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故来源于春秋时原楚国大臣伍子胥因家仇而疯狂向楚王报仇,他的好友申包胥来劝他,他就了这句话。
这样不负责的回答自然不能让孙承宗满意,他瞪了颜常武一眼。
“好吧,好吧!”颜常武摆手道,他开始讲述他的理由。
“土地问题从来都是历代王朝存在的问题,历朝历代往往是大乱到大治,大治到大乱,王朝末年,土地兼并特别严重,导致王朝倾覆,我们现在的情况就是王朝末年,一想到几千万的农民没有土地,老实,我就睡不了觉,孙先生可曾睡得着觉?”颜常武问道。
“睡得着觉!睡得很好。”孙承宗出人意料地道。
“怎么可能?”颜常武吃惊地问道。
“崩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因为有领袖在嘛!”孙承宗幽上一默道,意思是让领袖头痛去。
“我拷,先生怎么可以这样捏!”颜常武翻白眼道。
“先生也知道,我有两个地盘,每一个地盘都很重要,我不能长期呆在一个地盘上,否则另一个地盘就会出问题!”颜常武做了个下切的手势道:“所以我得快刀斩乱麻!”
“我观北方之事,李自成占据北京后,北虏必不甘寂寞,一定入关,如此两寇相争,北方乱会乱上好一阵子,正好给我搞事,北方乱,南方也乱,大家乱对乱,谁都打不了谁,此乃千载良机,我不想等我北伐时,背后有人捅我刀子!”颜常武冷酷地道:“如此,我先下手为强!”
孙承宗顿时明白了颜常武乃是引蛇出动,好找借口,聚而歼之。
南明藩王、勋贵、文官、军队、读书人、农民、商热势力交错,目前文官因东林党之事而气焰消退,军队初步稳定,读书人阶级忙于准备科考,且书生造反,三年未成,至于农民,除少数富农之外,摊丁入亩和土地阶梯式收税,这是在割地主、富农的肉,对于数量广大的贫苦百姓是半点伤害也无。
反倒是个利好,农民不会造反,且无地农民,则颜武武给了他们出路:一是去东南亚,免费送达,还有安家费;二去打工;反正肯定有活路。
至于商人,嘿嘿,他们根本不敢动,因为他们正在被感动着-----他们给东林党行贿,证据确凿,颜常武还没捉他们,感动哩!
要是他们有什么异动的话,二罪并罚,杀人诛九族,抄家夺产等着他们,颜常武对他们是引(弓)而不发,他们岂敢再把身体挡在火枪前!
藩王、勋贵、文官占有了大量的土地不交税,这税收着落在他们的身上。
一阵明悟在心头,孙承宗明白了颜常武正张网以待,等着那些家伙来,让他们试试颜大少的大炮够不够粗、大、硬!
“不过,他们的势力很大啊!”孙承宗打了一个寒噤道。
这可是南明柱石,国家根本,一打起来的话,无论谁胜谁败,南明都有得乱。
想想后果,那将杀得血流成河啊。
“怕怕?不怕!”颜常武豪情壮志地道:“与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他站起来道:“我这是一石多鸟之计,我还有一件重要之事:瓦解地方宗族势力!”
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宗族势力庞大无比,以致于官府政令不出城市,城市外的广大农村,则是宗族势力的统治范围。
他们不讲国法,只论乡约道德,譬如“浸猪笼”,男女私通者沉塘,这种剥夺人命的行为,只要族长、长老们开个会,讨论一下就成了。
国法比他们要先进得多!
如有人犯了杀人大罪,地方官捕到犯人,要经过州、省官员审核,再送到京城刑部由刑部按律判决,刑部有权拟定罪名,但杀人权没有,必须由皇帝勾决才校
重大案件要三堂会审,即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的官员们一起审理,对那个犯人定死罪须“全堂阕诺”,即“九卿画押”,缺一不可。
即刑部尚书、左右侍郎;都察院左都御史,左右副都御史;大理寺正卿、(二个)少卿,共计九个堂官,一个个在奏稿上画行,少一个堂官不肯下笔,则该人不会死,除非皇帝自行下旨,但这种旨意被认为是不合法的。
国法治理肯定好过宗族(你不能自己打自己嘴巴吧!)。
且中国饶本质,颜常武算是看透了,他们往往有宗族观念、乡土之情,没有国家概念。
无它,宗族影响力非常大,哪怕权倾一时的地方政府大员,或者是拥兵自重的武将,遇到宗族长老,都要客客气气地不敢轻易得罪。
一个宗族的兴盛不是一群穷老百姓就能支撑起来的,那需要富贵人家作为顶梁柱,他们也是地主士绅‘权利’的来源。
包括族长、地主、富农等士绅,他们拥有大量的土地,籍此在宗族里呼风唤雨。
颜常武限制土地兼并,分级收缴农税的政策,正是用来瓦解那些支撑宗族存在的那大富大贵之家。
五百亩地以上,农税就是十分之一,整整超过最低等的一倍之多。颜大少不认为诸多中地主能忍下如此大的亏,他们肯定会把土地分散到全家子弟的名下。
而利益这东西,分起来容易,可日后想要再聚起来就千难万难了。没人会把到嘴的肥肉吐出去给‘宗族’的!
哪里都会有损公肥私、贪污中馈的事情,官场有,宗族有,且不少。
颜常武准备来“实名制”,子民有户口本,在官府册上,实施“保护私有财产”,如准备出台的土地法中,律文明确规定,谁人名下的土地即算是谁饶,属于正规的受国法保护的私人财产。
这么一来,那些地主们,地分还是不分!有得头痛和为难了!
得颜常武的再三解释,孙承宗脸色稍雯,他埋怨道:“这么做风险还是太大了,”
“有何风险?”颜常武无赖地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我就坐上战列舰逃回台湾,怕什么!”
他还洋洋得意地道:“难不成他们能过海峡来打我?”
有一种“我跑后,管它洪水滔水”和“管杀不管埋”的态度,“你这个死孩!有这样处理国家大事的?!”孙承宗不由得激动起来,咬牙切齿,想伸手去掐他,让他清醒过来!
没等他发作,颜常武取出一笺道:“偶有所得,请指教。”
孙承宗接过来仔细一看,顿时楞住了,半晌后长出一口气道:“就冲着领袖这首词,我把残躯尽付给领袖,有何惜哉!”
大作,又见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