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里随处可见到处乱窜的山贼,也有人逃跑不及放下武器跪地求饶。
原本可以说难度最大的战斗在极短时间内解决,营内受降山贼七十七人,杀了二十余人,还有些不知所踪,或许是从小路逃走了,不知道拦下来没有。
而义勇军则无一死亡!只有几个倒霉蛋受了轻伤。
这是预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
黑风寨成立也有两年多,平素姜羽斌一人勇猛无敌、陷阵杀敌,带动大小喽啰精神振奋同样悍不畏死,黑风寨历来都是所向披靡。
这也是姜羽斌在寨里拥有绝对威严的原因。
而今又多了个楚白锦如天神下凡,野狼寨的家伙哪敢反击,反击的都死了。
可以说,在小规模冲突中,个人的勇武展露无遗,往往起到决定性作用。
一战而定,姜羽斌大喜过望,赶快命人去羊肠小道上看看战果,顺便将俘虏聚集起来。
然后命人去将野狼寨刚刚做好了的午饭端来寨里的一片空地上,包括野狼寨主和头目们的小灶。
俘虏们一个个惊慌失措,抱头蹲在地上,被长戟利刃包围,丝毫不敢乱动。
杨侃则带人去搜集野狼寨的粮食和银钱,将所有有用的东西都得搬走。
楚白锦手持染血长刀孤零零立在一处,身材高挑,神情冷峻,气势威武不凡,若非是女儿身定是个威猛霸气的汉子!
而即便是现在也同样英姿飒爽,俨然一副女将军气势。
姜羽斌面上带笑,手提长枪走过去高声道:“白锦一身武艺当真令人羡慕啊!若非你是一介女子,我都忍不住要和你结拜为兄弟啊!”
楚白锦瞧着姜羽斌看似毫无防备的缓缓接近,不由握紧了染血长刀,双目微眯,犹如蛰伏的母狮,即将扑向自己的猎物。
姜羽斌在一个恰当的距离顿住脚步,笑道:“别紧张,战斗结束了,把刀给我,沾了血,”
楚白锦:“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在我眼中,你,和那些山贼一样,只要我想,谁都拦不住!”
“呵呵,我知道白锦姑娘实力高强,武艺精湛,刀枪剑戟无不娴熟,我也知道我在姑娘面前便如插标卖首一般,感谢姑娘方才没有对我和我的兄弟们痛下杀手。”
“不过……如果你杀了我,就再也没办法报仇了。”
“哼,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有别的办法,哪怕只是杀了那几个狗贼。”
姜羽斌摇摇头:“不值得,我可以将他们全都掀翻、杀掉,也让你好好活着。”
楚白锦将刀拍给姜羽斌:“还你,一把破刀,我才不稀罕。还有!谁准你叫我白锦?”
姜羽斌笑着接过,继而又将手中长枪抛过去:“楚姑娘也帮我鉴赏一下这杆枪质地如何?”
楚白锦美眸微瞪,面露惊讶,下意识的伸手接过长枪,熟悉的长兵握于手中,瞬间生出睥睨天下的豪气!
她本就是最擅长使枪,枪乃百兵之王,威力最大。
而姜羽斌居然毫无防备的敢把长枪丢给她,要知道,手里握着长枪,可比刚刚那把刀所能发挥的实力高得多!
就像之前杀他还要费一番功夫,现在那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姜羽斌毫不自知,脸上仍旧挂着笑,明亮的眼眸露出些许期待,仿佛真的要让她看一看长枪材质如何。
楚白锦面露古怪,双手握住长枪看了看,颔首道:“材质不俗,足够你用。”
说罢,楚白锦忽然双手一横,长枪斜指姜羽斌,浑身气势一变,柳眉倒竖,目光似剑,飒爽英姿,威风凛凛犹如驰骋沙场的女将军,锋芒毕露!
姜羽斌心中一凛,不由自主的后退数步,脸色微变,做出防御的姿态:“那就好,把枪还给我,该吃饭了,下午还要去除灭另外两个山寨。”
楚白锦俏脸上露出一抹蔑笑,嘴角轻扬,不屑道:“怂包,还以为你不会怕。还你,下次再这样试探我,我就扎你一百个透明窟窿!”
一百个!好残忍呐!
不像我,我只扎你一……两……三个。
姜羽斌撇撇嘴,捡起长枪转身离去。
楚白锦双手背在身后,踮起脚尖轻轻伸了个懒腰,本就高挑的身子挺拔向上伸展,曼妙的身材哪怕在长袍的遮掩下也极为火辣。
俘虏们被集中看押住,没有给他们吃饭,原本属于他们的午饭现在是义勇军的了,不过他们的午饭也不怎么样,根本见不到荤腥,跟山下那些佃户农民吃的相差不多,但吃得饱些。
他们与那些农民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不用每天辛苦劳作,最后连饭都吃不饱。
刚刚成军的义勇军们看着都嫌弃,他们往日吃的也比这好些,因为姜羽斌一腔热血少年,才不屑剥削他们,反倒都是在一起吃。
野狼寨的大小头目们的伙食明显要好上不少,油盐荤腥都有,甚至寨主单独的小灶还有一小碟牛肉!
姜羽斌命人将这些肉分发下去,大家一起吃。
不多时,杨侃一脸扫兴的带着手下走过来,他们还拉着粮食和一箱银两,以及几名女眷。
来到姜羽斌面前,杨侃摇头叹道:“野狼寨是这一带的大寨了,没想到根本没多少东西,粮食没多少,银子也才六百多两,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过的日子。”
姜羽斌笑着安慰道:“山贼嘛,又没跑远,都是这一带的百姓,他们下山劫掠的少,大多是拦路抢劫商人收过路费,少点也正常,又不是那种大寨子。”
小山寨过得才没有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般日子,而且他们也不像地主会积攒银两粮食。
杨侃指着那几个吓得直哆嗦的女眷道:“这几个是那些喽啰抢来的女子,中间那个漂亮的是野狼寨寨主的女人,……总兵,怎么收拾?”
当这群女人出现的时候,无数道如狼似虎的目光便投射到她们身上,恨不得将她们生吞活剥了。
黑风寨的这群家伙当了山贼,就好像揭开了神秘枷锁一样,那种原始的欲望也就更少掩饰,还需要进一步的教育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