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侃钱充二人离开后,姜羽斌拉着东方煌来到一棵大树后,拨开帷帽,将塞进东方煌口中的小圆球取了出来。
圆球中央被打穿,两端两条锦缎延伸,刚好牢牢绑在东方煌脑后。
如今一取下来,湿淋淋的。
姜羽斌一脸嫌弃的递给她让她自己擦干净,随后道:
“打仗也看完了,待会跟着杨侃一起回去,在后院老实待着,不要再搞什么幺蛾子了。”
东方煌眼神微恼的看了他一眼,俏脸微微发红,手绢用力的擦拭着圆球上的水渍。
他确实做到了他的承诺,但东方煌只觉得这人就是在故意羞辱她。
那东西一看就不是正经人用的!
正经人谁用啊?
你敢给白锦用吗?!
姜羽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就……纯当我脑袋有问题吧,抱歉。”
没等东方煌有什么反应,姜羽斌忽然急切的压了上来,双手用力将东方煌按在树上,紧贴着身子在那惊惶的娇颜上狠狠亲了一口:
“我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准备什么时候兑现呢?”
东方煌心中一慌,紧贴着树干别过脸去,满脸羞红道:“你……你明明说的是回去再……再……”
姜羽斌存心挑逗,捏起那微微圆润的下巴轻声问道:“再怎么样?”
“……同房!”
东方煌鼓着脸蛋羞愤的喊出一声,一双丹凤眼羞恼的瞪着姜羽斌,把他看的心中大乐。
姜羽斌忍不住伸手揉捏那细嫩美艳的脸蛋,虽是美女怒容,却别有一番滋味,尤其是如今二人之间不过相隔一层铁甲和衣物的情况下。
东方煌偏头挣开,依然愤愤的瞪着姜羽斌。
姜羽斌再次捏上去。
东方煌再次挣脱开。
姜羽斌再捏着,东方煌又挣开。
姜羽斌双手捧住,东方煌终于无法挣扎,冷着脸蛋看着他。
“我问你,如果换了一个人抓了你,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东方煌调转视线看向后方景色,冷声道:“我会自杀!”
姜羽斌有些好奇:“为什么?”
东方煌咬牙道:“我宁死不受辱!”
姜羽斌动了动唇,强忍住吻上去的冲动又问:“那为何被我抓住就不怕呢?”
“……我不想死,不想……死的这么早,这么草率。”
“那个赵将军你认识吧?”
“是他救了我,从黑山将我护送到这里,又引开了追兵,若非是他,我也只会被胡人掳走做了太子妃。”
“我杀了他,你恨不恨我?”
东方煌闻言眼眸低垂,眉头紧锁,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对于这位赵将军,虽然过去从未听闻过,但他毕竟救了自己,若非他带兵去黑山,谈拢了当地一大土匪同伙攻击,东方煌又怎能逃得了呢?
感激是肯定的。
可这位赵将军……很普通的一位将军,武艺也算不错,武人该有的臭毛病他都有,只是对自己还算尊重。
姜羽斌也看出她的矛盾,因此没有再问,捧起那张国色天香的脸蛋,终于忍不住用力吻了上去。
东方煌并没有想象中的挣扎,似乎是认了命,不配合、也不拒绝,轻闭着双眸,默默承受着那狂风骤雨般的热情。
良久,唇分。
姜羽斌捏了捏那纤软的柳腰,轻声道:
“乖乖回去待着,不要让我失望。”
二人从树后返回,众亲卫皆别过脸去,杨侃等前来汇报的军将纷纷目光古怪的望着两人,调侃之中又带着荒唐之意。
伴随着杨侃、钱充整队离开,原本热闹的战场瞬间空旷下来。
陈飞带走了一批战士,留下来的五百余人在周卫和郑二水两个队长的带领下集合整队,听候调遣。
姜羽斌道:“即刻出发前往奉袭,若是陈飞夺取顺利还好,若是不顺,我等便要商议攻城之事了。”
周卫与郑二水对视一眼,齐齐听令。
攻城战历来都是不好打的,郡城虽然丧失了大部分兵力,但仅仅是城内的守备及衙役等人就足以抵挡他们这区区五百余人。
何况奉袭城作为郡城,城高池深,还有护城河环绕。
他们这群人野战还行。
攻城战?
没打过。
这边整装完毕后徐徐进军,傍晚时分在文阳河遇到一群船夫停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见到这支军队出现,有一个代表似的人物小心谨慎的走上前来迎接。
“可是……义勇军的军爷?”
哨骑回答道:“我们是义勇军,船家有何贵干?”
船家听到证实,心里松了口气,脸上笑容更胜:
“我等依照陈队长的命令在此等候,军爷们可以乘坐我等船只,走水路更快前往奉袭城。”
那哨骑听了,心知这应该是陈队长安排下来的。
虽然如今天色已晚,但明日走水路确实可以更快到达奉袭,还节省了体力。
“不必叫我什么军爷,”
回来后,哨骑向姜羽斌汇报了情况,姜羽斌自然满心欢喜的亲自前来交谈,并且慷慨的两倍付上银钱。
当夜一同宿营吃饭,这些船夫受宠若惊的被邀请一同用晚饭,姜羽斌拉着他们询问当地河水情况,聊聊家长里短,询问当地恶霸地主。
一夜下来,这些船夫纷纷感激零涕,大呼义军。
他们历来都是被无情征用的。
军队或是官府但有要求,他们不仅难有工钱,甚至还要自备口粮服役。
稍有不慎,死在徭役路上都是常见的。
长久以来的压迫蹂躏让他们习惯了为军队打白工,只求军队不要过分大骂他们就是大恩大德了!
而这支义勇军居然给他们工钱,还如此热情客气,邀请他们一起吃晚饭!
而且晚饭居然还有点肉!
义勇军的大名他们自然也有了解,他们占据一整个县,周边地区想不知道都难。
而今他们才真正晓得了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义勇军真是义军!
什么狗屁官军,跟他们一比都是土匪!强盗!
第二日晨,义勇军一大早便有序上船出发,过程没有一点纠纷大骂,纪律好的出奇!
路途上唱着奇怪腔调的军歌,还挺悦耳的。
而且船夫们不仅拿了工钱,还与他们一同用了早饭,相互攀谈更是熟络。
一个个用力摇船,喜不自胜。
可能这是他们唯一一次在船夫这个职业上兴奋、喜悦的工作。
回去能跟乡亲街坊们吹爆!
船夫卖力之下,原本一天的路程缩短了近三分之一!
下午十分,义勇军来到奉袭城外,一个简陋的营地已然扎好,看起来陈飞是诈城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