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奸』,又见内『奸』!
清军军师何洛会终究没有白吃饭,他早早伏下一支奇兵,派出了汉『奸』一队人伪装成为商队,进入汉中城里。
清一『色』的汉人,当中还有真正做惯买卖的商人,没有引发怀疑。(汉『奸』太可恶了,不说名字)
夜来猝起发难,结果得手。
鳖拜精神抖擞地杀进城里,大开杀戒,他们烧杀抢劫,汉中城成为了人间地狱!..
那支汉『奸』商队,被杀红了眼的清军不分青红皂白,也给宰了!
按约定,商队人员在左臂上系白『毛』巾以示区别,那些清军大爷们横惯的,哪管他们是左臂还是右臂,反正见了非自己人就杀,见了女人就上,尽情释放心中罪恶欲望。
坏事做尽的清军象吸足了毒/品的瘾君子一般,很快直抵剑阁!
剑阁位于川北,守剑门天险,峥嵘而崔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三国时蜀将姜维就在此抵挡住魏将钟元的进攻,要不是魏将邓艾勇闯阴平小路破了成都,钟会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看到如此险关,清军无不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些军官私底下打探问是否城内还有第二支汉『奸』商队,答案是没有,居然甚觉遗憾,全然没想到他们之前是见敌心喜,遇敌必战的!
许多清军的心境变了,但“幸运的”是还是有一些清军力求上进的,譬如鳖拜。
抱着平川之心,鳖拜意志坚定,不因对方有利情况而消沉、等待,他着军卒四处搜罗人口,先让他们打造攻城器械,以他们为先驱进行攻城。
得几千民众---这就是不搞坚壁清野的坏处了,城上守军杀自己人,消耗力量不算,心境上丧气,守城的意志减弱。
之后清军攻城,那些清军上阵时居然磨磨蹭蹭的,多持观望态度,意思是你请你行上,鳖拜大怒,将两个军官立斩当场!
两个军官出身高贵,被鳖拜借人头一用,这下军纪肃然,清军猛攻城池,哪怕轻伤也不下火线。
杀声震天,城上城下血肉横飞,清军穷凶极恶,他们满身污血,狰狞的面目吓倒了城上守军,不由得骨酥手软。
曾几何时,大西军与官军对战,大家都知道官军是狼少狗多,真正上阵的人少,照样把农民军(大西军、大顺军)给赶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而清军上阵的皆是狼,即使大西军占据了地利,竟然被清军攻得左支右绌,多处地方出现险情!
见到时机成熟,鳖拜亲自上阵!
大酋预先着人打造了一个坚固的云梯,他身披重铠,带着一队身体粗壮结实、重重披甲的鞑子兵,当云梯架上城墙上,他们以迅猛之势向上冲!
大西军向他们『射』箭,然而大西军打了一个上午,手已经酸软无力,箭『射』在对方坚甲上,甚至都钉不上去!
俱被弹开,可见箭力之差。
大西军向他们投掷石块,却被他们用大盾打飞!
这时可以看出一支军队的内涵,大西军守城手段匮乏,换作是有组织的官军或者其他军队,他们守城手段丰富,比如檑石---经过加工打磨的大石头,专用于对付类似鳖拜这类的大汉,木炮、瓶灰金汁(就是热粪水!任何猛将兄见到后都得逃跑!)还有沸油等等,而东南军哪怕火器厉害,守城时也都会将檑石木炮之类准备后,急起来时不用装填,扔了就是。
大西军没有这么多的技术手段,因此就悲摧了,眼睁睁地看着鳖拜冲上墙头。
这恶煞上得城上,大西军就完蛋了!
他急挥骨朵,竟然生生地将身体瘦小的大西军从城上打落到城下!
左右开弓,当易者僻,大西军纷纷倒下,或者被他砸飞。
大西军知道不妙,奋不顾身地向他冲去,一些人甚至以命换命,不管不顾鳖拜的攻击,没想到鳖拜身上装甲重重,刀枪捅不进去。
乘这当儿,更多的鞑子兵上了城头,他们协助鳖拜,砍杀城上的大西军。
剑阁守军大势去矣!
这面城墙很快被清军攻破,再向另外的城墙攻击时,从南门处,大量的守军、民众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弃城而逃。
城内,火起了。
“哈哈哈!”鳖拜坐在城垛下,俯视城下,得意洋洋。
一战而定,舍我其谁哪!
清兵在城内肆虐,逃不及的明人皆被砍杀和歼银掳掠,至此,通向成都的屏障落了清军的手里。
得手后的鳖拜无复先前之勇,向后方报捷的同时,滞留在剑阁,他终日饮酒庆贺,派出小队掳掠四境。
没法子,本钱少了,带去的三千鞑子,有一半跪了----死伤一半,还剩余千多人,鳖拜虽勇,也不敢冒险,继续前进,那就不是勇敢而成了鲁莽了。
他是对的,因为张献忠居成都,日子过得滋润,虽有大明残军和地主武装的攻击,但都不成气候。
没想到祸从天降,接流星马飞报说清军攻打汉中,他恼火之余,正与诸臣将商议救援之事,尚没作出决定,汉中已失。
他派出前往协助剑阁的援兵又飞快回报,说剑阁亦失,这下张献忠大吃一惊。
剑阁之险,他亦知道,因为他曾经视察过城防,赞叹曰:“天下险关也!”没想到一下子就丢失了。
清军来速何其猛也!
他大集诸军将,号召道:“朕虽在明朝造反,但鞑子杀我同族,此仇不共戴天,朕决意大集三军,前往绵阳,与清军一决雌雄!”
老大是这么说的,手下自然应者如云。
于是张献忠尽发大西朝之兵,得一十七之众,他领兵亲征,集于成都大较场誓师起兵,没想到突起一股恶风,折断牙旗。
诸将心中忧惧,张献忠则谈笑自如道:“旗杆质劣,风折之何足道哉!”
私下里却是另一套作法,下达命令,着亲兵“尽杀其妻妾,一子尚幼,亦扑杀之”。
他的养子孙可望认为不可,向他劝谏,张献忠严令执行,对孙可望说道:“此战凶险,清军远道而来,其势汹汹。我亦一英雄,不可留幼子为人所擒,汝终为世子矣。明朝三百年正统,未必遽绝,亦天意也。我死,尔急归明,毋为不义。”
又密嘱孙可望道:“我闻南明是东南府颜常武主政,我虽未尝与之见面,亦知其真英雄也,尔去投他,若把那些阿堵物献上,当不失封侯也”
孙可望,原名孙可旺,明末张献忠农民起义军大西政权主要将领、南明永历时期权臣,陕西延长县(或作米脂县)人。公元30年(明崇祯三年),张献忠在陕北起义,出身贫苦的孙可望参加义军,被张献忠收为养子,改姓张。成年后,勇敢、狡『奸』,每遇敌,他率部下沉着应变,被军中呼为“一堵墙”。因为他识字,又机灵,很受张献忠器重,为张献忠四个养子中之长子。
公元44年八月(崇祯十七年),张献忠在成都(今四川成都市)建立大西政权,孙可望位列群将之首,以平东将军,另加监军,节制文武,深得张献忠信任。
孙可望泣道:“父皇圣寿无疆,勿作此不吉之言。”
老张倒也豪气,呵呵笑道:“我杀人,人杀我,天道公平,谁能言未来!”
在作足安排后,张献忠率领大军次第往绵阳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