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象他们两个这样的疯子实在不多,否则东南军就要抱头鼠窜了。(再打下去没炮弹了,而没有足够的炮弹无法击沉敌舰)
接下来的抓俘还是蛮愉快的,在东南军里纯正或学着的不纯正的荷语“投降,一个不杀”的叫喊声中,一条条战舰的荷兰人束手就擒。
仅斯托姆一人就劝降了六条荷兰舰!
他用荷兰语说着:“我是斯托姆,投降吧,我们东南府优待俘虏!”
得他这么一说,荷兰人也就降了。
斯托姆为人谨慎,由陆战队员们簇拥着,不怕看不开的荷兰人打黑枪,
荷人大舰“三月玫瑰”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奄奄一息,但它的舰长是老牌荷兰殖民者安东尼·范·迪门(Anthony van Diemen,简称迪门),这位硬气的红毛鬼子只同意向敌方主帅投降,遂指挥部下进行殊死抵抗,拒绝东南军舰的登陆。
他怼上的是东南舰队的前锋,素来心辣手辣的西雷斯马放他一马,围而不打,派巡航舰去请颜大少。
颜大少宅心仁厚,既然对方还是肯降,为的是不多杀生,他纡尊降贵的赶到现场受降。
他仪表显赫,从人众多,又是巨舰竖金旗,一看就是大人物,于是安东尼·范·迪门下令降旗投降时,
当经过清理,颜大少登上三月玫瑰号,该舰上的死亡人数已经赶过了四百人,他登上这艘伤痕累累的巨舰时,发现甲板上的鲜血甚至能淌进自己的战靴!
以致于他发出感慨道:“胜利是除失败以外最大的悲剧!”
这位统帅流下了鳄鱼泪,当天的战斗空前激烈,双方都损失惨重。
东南舰队:战沉三艘六级巡航舰,有六条六级巡航舰、三条五级巡航舰、三条战列舰遭受重创,桅断舰烂,堆尸累累,统计得出战死者和失踪者达六百余人、受伤者多达三千多人,其中五百多人将以伤残退役。
创下了迄今为止海战中损失最为惨重的记录!
在伤残者中包括了程玉,这位老兄驾驭战列舰,冲锋在前,左手中了一颗大霰弹,整条手臂当场不翼而飞,更糟糕的是,他原本跛着的右膝也被铅弹打中,在经历了一夜折腾之后之后,医生决定给他锯腿!
如此一来,他成了“半个人”,左眼瞎,左手没,右腿没,惨呐!
颜常武亲自去看他,看到他还昏迷腊黄的脸,嘱医生用最好的药,专人二十四小时负责护理。
这里发生一件怪事。
前锋诸舰多被打成破烂,打扮类似星战里的黑武士的西雷斯马的战列舰也不例外,但这个家伙居然纤毫无损,连根汗毛都没掉,死的都是他周围的人。
照理来说,他是个“火力磁铁”,他那么高大、醒目,很吸引仇恨值,对方肯定热情地“关照”他,甚至比颜大少更令人想打他,也确确实实地很多人向他直接开枪打炮,可他楞没受伤,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真的是“原力与他同在?”
颜常武想想后,按下了让他在战斗中站在自己身边,以供自已利用他作道具去装B的诱人念头,他怀疑(严重怀疑!)如果与西雷斯马站一起,别人向他们打枪,很可能中弹的是自己,而西雷斯马肯定没事。
特M的有的人是幸运的,这家伙增加许多迷信的光环,人人认定他是妈祖娘娘座下护法神,更有一些将领,找颜大少在那里软磨,也想弄一套西雷斯马的装甲,他们认定这种装甲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得到妈祖娘娘的赐福,使得西雷斯马刀枪不入!(军队着装有严格要求,西雷斯马的装甲是颜大少特批,其余人乱穿的话,军法从事)
颜大少当然批驳这种不良念头,告诉他们是因为西雷斯马毁容才穿上这种装甲,至少妈祖娘娘的赐福是有的,可是普通人不能穿,除非也毁容!
“我们是军队,不是来玩COSPLAY!”颜大少如是说。
是夜,大部分战舰返回海岛,大家没大肆庆祝,灯火通明,忙着修船补舰,准备明天攻下巴达维亚,颜大少说了,攻下巴达维亚,再与诸君痛饮美酒。
部分比较好的战舰则直逼到巴达维亚港口之外,封锁巴达维亚港口,连夜开炮轰击巴达维亚!
在严肃地巡视检查了战舰的情况,庄重地看望过伤员,认真地开会讨论了一下明天的战事之后,颜常武返回他的舱室休息。
关上门,无人,颜常武倒在床上,用枕头盖住自己的面孔,压抑住自己的声音,笑得浑身直抖!
他高兴啊,高兴得想放声大笑,高兴得要喝酒狂欢!
死掉和伤残千人,这算什么!摧毁了荷兰人在东南亚的势力,将得到荷兰人在东南亚的香料岛,那里的丁香、豆蔻、胡椒就是黄金!
广阔的地盘和无限的财富垂手可得,颜常武怎么能不高兴呢!
其他人同样如此,高级将领们喜上眉睫,走起路来象踩了弹簧一般!他们将会得到勋章、官职、奖金还有爵位,反正会收获满满。
现实的小兵们则盘算将会有多少奖金,一般地,普通战事胜利会得到三个月的薪水作为基本奖励(其余奖励另算),但战争部早就放出风声,这场战斗至少有五个月薪水作为基本奖励!
……
与东南军喜悦相比,巴达维亚则是天崩了!
去时91艘,归时25艘战舰,而逃回来的战船也战损相当严重,普遍船只损耗,人员伤亡几达一半以上,损失之大,所有的荷兰人一片悲伤,一片哭声,堂堂男儿也涕泪俱下。
在战后统计,荷兰联合舰队被击沉11艘,15艘远遁,没回巴达维亚港口,加上回来的25艘战舰,则有40艘荷兰战舰被俘!
大概战死了八千多人,约有四千多人被俘,这当中有一半是白人,另外一半是各个种族的人(当时人员复杂,包括当地土着、印度大陆人、西亚人乃至黑人等等,唯独没有华人,白人忌惮华人,不用他们参军),由于资料的匮乏,巴达维亚方在并没有建立严格的军制,数字有一定误差,很多人没能统计进去。
伤兵败将,已无勇气,对方三倍于已,且已经打到港口外,人心惶惶,在这紧要关头,还是有一位红毛番站出来,他要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