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策为,将钱谦益处死,将柳氏扣押,爷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霸王强上弓,别有一番风味!”
“中策为,把钱谦益找来,要他写休书,休了柳氏,爷再接收柳氏!”
“上策为,要钱谦益反戈一击,交投名状,看柳氏咋地,爷再使些水磨功夫,显露爷的王八之气,不愁柳氏不上钩!”戴维先生呵呵大笑道。
“你是个危险人物!”颜常武听罢,盯着他道。
“爷言重了!”戴维先生潇洒地躬身,从容道:“君王之怒,流血千里,君王之喜,万里皆受其惠,爷只要高兴,则大家都高兴,和风细雨,好处实在数不胜数。”
“看来咱还是混出点名堂来了!”颜常武略有点得意地道。
他们两人话,无人接近,否则给别人听着,戴维先生一个“弄臣”的名头逃不了。
再等了一会,冠白门赶上来,人多的时候她没什么,待到人少的时候,她起了柳如是所求,希望颜常武能够宽恕钱谦益,放他一马!
虽然东南府对于东林党到目前为止,没有判处任何人斩首,甚至钱谦益也没下狱,但君王之心莫测,一日没作定论,身为党首的钱谦益的结局难言。
官字上下两把口,可以按圣旨所言把钱谦益流放,亦可以东林党罪大恶极,党首不可轻饶,以敬效尤。
“只怕不容易!”颜常武有意地道:“虽然我权势很大,但是处理东林党乃是圣旨,我也不好逆旨而行!”
“起来圣旨就是法律,我东南府一贯讲究以法治国,我身为领袖,更应遵从!”颜常武道貌岸然地道。
寇白门犯难地道:“可是我已经答应她帮忙了!”
突地她醒悟过来,樱唇凑到颜常武的耳边,吐气如兰地道:“看来我话还是不够力,得把她给加上,加上她的身子行不行?”
“呵呵!”颜常武不答,呵呵了。
“不过,她要是归了你,可不能再给那个老头子糟塌喔!”寇白门好心给柳如是打算道。
“放心,咱会搞定的!”颜常武一下子就露出了不良企图,结果享受寇白门手刮脸待遇道:“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你想怎么样?”她问起来。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颜常武出他的奸计道。
寇白门戮他背脊道:“便宜你了!”
她看似大度,其实她心中有点不好受,但亦知颜常武其实在女色方面已经很收敛了,她是颜常武在南京的第三个女人,第一个是颜常武没过门的妻子----公主朱真真,还养在明宫中,夫妻并不见面(明俗是男女订下婚约后,在结婚前是不得见面的);第二个熊永媚,她带了台湾的班子过来,主持颜常武的内廷,负责政务!
通过在台湾的经历,熊永媚锻炼出来,她对于管理政事与军队事务熟悉,大明的政务是由颜常武主持,但许多批示已经由熊永媚批出!
现在南明内阁孙承宗与姚明恭和熊永媚合作惯了,他们两位大佬都不话,别人能什么?
就算了也是白,朝中风气变了,讲官、言官不吃香了!
果然是新朝新制度,女人在内廷当家,熊永媚忙于政务,那么东南府派了寇白门过来照顾颜常武的生活。
好吧,雄霸中国南方的颜常武在簇只有区区三个女人,难怪不止是东南府人,就连本地官员有不少人都以有色眼镜看着与颜常武亲密交往的戴维先生,他们严重怀疑颜常武与戴维先生玩背背。
不怪他们有此疑问,在封建时期,你有权有势却不玩女人,要不是不行,要不就是SEX取向有问题!
瞧瞧吧,哪家权贵不是姬妾满屋的,如保国公朱国弼家中就有四十多个姬妾,其他人也差不了多少,有的家伙喜欢狎**、有的家伙年年当新郎,有的家伙玩弄母女花、姐妹花,还有玩弄女道士、女尼姑的,脑门大开,玩出各种各样的新花样,至于在秦淮河上与美女游戏,夜夜笙歌,那是家常便饭,司空见惯,不值一提!
你要是不带一队美女出来,你都不好意思你是什么国公、什么侯爷,人家会认为你是假冒的!
颜常武出入都带着大队火枪兵,别人不敢他假冒,但怀疑他的那个有点问题!
在这点上,他真的是不及格,以致于他的泰山大人,永明帝朱由产给他赐下了大量的人参、鹿茸、海马、海狗鞭、壮阳的香料等等,还要赐颜常武一打美女,以证明他是行的!(被推辞了,正因为此事,寇白门才来的)让颜常武哭笑不得!
……
且左副都御史阮大铖当晚接到通知,要他第二晋见颜常武,向他汇报工作。
阮大铖大喜,当晚写报告到了三更才休息,第二,召见时间是9:30,他在8:30前到达了颜常武的离皇宫不远的国公府。
颜常武得到南明官员们拥护的一个方面是:所有官府包括皇宫朝廷,都是8:30分上班!
从红毛番那里传进来的时钟普及,大家有了时间观念。
如此官员们不用受到以前三更准备,五更上朝的紧张,可以睡久一点。
永明帝朱由产登位,朱由产心知自家事,当他的快活皇帝得了,政权掌握在颜常武的手里,事情办理都到颜常武的国公府里。
国公府里门庭若市,进进出出的都是不低于五品的官员,守侯在门房里的官员不少,都在耐心地等待。
颜常武的工作效率很高,一处理非常多的事情,接见很多官员。
阮大铖又有点感慨,国公府门房不收红包!
进出登记,看预约情况,有国公府长史处理接见事宜。
不要看这个细节,算起来是新朝新气象,被大伙儿看在眼里。
门房分两类,一类是高官的,另一类则是普通官员,分档次,阮大铖坐在高级门房里喝茶等待,见门帘一掀,进来三人。
三人气宇轩昂,各有风骨。
阮大铖赶快站起道:“自兴兄!”
“哦,原来是集之兄啊,有缘有缘!”向着阮大铖拱手的官员叫做越其杰,乃是马士英妹夫,马士英是马士英的恩主,阮大铖不敢怠慢。
越其杰,字自兴,一字卓凡,又字汉房,明朝贵州贵阳府(今贵州贵阳)人。他是明末名人杨龙友的舅舅,明神宗万历三十四年(公元1606年)举人。
大家见面打呼呼,越其杰不好不介绍,将同行两人亦介绍出来,一个是袁枢、另一位是陈潜夫,都很有名气。
陈潜夫字玄倩,浙江仁和人。家贫,四岁丧母,二十二岁补杭州生员,二十五岁娶绍兴孟氏长女为妻,复见其三女貌美,固求为妾。崇祯丙子年中举。为人狂放不羁,行为不检。别人劝他改过,他笑着:“现在是乱世,君子但求大节,不论过。”
袁枢乃明朝书画家、收藏鉴赏家、诗人,河南睢州(今河南睢县)人。字伯应,号环中,以父兵部尚书袁可立荫官户部郎中,官至河南布政司右参政、大梁兵巡道,袁枢藏品巨富,为董其昌、王铎等名家所推重,尤以收藏荆、关、董、巨真迹为最。
“久仰,久仰!”阮大铖连忙道,他虽是左副都御史,但亦不敢张狂,对方能够进入高级门房,准备见东南公,算得上“简在公心”了。
陈、袁两人勉强与阮大铖交谈,态度不甚热烈,场面有点冷淡。
阮大铖现在有点权势,他出身东林党,却大搞东林党,吃里扒外的,令人不齿。
阮大铖即使不是如坐针毡,但亦觉得不爽,好不容易挨到了有人来叫阮大铖进见,阮大铖向三人一声告罪,急急而去。
见他离开,袁枢不屑地道:“东南公英明神武,却还用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