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地的工作很多,但他们出外考察的任务也很重,他们要深入大沼泽进行研究,工程第九营派了二个班护送,负责警戒,而丘逢吉则是鞍前马后地给专家组作后勤保障。
他安排人手,为专家组们搬运东西,过不去的地方直接抬他们过去,服务得妥妥当当,就连最挑剔的陈长顺也找不出岔子。
他找寻的道路,相对舒适安全,找到合适宿营的地方和水源,帐扎得总能让专家组成员们过得舒服;大家的衣服有安排随行的两个土着婆子来洗;食物---丘逢吉亲自动手,为专家组开小灶,他能焖煎炒煲样样拿得出手来,让大家在疲劳之余得到了良好补充,吃起来是一种享受;住在扎好的帐篷里,防蛇防蚊虫不在话下。
“小丘啊,你是个人才啊!”王良恩赞叹道。
“为大家服务!”丘逢吉用了个标准的回答,他憨憨的脸上满是笑意,虽然黑乎乎的,但阳光无比,孩子似的纯真让杨文琪一阵心动!
她姓杨,正是东南府现任“皇后”杨莺儿的堂姐,自小陪着杨莺儿长大,学识水平相当高,待到杨莺儿出嫁,她也来到东南府加入了政府系统从事卫生、检疫、环境工作。
出身高贵,学识过人,杨文琪的追求者甚多,如陈长顺就是总理陈衷纪的族人,他就是杨文琪热烈的追求者,甚至专门进署卫生防疫司与她一道工作,方便追求。
杨文琪眼界高,除了看男方的家庭学识和脾气修养,她还看到了很多她的追求者的目的不善,都抱着与皇后家族结亲的目的而来,要是成为现任老大的“堂连襟”,对他们的前途相当有好处。
东南府发展的时间还是不长,不靠家族还能靠谁!
说实在话,陈长顺也算得上是个有力的竞争者,条件很好,心机似乎也没这么重,毕竟他的家族也是东南府豪门,但有个地方让杨文琪讨厌的是陈长顺没有正妻却已经纳妾生了两个儿子,M的一来姐就要作继母?!
普通女孩子遇到陈长顺难有抵抗之力,而杨文琪已经开始交纳剩女税,根本不在乎一年六百钱的税收,她还在等着。
眼下这个丘逢吉虽说军衔不高、知识浅薄,但他阳光般的为人感染力十足,随着大家经常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丘逢吉的为人处世被她知悉:他脾气很好,心地也不坏,杨文琪看到他给一个土着上药,不怕血污沾手,而许多东南军对于土着是无视的。
他在他业务范畴内非常熟练,管理得土着们头头是道。
而且他的身体非常地壮实,活力十足,这点是那个陈长顺无法相比的!
当然,杨文琪只是心动一下,毕竟要她嫁个普通小兵,那是她作梦也不会想象到的。
……
野外考察,他们观察各种环境的蚊子生长情况,试图找出对付蚊子的方法。
发现奔流的河流小溪和清澈的湖泊里蚊子较少,而死水一潭环境里的蚊子较多,象那些臭气熏天的泥塘里更是蚊子幼虫孽生。
对于这种情况,专家们仔细观察环境,认为并不是水流把蚊子都给冲走了,而是发现了爪哇岛上的几种原产小鱼种,它们似乎可以对付蚊子幼虫----孑孓,以它们为食,这个发现有待进一步的观察,通过捕捉这些小鱼种,放在孑孓多的水体里看看小鱼的捕食情况。
丘逢吉光着上身,穿了一条短裤在小溪里筑堤来围捕小鱼,水珠滴在他的发达健壮的身体上,腹肌八大块,被阳光一照,似乎闪现七彩光芒!
杨文琪在岸边分类装鱼,叫嚷着捉它捉它!
丘逢吉按她的指示办事,水花四溅中,他的短裤被淋湿了,显露出很大的一陀……
杨文琪突地脸红了,她虽然还是黄花闺女,但她在卫生检疫署供职,自然是学过“生理卫生”的!
她偏过脸去,而丘逢吉的脸也红了,他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好在他的脸是黑脸,变化不那么显着!
……
“你这里还没擦上去呢!”杨文琪对着一个奴隶名叫穆恩的说道,用刷子沾上了药水,补充刷到他的腰部!
美女动手,痒痒地,穆恩喘着粗气,脑袋里活络着不可告人的念头。
而杨文琪则把他与其他的实验奴隶们当成了活的工具,根本不会对这些散发着狐臭的工具有什么想法。
专家组正在进行着一项试验,利用药水驱蚊,其实就是什么红花油、风油精、万金油、清凉油、花露水等进行驱蚊。
中医学上通过把诸如丁香、姜樟、肉桂、桂皮醛、薄荷脑等通过酒精浸泡或其它方式提取当中的成份,制成刺激性的药水或者药膏用来驱蚊,那些土着则是试验品,他们穿着短裤,刷上药水,进入蚊子集结地里转一圈,回来数包包---蚊子叮出多少包包,以此检查驱蚊药物的效果。
有的药油药膏有效,也有的无效或者效果不大,专家组一一作好记录。
专家们还给奴隶们大吃大蒜,发现蚊子望风披靡,它们不喜欢人体分泌出来的大蒜味。
那股味道,吃多大蒜的土着们身上散发的味道,不说是蚊子受不了,人类嗅到欲呕,而那些专咬土着的中华田园犬,例如丘逢吉从营地里带来的那条旺旺,根本不敢近着那个吃大蒜的土着!
除了陈长顺,专家组每个人都积极进行工作,包括女将杨文琪,她不管不顾自己脸上都晒黑了,而陈长顺则渐渐懈怠下来,毕竟他这种公子哥儿受不得这样的苦。
而丘逢吉一如既往,什么活儿都干,从早到晚,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般,他不仅会干体力活,脑袋同样很灵光,那些实验数据他看过后都能记得,好一副记性!
王良恩招揽他道:“你别干工程兵了,加入我们大学吧,我给个好位置给你!”
手里有一个这样的办公室主管,真会省了许多事,那些做实验的人只需要专心做实验就行了。
“王教授你说笑了!”丘逢吉笑道:“工程兵才舒服呢,干活听令,吃饱就睡,不需要多想,你那东南大学的活儿我干不过来!”
部队里人际关系简单,往往只需要对上下级,而东南大学里的婆婆多,丘逢吉才不想这么伤脑筋!
……
一天中午,专家组营地里安静,除了高处的警戒哨之外,大家都在休息。
在炎热的时候不工作才是正理,丘逢吉在营地边两条树枝里吊了一张吊床睡在上面被风吹得晃荡,很是惬意。
他果露的手脚都擦上驱蚊药水,随手可及的地方插着他的工兵铲,既作开路用,又作防身用,而在吊床下,带来的旺旺趴在地上,嘴里伸出舌头在喘气,尾巴懒洋洋地左挥右摆。
突地,那狗站起来,警觉地听了听,立即去轻咬丘逢吉!
丘逢吉被弄醒,他抓起工兵铲,由狗引路,向着林子里过去,他听到了一把女子的呼叫声,好象是杨文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