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天色太暗,很难看出敌我,徐慈政灵机一动,向着正交战在一起的人群里怒吼道:“所有人听我命令,脱下头盔!”
令行禁止,这是一个职业军人的最基本的基本要求。
听到徐慈政的话,人群中脱下头盔,十几个光头在甲板火把的照射下看出光秃秃的脑袋,像一个个光溜溜的金属铁球。
“将军,这些人看来是冲着船上黄金来的。”徐慈政的副手说道。
“来得正好,好久不打仗了,今天就让这些蛮夷瞧瞧咱们大唐军人的厉害,将士们,今天你们放开了杀,出了事我徐慈政一个人来承担。”
船队里的黄金除了那些用丝绸瓷器换来的以外,剩下的都大家在河里淘金来的,数量可是不少,整整两个人船舶的皮箱都是。
大家将来回到大唐的时候,是要分到大家手中的。
岂能记这些蛮夷抢了去。
要是今天让这些人得逞了,将来回到了大唐让那些战友们知道了,还不打死他们。
“敢抢咱们的金子,大家说怎么办?”徐慈政站在寒风中,手持马槊身披光明铠甲。
“敢抢咱们的黄金,不管谁来了,都得死,杀!”徐慈政的副将说道。
“杀!”
脱下头盔的战士们冲向人群当中,挥舞着手里的唐刀跟对方撕杀起来。
徐慈政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对方一个雄壮魁梧的壮汉见到身高占了优势,向徐慈政冲了过来。
徐慈政的身上穿着光明铠甲,在甲板的火把照射下,胸前的护心镜跟金属片发出闪闪的金光,像佛祖上帝一般光临欧洲大陆,闪耀着金光,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长头,棕色的头发的壮汉先是用手里的长矛向徐慈政扔了过来,徐慈政大声提醒身后的战士道:“注意敌人的标枪!”说完身子前左来个毒蛇扭身一闪,躲了开去。
对方见到长枪一击未中,抽出腰中的短剑左手持着盾牌怒吼着向徐慈政杀了过来。
徐慈政也不示弱,一个闪躲杀了过去。
手里的马槊像毒蛇般弹射而出,在漆黑的夜空中,槊锋闪着寒芒像炮弹般发出呜地一声。
对方用手里的盾牌习惯性在胸前一挡。
这盾牌用的是实木外面制作而成,外层用牛皮包裹着,四周再用铁片包边,质量跟大唐军制的金属盾牌可不在一个档次上。
更加不要说在徐慈政这个前东宫第一勇士一枪能够把门神秦叔宝挑下马的人面前,如同迫击炮打在门板一样,嘭的一声,手里盾牌被马槊捅了个窟窿。
这是相隔千山万水的两个地方的武器第一次在战场上交锋,对方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矮几分的黄种人力量这么大,自己手里的盾牌都抵挡不住,盾牌跟人一起来个“一槊穿心”。
“No!”口里操着英语,鲜血不断地从嘴里涌了出来,很不甘心地挥舞着手里的短剑,可是徐慈政离他还有两米多的距离,只有五六十公分的短剑,连徐慈政的铠甲都没碰到。
徐慈政一抽马槊,愤怒地上前一脚,连同盾牌一起把对方揣出三米远,后背重重地撞在船舷边上,只到骨骼咔嚓一声沉闷声,接着从十几米高的甲板上掉了下去。
对方两人见到徐慈政这么猛,一个照面就把自己人干掉一脚揣落船去,两人举着盾牌向徐慈政夹击杀来。
左边那人抡着手里的短剑向徐慈政劈砍过来。
徐慈政用马槊一挑。
结合着杠杆原理,这力道一点不轻,震得对方的虎口发麻,短剑差点脱手而出,眼看着徐慈政的马槊向自己袭击,习惯性地用手里盾牌一挡。
徐慈政手里的马槊岂是对方那些劣质的标枪可比,手里的木质盾牌哪里抵挡得住马槊的攻击,徐慈政连人带盾牌把对方挑了起来,重重地摔在一边。
右边的向徐慈政冲上来,徐慈政哪里给他机会,马槊呜了一个横扫,像铁鞭一样,盾牌像被炸弹轰到一样,裂了开来。
没有想到这些东方人的武器这么厉害。
这跟他们以前接触到的不一样,以前他们手里的盾牌不管是标枪还是刀箭都可以抵挡,现在这个人手里的长枪这么厉害,直接把手里的盾牌给打裂开来。
没有了盾牌的保护,只有手里的短剑,面对这个三米的长枪,对方这个时候想哭心都有。
这还打个屁呀。连对方的铠甲都没有碰到就被人家连同盾牌一同捅了个对穿。
不过战场上容不得他多想,硬着头皮用手里的铁质短剑对头向自己袭来的马槊一砍,只听到当地一声脆响,好像劈在上面的不是木质的槊柄,而是一根铁棍。
再一看自己手里的短剑,发现刀刃上面出现了一个弧形的豁口。
当当
在徐慈政的攻击下对只能阵阵后退。
徐慈政在人群中,像一头猛兽,一路撕杀,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在徐慈政走过的地方,地上躺着十几个尸体,甲板上面方形的盾牌,铁质的短剑,丢在一边,是被唐刀直接劈成了两半,有些刀刃上面满是豁口,像牙齿一般。
人群中,一个杜家军的特点小队在人群中跟对方撕杀在了一起。
其中最数易正山最为活跃。
只见他冲到敌人面前,一刀劈下,对方习惯性抬起手里的短剑一挡,当地一声,短剑被劈成了两半。
易正山抬脚一个直揣把对方揣得连连后退。
趁你病要你命,易正山连追不舍,突了上去,手里的唐刀从下往上一抡,对方抬起仅剩的十几公分的短剑就想挡,易正山哪里肯给他机会,一刀把对方左臂给活活劈了下来。
“啊!”一愣过后,从胸神经传来的痛苦,让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喊声,喊声在漆黑的夜晚,被海风传到岸边。
下面几十个正在往上攀爬的白种人听到这个喊声,拽着绳子的手,有些犹豫起来。
自从泉州出来已经有十个月年,这十个月来除了在马六甲海峡杀了几个倭国人外,这些精挑细选的战士们没有真正打过一场仗,大家早水憋出一股气,正想找地方发泄呢。
这个机会可不多。
再说船上可还有他们的黄金,他们怎么肯放过这些强盗,杀起来一点负罪感没有。
在有徐慈政这个猛将在,再加上杜家军,冲上来的二三十人不到一刻钟就被杀死在甲板上。
其中有六个战士也伤得很重。
他们都是跟对方近战的时候被对抱住,被砍伤的,其中有两个伤到了腹部,鲜血染红了铠甲。
“放箭!”徐慈政指着下面爬上来的敌人说道。
弓箭手拿着弩箭嗖嗖地对着下面就射。
弩箭的破甲能力是何等的厉害,就是唐朝的铠甲在怒道面前也一样抵挡不住,更何况是这些人身上的皮甲,就是其中有几个身穿锁子甲的敌人也一样被射伤在下面。
锁子甲要说面对刀的劈砍还可以承受得住,面对弩箭这种尖刺,铁质的锁子甲在弩箭面前一样如同纸糊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