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茉苦笑不得：“嗲妹，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歪理邪说？”
嗲妹还很骄傲：“可是很有道理对不对？”
“什么叫一个西天难容两帝？逻辑不成立嘛。”
“讲什么逻辑呀。神话故事和宗教有逻辑可言？”嗲妹晃晃头：“反正我信科学。”
周茉挥挥手：“好了，这个话题咱就不延伸讨论了。”转向丛正：“不过丛正，你真的很另类耶。”
“嗯，我知道。”丛正自己也知道在某些方向，他跟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周茉擦擦手，若有所思：“所以你……”本来她想说‘你来历很可疑的。’偏生当着嗲妹的面，不能说出口。
她在所有人面前宣称丛正是自己偏远山村的表弟。若是让嗲妹知道丛正是她见义勇为赖上她的人，估计以后别想耳根清静了。
“我……”丛正秒懂她想说什么，其实也想跟她讨论一下，可眼角余光瞄瞄嗲妹，到底什么也没说。
吃完烤肉串，仨人慢慢往家走，顺便散步消食。
快近小区门口，附近的超市又在搞促销大减价了。
嗲妹心动了，拉上周茉：“走，看看去。”
“不去了，荷包空了。”
“大减价呀。屯点便宜货啊。”
周茉摇头：“算了，你跟丛正一块去吧。”
“也好。”嗲妹就把丛正拉上。
周茉还记得这家超市，就是抢鸡蛋那家。她有心理阴影了，不绕道走就算不错了。
独自回到家，先洗漱一新，吹着空调坐到餐桌边打开笔记本继续搜耿颖的边角小料。
电话响了，是侯荣打来的。
“茉茉，怎么样呀？这两天玩的开心吧？”
“开心极了。”
“栗海君的走光文案，你有准备吗？”
“呃，在，在忙。”周茉汗颜。
她只顾着还杨语芬的人情，收集耿颖的黑料，倒把正事忘光光了。
侯荣没留意她语气里的心虚，快人快语道：“我倒是有个初步的方案。她不是在拍饮料广告吗？我手头正好也拍了几张她穿的很清凉的照片，咱们根据照片添油加醋故意假借围观路人之口曝她走光，怎么样？”
周茉认真听着：“然后呢？到底走没走光？”
“当然没有啦。栗海君的形象定位是正能量，乐于助人的白富美学霸人设，前途无量，不可能真的靠走光来博版面啦。”
“倒也是。不过这有点弄虚作假呀。网友发现被耍了，什么都没露，还怎么带动第二轮话题呢？”
“这……”侯荣似乎没想那么长远：“真的走光？可栗小姐那边也不答应吧？”
栗海君现在的团体还是很珍惜她好不容易立的人设，不可能轻易毁掉。
“让我想想，也许有两全其美的方案。”周茉并不愿意放弃这个难得的灵感妙招。
侯荣只好：“行，明天咱们到公司再合计合计。”
“嗯，拜拜。”
捧水洗把脸，喝口水，趁着嗲妹和丛正还没回家，周茉直接电话联系了杨语芬。
这个是杨语芬的私人电话，本人接听的：“喂，周小姐……哦，你说，我听着。”
周茉并不跟杨语芬说客套话，直接把自己的想法一古脑告诉她，并且说：“不需要太多时间，只要在网上做个整理长文把所有关于耿颖的爆料贴在一起投稿给某个八卦博主，大概就行了。”
“找的角度挺好的。但是，会不会适得其反，没给她制造麻烦，反而让她火起来怎么办？”杨语芬考虑周全。
“杨小姐，像这种私生活上有明显污点的新人，你觉得她火起来，还可能得到更好的资源吗？”
“咦？”杨语芬有些恍悟：“也对哦。就算公司保护她，先让她沉寂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露面，可那时的圈子说不定又更新换代了一批人，她失去最黄金的发展期，想一飞升天，难于上青天呀。”
说到最后，杨语芬快要笑出来了。
周茉淡然：“是的，很可能就是这个走势。”
“那么，你能帮我带带节奏和舆论吗？”杨语芬小心提出要求。
周茉愣了会：“你的团体，不是有营销人员吗？”
“是有。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幕后推手是我。”杨语芬坦然道。
周茉这次沉默的时间略长。
杨语芬就软声道：“不用大费周章的，只要把舆论带动起来就可以了。”
“带动舆论这块我倒可以抽空帮忙完成。只不过后面的走势……”
“那个不用管。嘿嘿……”杨语芬笑了：“周小姐，这么跟你说吧。那个女团偶像选拨，不是外界看到的那样一团和气。她们之中竞争很激烈哦。如果有人被爆黑点，其他人巴不得她出局呢。”
“……明白啦。”一语惊醒梦中人，周茉缓缓点头：“打暗枪放冷箭的不会少，所以耿颖，必定出局成为污点新人。”
杨语芬细不可闻的笑了。
嗲妹和丛正买了两个打折西瓜回来，其中一个先放冰箱冰着，开了一个，里头熟的不能再熟了。
打开电视，正好放综艺选秀节目。
某台学棒子国开设的女团偶像选拨，正在进行第一轮的投票。
本来呢这类节目周茉是不看的。
因为耿颖，她破天荒跟嗲妹坐在一起同看，还得忍着嗲妹吐槽：“这个那么胖还好意思报名？”
“这个整的那么假？这是哪家路边美容小店整的呀？太不自然了吧？”
“这个五官不怎么样，倒个子高挑，估计能留下。”
“茉茉，这么看，还是耿颖最出彩呀。至少脸是原装的。”
周茉略略心虚：“嗯。”
“正正，来，别学习了。过来瞧瞧美女小姐姐们。”嗲妹还招呼伏案学习的丛正看综艺节目。
丛正拒绝了：“不看。”
“不要那么勤奋啦。学无止境，劳逸结合嘛。”嗲妹自己不学习，还干扰丛正。
丛正不答，拿起一本书走到嗲妹跟前：“嗲妹，这道题我不太会，你帮我解解看。”
嗲妹瞅一眼：“卧槽，数学啊……去去，不要来烦我。”
“三年级的数学。”
嗲妹一听小学三年级，那，就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