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汶县又抓出两个贪污的镇长,连带着拉出一串官吏,甚至还有想要投敌的。”
姜羽斌道:“送去挖矿……一定要调查清楚,莫要造成冤假错案,让杨侃注意一下,贪污者双倍罚钱,没钱就罚地。”
东方煌点点头记了下来。
“另外,还有一件琐事。”
说起这个,东方煌便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美艳不可方物。
姜羽斌眨眨眼,身上的阳气瞬间充斥,他向后微仰问道:“何事?”
东方煌冲他眨眨眼:“祁寒,家暴。”
姜羽斌猛地坐直腰板,拍案怒道:“这个祁寒,平时看着样貌挺正派,怎能如此对待妻子?!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东方煌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你误会了,是祁寒被家暴!不是他家暴!”
姜羽斌闻言更加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眉头更是皱了起来:
“这事很多人知道吗?”
东方煌憋着笑点头道:“很多人都知道。
前不久祁寒去府衙办公时脸上还带着淤青,也是在那时候许多人才知道他家有个悍妇,乃是他的发妻,跟着他很多年了,也是同甘共苦过来的,也正是因此才更令人感觉好笑。
堂堂政务处处长居然惧内,还要被打!哈哈~”
“噗嗤!”
便是身边的楚白锦也没忍住笑了出来,随即赶紧轻掩娇容,脸蛋红红的低着头。
惧内,在这种时代着实是很好笑。
以往只能听到丈夫殴打妻子,也很少听到妻子打丈夫的事。
因此,一旦出现这样的事,便会广为流传,沦为笑柄。
东方煌两眼在楚白锦和姜羽斌身上频频扫过,面露古怪。
姜羽斌满不在乎道:“想笑就笑,我又不是不让你们笑,再说了,我是那种惧内的人吗?白锦,你说呢?”
楚白锦抿了抿唇,心头又想起前几日的场景,一时百感交集,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总兵自然不是。”
东方煌不以为然,甚至还有些高兴,似乎发现这件事让她的心情格外好了些,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
姜羽斌却有些不耐烦的长长叹了口气,眉头皱在一起:
“祁寒呐祁寒……让怡云找他妻子好好说说话,教训教训!
别以为女子家暴男子就是什么光荣!有什么好高兴地?你们反对男子家暴女子,难道就支持女子家暴男子吗?”
东方煌和楚白锦被他这话顿时问住,但心里仍旧有些不爽,面露委屈。
“让祁寒回家好好搞搞夫妻关系!搞不好关系就不要再工作了!”
东方煌凝眉不满道:“只是祁处长自家琐事而已,没有必要便因此将他革职吧?”
姜羽斌瞪着眼道:“什么自家琐事?若他只是个平民百姓,就算他们夫妻两人天天打的鼻青脸肿我也懒得管,但他祁寒是政务处之长,一天处理的政事有多少?家暴这种东西出现在他身上决不能放任不管!否则就是对百姓对官吏的不负责任!”
东方煌依然心中不平,哼道:“你自己不还说要提升女子的身份地位,而且你麾下的人又不是没有三妻四妾的,又不是没有殴打女子的,你为什么不去管管他们?”
姜羽斌闻言顿时有些恼怒,加大了声音怒斥道:
“你若知晓我手底下哪个人殴打自己的妻子、小妾便告诉我!我不管他们什么家事不家事,一样惩处!该罚的罚,该教训的教训,该砍头的砍头,哪怕欺辱小妾也是一样!这本就是不对的事情,何分男女?
再者说了,我是说提升女子的身份地位,但任何事都不能一蹴而就!我还说要杀了昏君呢,我现在能立刻过去杀了他吗?你不要无理取闹!”
东方煌撇了撇嘴,心里还是比较赞同他的说法,关于治国理政她还是有一手的,但听着还是不怎么顺耳罢了。
姜羽斌又道:“便是你,你一个女子,我让你做了我的秘书就已经是额外开恩了!你知不知道又多少人说你是个女人,还是个敌国公主,不可以在这个位子上,还不是因为你跟我有着些许关系?
你不要拿着什么男女平等这句话来说事,这难道是可以一蹴而就的吗?难道你喊出来便能实现的吗?那我还喊天下太平呢!我还喊人人吃饱饭呢!”
东方煌一听他又要说一通大道理,顿时感到头疼,连忙敷衍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姜羽斌一摊手道:“你看,就凭你现在这副样子,若是在大魏,若你是个男子,你的上司会不会记恨你,会不会让你不好过?
在我这边做官已经是相当宽容的了!”
东方煌轻咬着下唇别过脸看向一边,神色有些不耐烦。
楚白锦见状,拿脚轻轻踢了踢姜羽斌的脚踝,暗暗摇摇头。
姜羽斌清了清嗓子,也明白自己说的有点多了,于是笑道:“唉,抱歉啊,一打开话题就收不住了,你别太介意,别生气了,啊?”
东方煌听到他的这番话心中轻笑,那点埋怨与不满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摇头道:
“行了行了,就你会说大道理,我错了,行了吧?跟哄小孩似的。”
姜羽斌扶了扶腰带感慨道:“哎呀,能不是哄小孩吗?万一你一生气,带着脾气处理政事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对吧宝贝?”
东方煌眉眼一挑,凤目微瞪,又羞又恼的盯着他:“胡说什么?!”
楚白锦下意识的悄悄踢了他一脚,柳眉紧紧皱起,埋怨道:“没个正行!”
姜羽斌笑笑,让东方煌去取午饭,中午便在这里吃喝,一边命令其他侍卫尽数退下去。
楚白锦紧张的心脏怦怦直跳,脸蛋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似乎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情。
一只略显粗糙的大手握住自己的小手,随后轻轻一用力,楚白锦便如风吹落叶一般顺势落入怀中,挺翘结实有力的臀儿不自然的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