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解决了就好。”秦戟看着阿白,语气温柔:“这次多亏了阿白。”
“是啊,要不是阿白,我们就惨了。”夕晖感到与有荣焉,自己的妹妹解决了一个所有人都解决不了的大难题,真是太有面子了。
“不过,阿白你是从哪本书上看到的,回头我也去拜读一下,说不定下一次遇到了这种理科怪,我也可以露一手。”帅哥笑眯眯地问。
阿白愣了一下:“我……我忘了在哪里看到的。”
“会不会是那种冷知识百科全书里提到的?”末日调侃道。
“哪有这种百科全书啊?”水墨喷笑。
噗通!
众人正言笑晏晏,冰儿却突然一头栽倒:咚一声,她的脑袋重重地磕在石阶上,瞬间不省人事。
众人吓了一跳,随即意识到自己的体力快要耗光了:“差点忘了,我们还在困倦后遗症里……”
大家再次虚弱地坐倒,连阿白也开始感到呼吸困难。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在这里睡过去?”阿白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不知还有多少危险潜伏其中,但困倦汹涌袭来,她支持不住,软软地倒下。
“石阶后面……肯定有休息处……可是活门……在、哪里……?”
最后,不知谁的呢喃声,在黑暗中变得越来越弱,越来越弱……终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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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厚实柔软的床铺上。
她坐起身,看了眼四周——这是一个大房间,里面摆着许多张床铺,且全都是用雪白的腿骨制成,奇怪的是,即便如此也并不让人觉得害怕,床褥枕头被子都是成套的,深蓝底色加白色条纹的图案让人感到安心且舒适。
她看到自己的同伴们正睡在其他床铺上,一个个都睡得相当规矩,双手被交叠放于胸前,身体笔直躺着,一副要长眠于此的架势。
要不是看到他们的胸膛还在轻微起伏,要不是听见有些人还打起了呼噜,阿白差点以为周围躺着的一排尸体。
她连忙下床,跑到风泠的床铺边上,摇了摇正在熟睡的闺蜜:“小风子,醒醒!”
风泠睡得很沉,显然是精神力还没恢复过来,还需要大量的休息。阿白见摇不醒她,便转而去寻秦戟的床铺。
“阿白,你醒了?”
阿白一抬头,便看见秦戟正在从床上坐起,她忙跑过去,扶了他一把:“老大,你没事吧?”
“我很好……你呢?你没事吧?”秦戟仔细地打量着阿白的脸色。
阿白笑嘻嘻地,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我醒得最早,当然没事啦~”
“那就好。”秦戟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四周:“这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阿白在秦戟床边坐在,拍了拍床的边沿:“不过老大你看,这些床都是用骨头做的。”
秦戟顺着阿白的手看去,发现床的框架确实是用大支腿骨做的。他的眉心拧紧,低声道:“这里恐怕是恶魔的营地。”
“我也是这么想的。”阿白神色凝重地说着,又指了指一旁的同伴们:“你看大家睡觉的姿势……会故意将人摆成这种入土为安的姿势,肯定不是人类啊……”
秦戟看了眼周遭的同伴,再看看阿白,忽而惊讶地问道:“阿白,你的莫土呢?!”
“诶?!”
阿白连忙往背上摸去——手触及的地方并没有往日冰冷的金属触感,反而只有一片温热。
“我的莫土!!!”阿白猛地站起来,跑回自己的床铺上下翻找:“我的莫土哪里去了?!谁拿走了我的莫土?!”
秦戟意识到大事不妙,他也开始寻找起自己的武器:撕裂时空大剑。但和阿白一样,找遍了床铺周围,一无所获。
明显是有人拿走了他们的武器。
“老大,怎么办啊?我们的武器都不见了!”阿白跑回来,哭丧着脸:“不只是我们,我发现其他人的武器全都不见了!”
“叫醒其他人,一起找出口!”秦戟迅速发出指令。
阿白顿觉找到了主心骨:“遵命!”掉头便去摇醒每一个人。
“帅哥醒醒!快醒醒!天亮啦!!!”
“嗯……让我多睡一会儿……”
“末日醒醒!要上班啦!”
“再五分钟……”
“夕晖大哥醒醒!”
“哦!”夕晖立刻睁开双眼,见是阿白,他显得很惊讶:“阿白,你怎么会在我家?”
“夕晖大哥,这里不是你家……”阿白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我们好像被恶魔抓到了他们的大本营里面,总之情况很糟糕,你醒了正好,帮我一起叫醒其他人吧!”
“啊?哦!”
夕晖拍了拍有些发疼的脑袋,起来帮阿白一起叫醒其他同伴。
在他们共同的努力下,终于,包括风泠在内,大家都醒了。
醒来后,还在迷迷糊糊之中的同伴们又听见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他们的武器都不见了。
“卧槽?!”
帅哥第一个跳了起来:“我的雷龙炮被拿走了?!不会吧?!”他吓得立刻去翻找床铺,很快他便意识到这是事实。
顿时一脸死灰:“不要啊啊啊啊啊!!!!我的雷龙炮啊啊啊啊啊!我的命啊啊啊啊啊!”
对于玩家来说,武器就是他们的命根子。没有武器的人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受到帅哥的感染,大家也开始找自己的武器,发现一无所获之后,便两手空空地坐在床铺上嚎啕大哭。(……)
“我的法杖!!!!”
“我的亡灵之书!!!”
“我的风鸣!!!”
“我的风之弦月!!!”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霎时间,房子里像是变成了给幼儿打预防针的防疫站,鬼哭狼嚎好不热闹。
琥珀是被大家的哭声吵醒的,她醒来第一件事是去找Ruby,见Ruby就睡在她身边,睡颜宛如婴儿一般纯真,琥珀这才放下心来。
接着琥珀才有心情去听大家在说什么,结果好不容易,从呜哩哇啦的嚎哭声中,才听清楚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