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蔚看不懂她的表情：“克丽丝，你为什么这么说？”
“嗯……”克丽丝眼珠顽皮的转两转：“因为，周老板，跟我妈妈有生意来往，比较熟……”
“是吗？”郑蔚当然知道克丽丝的商人妈妈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生意牵涉面很广，也很能赚钱，但没想到竟然会跟营销公司老板有生意来往？
“我也听说了，亿类有位赵木兰小姐是营销界的神话。如果由她来负责你的宣广，说不定对你事业更有帮助对吧？”
郑蔚略感意外：“克丽丝，你还关注营销圈？”
“本来不关注的，嗯……”克丽丝欲言又止，态度可疑，郑蔚有一丝疑惑，却认为可能是女孩子在用卖萌俏皮的方式说话。
“嗯，因为你呀，所以我现在对娱乐圈之类的都比较关注一点点啦。”
“谢谢你宝贝。”郑蔚还是很感动的将克丽丝揽入怀中。
克丽丝幸福的抿嘴笑：“干嘛跟我这么见外。那，你要不要换人？”
“如果能换当然换喽。只不过这位周小姐和她的同事，也帮我了大忙，而且还是我亲自向她提议当我的专属宣广推手，所以……”郑蔚迟疑又苦恼。
过河拆桥的事，他做起来还是心虚。
“没关系啦，交给我就好了。”
“嗯？你？”郑蔚稍稍犹豫：“克丽丝，你是要跟你妈妈打招呼吗？”
“对呀，怎么啦？”
“这样，不好吧？有点……”郑蔚到底没说出口‘以权谋私’还是‘托关系走后门？’
克丽丝瞪大眼：“怎么不好啦？我回去求我妈妈，还不是为了你。你，你竟然还不领情？”说着竟然眼眶微湿。
“宝贝，对不起我错了……”郑蔚立马疼惜的道歉外加十分钟的哄劝。
……
“茉茉，现在怎么办？”走出私房菜馆，街上早已流光溢彩，华灯如昼了。
周茉叹气：“我也不知道。”
侯荣麻烦的搓搓头发：“那就只能改文案了。”
“怎么改？”
“绯闻就别炒了，还有其他办法能让栗小姐上热搜的。”
“可是我们都跟蓝姐打包票了，现在跟她说改文案，不显得儿戏吗？”
“这……”侯荣没话讲了。
仨人走到地铁口，侯荣跟周茉丛正是相反的方向，所以停下来：“这样吧，今天就这样的，明天咱们再合计合计。”
“嗯，只能这样的。”
“我的意思是说不定过一晚，郑蔚就想通了？”
“他态度那么坚决，想通才怪。”
“凡事不要说的太武断嘛。”侯荣竟然还抱着一丝希望：“就这样，明天再说。”
“嗯，拜拜。”
地铁内，照例是没有位置的。
不过现在不是下班高峰，没有那么挤。
周茉倚靠着座椅边的门，低头刷手机。
“茉茉姐，不一定非得改文案吧？直接换人就行了。”丛正小声说。
周茉没抬头，轻叹：“换谁？最适合的其实就是郑……就是他了。”在人多的公众场合，周茉小心的不把明星的姓名说出来。
“那个，就是什么九亿少女梦的男星不行吗？”
“他呀……”周茉这才抬头，瞥他一眼：“他的团体也不好搞定。来来回回折腾，耽误时间，还不如改文案来得及。”
“哦。那你现在有头绪没有？”
“没有。一团乱麻。对了丛正，你也帮忙想一想，说不定会迸发出特别好的点子呢。”
丛正认真点头：“我其实一直有在想。”
奈何他社会经验不足，灵感也不是平空冒出来的，而是过往的生活经验和丰富的阅历积累而成。虽然周茉的阅历也不丰富，但年轻人，人手一只手机，接收的信息量大，眼界也不窄，自然会冒出一些好点子。
地铁旁几个女生的对话引起周茉的注意。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由由这几张照片好酷好赚飒呀？”
“觉得。我都要为她变弯了。太飒了。我太喜欢了。”
“说不定她就是弯的呢。”
“那就太好了，这样酷帅的女人就不能便宜了臭男人。”
“对对。这么好看又帅气的女人，没有男人配得上。”
“就是就是。”
下了地铁，走上人行道，周茉忍不住嗤的笑了，转头笑眯眯问丛正：“你说要不要把文案改成栗小姐与某女星暖昧？说不定点击更高，流量更猛呢。”
“这，行吗？”丛正哑口，失笑：“不符合主流价值吧？”
“所以更吸引眼球呀。博出位，标题党也是营销宣传的传统套路了。”
丛正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还是不要了吧？赢了热搜，坏了声誉，对一个女生不好。”
“嗯？那就改成栗小姐还是跟男子暖昧，不一定是男星，也可以是别的稍稍有点名气的男子。然后再澄清一波那名男子其实是基佬，两人是姐妹而已。”周茉脑筋动的快。
丛正瞠目结舌：“这样也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呢？你不觉得挺好的题材吗？也是双赢啊。栗小姐凭大胆出位冲上热搜，那名男子也借着这波东风收割名气，说不定事业更好了。”
丛正无语了：“这，这什么世道呀？”
“嗯，就这么着，我这就跟侯哥说一声，说不定他也觉得这点子不错。”
侯荣估计也还没到家，正走着路，接通电话还能听到轻微的喘息：“哎茉茉，怎么啦？想到个好点子啦？说说看，快说说看……什么，听不清，有点吵，你等我几分钟，我就快上楼到家了。”
电话一直没挂断，能听出侯荣的急匆匆脚步声，拧锁开门声还有开灯声，以及换鞋走在地板的声音。
“好了，我到家了，你说吧，我先喝口水。”电话那一头传来白开水从水壶倒出来的流动声。
“……噗，什么什么？男星变姐妹？”侯荣边听电话边喝水，被周茉大胆的设想给惊着了。
周茉淡定安抚：“侯哥，镇定，别呛着了。”
吸鼻子抽纸擦嘴，侯荣手上忙乎着，嘴上没停：“这个点子不错，茉茉，我同意了。就改成这样，挺好的，别致新颖。”
“那怎么跟蓝姐解释呢？”
“实话实说呀。”
“嗯，那这个实话实说的任务就由组长你去完成喽。”周茉笑嘻嘻的挂断电话。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