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文宇摇摇头:“按照我父皇的个性,他大概是就此一直用传影了。”
尚胧月笑了笑:“这也没关系呀。”她停顿了下又继续道:“到时候你进宫说说他,不就好了?”
“毕竟你说的话,是最管用的,不是吗?”
落文宇:“也确实是这么个理。”
两人在庭院中有说有笑的,氛围十分融洽。
在两人豪不察觉的情况下,一只停留在树上的白鸽,眼里闪过了一抹金色的淡光。
随后便飞走了……
在云层之中一位身着白衣的男人正侧躺在云朵上摆弄着手中的棋子。
刚才一直看着尚胧月和落文宇的白鸽飞到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轻点了下白鸽的额头,白鸽的记忆就浮现在了男人的脑海中。
当他看完白鸽的记忆后,男人缓缓开口道:“好了,你自己去玩吧。”
白鸽便飞走了。
男人放下手中的棋子,眸光深邃的望着下面的世界:“时间………离那个时候快了。”
“再过一段时间便是那个日子的降临了。”
他的手在面前一挥,男人就消失在了云层之中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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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尚月儿被军营外的训练声给吵醒了,她揉了揉太阳穴:“嘶……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吗?”
她迷迷糊糊的道。
尚月儿缓缓睁开眼睛,她坐起身来,外面的训练声大的很,吵得她根本就睡不着。
因为她给营帐设置了结界,导致外面的人根本就进不来。
而且大家看见这个结界都不敢上前去触碰或是拍打。
毕竟谁都不敢对尚月儿的结界轻易出手,万一一碰这个结界,自己的手就费了呢。
所以没有人轻易上前尝试。
最后还是落文轩起来,带着大家一起训练,监督着大家的进度。
在落文轩魔鬼式的训练下,外面可谓是哀嚎声漫天了。
尚月儿:“怎么训练的跟要去了……鬼哭狼嚎的……”
她低头看向睡在地上的上官程阙,他依旧睡的很熟,完全没有因为外面的噪音被吵醒。
看着上官程阙睡的这么熟,尚月儿不禁伸出大拇指,她是真的佩服上官程阙,这种情况下还睡的这么香……
等等……凭什么她醒了,他还能继续待在梦乡?这不公平,她要叫他起来出去训练了。
在尚月儿要叫醒上官程阙的时候,她发现上官程阙的嘴巴在一张一合的,像是在说什么。
尚月儿眉头微皱,她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到上官程阙的身旁,俯身偷听着他的梦话。
她倒要听听看他会说什么梦话,有没有骂她。
如果让她听见他在说她的不好,她直接一拳让上官程阙醒过来。
上官程阙说话的声音有些模糊,吐字不是很清楚:“子……子…子藏…癸水…在、在其中,丑中癸辛己土同………”
尚月儿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是真的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她又像上官程阙靠近了一些。
“寅藏……甲木……甲木和丙戊,卯中乙木独相逢。”
这下尚月儿才听清楚上官程阙是在说什么。
那双紫眸划过一瞬惊讶,感情这家伙在梦里都在记背这些东西……
这…这是不是也太卷了?
“辰藏乙木兼戊癸,巳中庚金有丙戊……午藏丁火并己土,未中乙木加己丁……”
“申藏戊土庚行壬,酉藏癸水主行辛……戌藏辛金及丁戊,亥中壬水甲木存……”
尚月儿听完了上官程阙背的地支歌诀,她看向上官程阙的眼神更加敬佩了。
好家伙,说梦话都不错,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不过……他好像本来就不是普通人。
上官程阙先前说过,他是人和九尾狐所生的孩子。
这也难怪她察觉不到他跟自己竟然是同族,不过就是上官程阙的血液没有那么纯正便是了。
九尾狐与人类所生的孩子,可以在人类和妖类之间的身份来回切换。
人类身躯会老死,老死之后就切换成了九尾狐的本体。
可以继续以九尾狐的姿态化作人形活着。
人类之躯的九尾狐需要经受一辈子的磨练,待到人类之躯死后,才能真正的蜕变成九尾狐。
不然上官程阙现在的状态就是半妖。
力量会在某些特定的时间不受控制。
不过人类之躯死后,他依旧会保留之前的记忆,因为那毕竟是他蜕变路上的经历,不能丢弃。
尚月儿看着上官程阙的模样,现在的上官程阙是人类之躯,他若是想要蜕变成真正的九尾狐,后面还有许多磨难等着他。
她之前在一本古籍上看过,人类与九尾狐一族所生的孩子,想要成为真正的九尾狐,不是那么容易的。
能够真正成功的都是极少数,大多数的半妖都在最后关头走火入魔,魔化了。
一旦魔化就没有任何挽回的办法,就成了一个只会杀戮的机器人。
没有思想没有人性所言,等待他们的结果只有被诛杀。
尚月儿看向上官程阙的眼神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她有些担心他……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喝醉了,不是快死了。”
上官程阙起身,他想要伸手去戳尚月儿。
他结果他的手碰在了尚月儿布置下的结界上。
上官程阙眉头不觉微皱起来,他疑惑的看向尚月儿,等待着她的解释:“结界?”
尚月儿的眼神慌了一瞬,然后她飞快解释道:“那什么,你听我说。”
上官程阙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说。”
他心里大概是猜到为什么自己会被她关在这个结界里面了。
尚月儿:“因为昨天我带你回来的时候,你混身都是酒气。”
“你知道那味道有多臭吗?”尚月儿一遍嫌弃的说着,一遍做着捏着鼻子的动作。
“真不是我矫情,你下次让落文轩喝醉了,你还是清醒的时候,你去闻闻那味道,是不是酒气熏人。”
“上官程阙我愿意将你带回来,没让你在外面睡酒已经很不错了。”
“你不要不知足,知道吗?”
“而且,你自己也不想想,我们九尾狐一族的嗅觉有多好,你那味道在我闻起来,冲的我鼻子都要被毒的没有嗅觉了。”
上官程阙:“……………”
他自己也清楚,那味道确实很难闻,也怪不得她把自己关在结界里面。
上官程阙轻咳嗽一声:“虽然如此……”他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因为尚月儿说的很有道理,他完全就反驳不了。
上官程阙又低头看向他睡的地方,他这下又咳嗽了一声,伸手指着他睡的位置:“就算是是我身上味道大,那你把我关在结界里面就算了。”
“为什么将我挪在地上?你在床上睡?”
尚月儿:“男女授受不亲。”
上官程阙轻挑下眉头:“昨天不是亲过了吗?”
尚月儿没想到他会这般不要脸,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上官程阙你!”
上官程阙理直气壮的道:“我没说错。”
“难道没有亲吗?要不你在仔细想想?”
看着上官程阙这么得寸进尺的样子,尚月儿想要揍他,可是他们之间的约定又让她不能对他出手。
真的太气人了!
尚月儿:“反正我不管,我是不会打地铺的。”
“你就睡地上。”
上官程阙:“这是我的营帐。”
尚月儿走到床边,她伸手拍了拍床坐了下去:“没关系,从现在开始,这个就是我的营帐了。”
“你可以换一个。”
上官程阙摇摇头:“那不行。”
尚月儿:“不行?不行你就睡地铺,没有别的选择。”
“反正就这件事情,我不会让你。”
她堂堂妖神,才不会睡地铺。
上官程阙见她态度坚决,他知道这件事情上尚月儿是绝对不会松口,他也就作罢了。
其实……睡地铺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况且,这样一来,她反正天天都跟自己待在一起。
这么一想,上官程阙这心里一下就乐了起来。
上官程阙:“行行行,我睡地铺,你睡床,就这样决定了。”
尚月儿:“一言为定。”
上官程阙:“一言为定。”
他敲了敲这个金色的结界:“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解开了?”
尚月儿点了下头:“当然。”
她轻打了一个响指:“好了。”
笼罩着上官程阙的金色结界就被她给解开了。
上官程阙听着营帐外鬼哭狼嚎的声音,他的眉头紧皱起来,上官程阙看向尚月儿:“外面什么情况?”
尚月儿摊开双手,耸了下肩膀:“我也不清,我就是被他们的声音吵醒的。”
“我还没来得及出去看看他们是什么情况。”
“昨晚睡觉的时候,我给营帐加了结界,外面的人进不来,所以今早多半有人想来叫你,但是进不来。”
尚月儿也是才意识到这一点。
上官程阙:“无妨,有落文轩在,每次他来我这里,我都能偷懒一段时间。”
尚月儿:“………”她沉默了一下然后小声的嘟囔:“你还真是苟啊……”
上官程阙:“嗯?你说什么?”
他没有听清尚月儿在说什么,尚月儿摇摇头:“没、没什么,你产生幻觉了吧?我刚刚又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