就休息三十秒,然后再来一组高抬腿。”
“别啊!连长,手机在我这,我上交!”藏手机的新兵哭丧着脸从裤裆里掏出手机,若是再来一组高抬腿他了。
“呵呵,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往裤衩里面藏。”陈严接过手机,冲着其他人喊道:“都上床睡觉,要是二班在被我听到有一丁点动静,全部去操场上罚跑步去!”
临出门时,陈严好心地提醒道:“为了防止你们当中有些人再做无用功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整个新兵宿舍楼的手机信号都被我屏蔽了,不要想着在宿舍偷偷用手机这种好事了!”
用一辆二十年后的猛士侦察车,屏蔽二十年前的信号,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
听闻这个消息,刚被揍成猪头的新兵一脸哀怨地瞅着钱程,若真如连长所说,那他的这顿揍真就白挨了。
隔壁一班宿舍。
李欢在床上翻了个身嘲讽道:“呵,二班那群人,这两天玩得挺嗨啊。”
“李哥,我听说前两天来的那个大校就是二班的人找来的,说是要把连长给弄走,结果二班那个钱程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揍。”
曹茂等人聊着聊着就笑出了声,二班的一系列骚操作在其他新兵班传得可是沸沸扬扬。
特别是钱程顶着一个猪头出现在大家面前,二班的人俨然成了一个笑话。
“要我说,想靠咱们身后的人把连长赶走是不可能了,只能用一些小手段不断地恶心连长,让他自己知难而退才是王道!”
一班众人瞅着李欢:“欢哥,你要搞事情可以,但是别像二班似的把咱一班也整成出头鸟了。”
“放心吧,我可不是二班那帮傻缺,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苦肉计。”
李欢正准备跟同伴们分享一下自己的计划时,门口突然响起皮带的响声,紧接着陈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班的,你们也不想睡觉了是不是?”
“嘘……明天再说,赶紧睡觉。”李欢赶忙打手势让大家禁声。
次日清晨,晨跑结束后一班的人聚集在一起,每人手上一块小石子。
“欢哥,这样靠谱么?”
“这里到处都是监控,真的不会被连长发现?”
李欢自信地拍着胸脯:“放心吧,这片区域我已经来看过好多次了,唯一的一个摄像头还被那边的大树给挡住了,根本没有监控能拍到我们。”
“可连长就算不看这个监控,查看附近的也能猜出是咱们干的啊。”
曹茂在一旁补充道:“我去监控室看过,从这边到宿舍前门的监控死角我都记下来了,等会办完事你们跟着我走,保证不会让摄像头拍到咱们。”
“好吧……”
听到李欢和曹茂这么说,其他人虽是不安,却只能跟着干。
一班的人拿着石子,对准了宿舍楼的某扇窗户:“右边数第三个,别砸错了。”
“欢哥,你就瞧好吧!”
几个新兵上前对准目标抛出手中的石子,只听两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响起,跟着就是一阵怒骂声。
六班的叶小军拿着石子从窗户探出头:“喵了个咪的,谁啊!拿石头砸人家窗户!有本事站出来单挑啊!”
他朝着楼下看去,一班的人早已经跑光。
半路上,李欢瞪着身后的人:“靠,谁啊那是,让你们砸连长办公室的窗户,你们砸六班窗户干什么?”
一班的一名新兵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欢哥,手滑了一下……”
李欢摆摆手:“算了,下次注意点,后边的行动都记住没有?”
“记住了!”
“好,那就按照计划实施!”
……
办公室内,陈严刚从外面回来就瞅见了被砸破的玻璃。
陈国涛看后皱起眉头:“我去让他们集合,一定要把谁砸的窗户问出来!”
“等等。”陈严拦住陈国涛:“你打算怎么问?”
“罚他们跑步,或者蹲姿,直到有人肯认错在罢休!”
“呵呵。”陈严脸上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他坐在椅子上用手敲着桌子:“这帮兔崽子已经无计可施了。”
“正面硬杠,你们三个排长随便一人都能撂倒一片,玩阴的他们又玩不过咱们,二班就是最好的案例。”
“他们已经没有什么手段能用了,只能用砸窗户这种下三滥的伎俩来恶心咱们,你等着吧,他们肯定不止砸窗户这么简单。”
话音刚落,项飞肩头搭着一条毛巾,嘴里叼着牙刷,一脸郁闷地走进办公室。
“连长,这群兔崽子越来越过分了!”
项飞抹了一下嘴巴上的白沫:“我正刷着牙呢,低一下头的工夫牙缸牙膏就没了,洗完脸刚用毛巾擦了一下,脸盆也不见了!”
“最过分的是我想去水房拿我的茶瓶,妈的,拎起来后哗啦啦地响,打开瓶塞一看内胆全碎了!”
“等会还得去服务社买个内胆和脸盆去,艹,被我逮到是哪个兔崽子干的我非得摁死他!”
发泄了一番之后,项飞总算是冷静下来,随即他便看到了办公室内一地的玻璃碴。
“这……这也是那帮兔崽子干的?”
陈国涛点点头,项飞见状立刻就往办公室外冲:“我去监控室查监控去,被我抓到是谁干的,我一定把他揍得迎新面都吐出来!”
“这群新兵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是摸清了新兵连附近摄像头的监控区域。”陈严满意地摸索着下巴:“还真是一群侦察兵的好苗子,啥都没学过呢就有一定的侦察和反侦察意识了。”
见到陈严不仅不生气,反而对搞事情的新兵赞赏有加,陈国涛和项飞有些摸不着头脑:“连长,难道咱们就这样放任他们胡来,什么都不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