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战马出事了
大军打下仆骨部后，又向东横扫了拔野古部，救出了被掳走的年轻女子。
杜言大体估算了一下，此次被掳走的妙龄女子共有一百二三十人。
让杜言想不到的是，有些已经被突厥人糟蹋过的，都纷纷咬舌自尽了。
杜言后来一问，大家都好像很正常一样。
“杜言，你小子不要太过于责怪自己了，这跟你没有关系，谁让他们命苦呢。”
“像她们这些已经被突厥人糟蹋过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将来是很难嫁人的，而且往后的日子怎么过？与其在世人的指指点点下过完一生，不如早死早投胎，这也是一种解脱了。”单雄信见到杜言这几天闷闷不乐的，过来劝解地说道。
“那可是三四十个鲜活的生命呀，那他们也不用去死呀。”不就是没了贞操失去第一次吗，这要是这样，在现代的大街上还有年青少女吗？
“跟生命比起来，这算什么？你们不是说命比天大吗？怎么就想不通呢？”
在现代，年轻少女当中十个有九个已经……唉，不说了。
好好找个地方重新活不好吗，非得选择去死？
“这算什么？”单雄信看着杜言，好像两人是第一天认识一样。
“贞操对一个女子来说，就是他们的命，贞操没了，将来嫁了人，当他们的夫君在新婚之夜发现自己的妻子已经不是干净的人后，你想到她将来的日子怎么过吗？”单雄信反问道。
唉，算了，毕竟相差着一千多年的思想，自己不能用后代的想法来看待唐人。
杜言心里想着。
“唉，这鬼天气是越来越冷了，没想到这突厥人的冬天竟然这么冷，再往下不知道怎么过了，杜言，你是奇兵总管，这大军保暖方面可有对策？”韦挺从外面进来，一边掀开蒙古包的帘子，拍了拍身上的积雪说道。
现在已经进入冬季，已经开始慢慢下了雪花。
“还能怎么办，草原上没柴没木头的，当然是从内地送过来了，请韦叔放心便是，我已经命人从云州方向通过马车把蜂窝煤运来了。”
“嗯，蜂窝煤好，一块蜂窝煤比得上好几斤的木炭，很耐烧，也只有你当这个奇兵总管才有这么大的手笔。”韦挺说完，问道：“价钱怎么算？”
谁都知道现在全大唐的蜂窝煤都出自杜家手里。
之前是杜家跟李灿公主两家共同所有，现在李灿公主嫁入了杜家，合二为一，现在全大唐的蜂窝煤只有杜家一家出售，或者是找些信得过的商贾出售，曰代理商。
“出厂价”杜言豪气地说道。
“何叫出厂价？”韦挺问道。
“呃，就是最低的价格，只算原料跟人工的钱。”杜言说道。
“六路大军的蜂窝煤全部如此。”杜言说道。
杜言本来是想全部免费在的，后来跟父亲一商量，父亲坚决不同意。
后来杜言仔细一想，吓出一身冷汗。
要是世人知道杜家免费给军队提供蜂窝煤，那李建成怎么样？
这杜家是要把手伸到朕的军队来？
到时候杜家只怕离死不远了。
所以免费是不可能的。
这不像后世，古代的军权是个敏感话题，军人心中只有陛下一个，如果哪人在军中威望比皇帝要高，功高盖主，那么这个人离死也不远了。
这是一般情况下，杜言不知道李建成会不会也是一样。
不过从这几年来看，李建成还是个不错的皇帝，起码对东宫这些老臣非常地好。
营帐内，放着三个煤炉，煤炉上一圈放着红薯，正发出阵阵香气，韦挺走过去拿起一个，皮也给剥，直接塞进嘴里，哆嗦着吃了起来。
“嗯，这红薯烤的确实是比煮的好吃哦。”韦挺说完，咦了一声说道：“我吃的这个怎么这么甜？”
“那肯定这个放得比较久了，红薯就是这样，放的时间长了就非常地甜。”杜言说完，想起小时候那红皮的地瓜，为了让它更甜，天气好的时候还拿出来晒上一阵子呢。
晒过的地瓜煮熟后会渗出一些糖汁，软软的，非常甜。
韦挺一连吃了七个才停下。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的守卫冲进来，脸色紧张地说道：“出事了！”
“什么事？！”韦挺问道。
“重骑兵那边的马夫过来说，那边的战马有好多匹拉稀，好像不行了。”对方说道。
“什么！”单雄信一听自己的战马出了事情，站了起来，提着马槊冲了出去。
重骑兵的那些高大的挽马现在金贵得很，比人命还贵。
在长安的伢行一个成年的昆仑奴最贵不过是一贯钱，而这些名贵的挽马有人出三百两黄金，还是没有得买，这还是去年出的价，现在挽马在市面上不知道多贵。
重骑兵在整个战争中的作用已经在前面的战争中体现出来了，现在却听到说那些挽马出了问题，而且是成批。
难道有人下毒？
韦挺，杜言还有罗成他们也跟了过去。
过来的时候，看见单雄信正用鞭子抽打着那些马夫。
现在重骑兵的马匹都有专门的马夫侍候，出了事，单雄信当然找他们。
那些马夫卷曲在地上，不敢叫喊，任由单雄信的马鞭抽在身上。
“狗东西，要是我的马出了问题，我杀你全家都不够。”
“我打死你。”单雄信的的气愤地一边说着，一边抽打着几个负责人。
“单叔，先问清楚再打也不迟。”杜言过去抱着对方说道。
“哼！”单雄信看着十几匹趴在帐篷里的挽马高大的身驱冷哼一声，向里面走去。
那些马匹的骑兵蹲在地方抚摸着自己的战马，手里拿着玉米粒送到对方的嘴边。
“吃吧，小白，求你了，你千万不能有事呀，不然我也不活了。”骑兵看着地上自己的战马哭着说道。
这些战马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家里人的时间还长，能够进入重骑兵，骑着这么高大的战马，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家里人也为些感到很有面子，在外面见人就跟人说自己在重骑兵里骑着高贵的挽马。
连同自己家人在外面都沾了光。
现在……
杜言看到地上拉出来的马粪像水一样一滩滩的。
疟疾？
“你们仔细回忆一下，这几天都喂了什么东西？”杜言说道。
“没有呀，小的们知道马匹们金贵，从来不敢乱喂东西，都是以前吃的东西，都从家里运过来的。”
“今天早上小的们发现马匹们拉的马粪都不成个，一滩滩的像水一样往外飚，拉了一天，也不吃东西了，就成这个样子了，小的们该死。”马夫的总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