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正没话找话：“茉茉姐，为什么一定在见真人？电视上不是经常看到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俗话说上镜胖十斤。一个人在镜头前跟现实生活中，有可能是两个人也可能是两种不一样的观感。就好比听音乐。网上到处都可以听到，但你去听现场演唱会，就完全不一样了。看球也是一样的呀。电视可以看到足球或者篮球，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买票去现场观看呢？就因为视觉和听觉等等一系列的体验观感，跟镜头前是完全不一样的。”
解释这么明了，丛正彻底清楚了。
不过他还有话说：“就算这位新人古古怪怪，也没必要这么好奇吧？”
周茉瞥眼杨语芬，杨语芬干笑，冲她使个眼色，扭开脸。
好吧，周茉答应守口如瓶的，她不能透露胡哲南疑似在追求杨语芬，免得丛正嘴没把门无意中泄露出去了。
她们等呀等，一刻钟过去了，胡哲南还没出现。
杨语芬有点心急，让助理去打探一番。
助理回报：“临时改戏，他们已经转移到另外的摄影棚去了。”
“啊？”杨语芬抱歉对周茉说：“那，再等等吧。毕竟他们的休闲车还在呢？”
“可以。反正我闲得很。”
周茉清闲，杨语芬却要接着拍戏。
一直等到天快黑了，天鸿的那辆休闲房车忽然开动。
周茉奇怪，透过车窗问丛正：“你看到那个胡哲南了吗？”
“没有。他并没有出来。”
“那……”周茉纳闷：“今天这么不凑巧吗？”
守株待兔这么久，愣是没亲眼见上一面胡哲南？
杨语芬的戏份终于拍完，她再次回到休闲车，一脸疲累：“茉茉，看到他了吗？”
“没有。”周茉摊手：“一直没碰到他，也许他们剧组转移场地后，就这么擦肩而过了。”
“嗯？没关系，我打电话给他。”杨语芬活动脖子：“正好，我也饿了。咱们挑个地方吃饭吧？”
“好呀。”周茉没意见。
杨语芬打通了胡哲南的电话，那一端的却是他经纪人：“不好意思杨小姐，南哥今天诸事不顺，还在拍戏呢。什么时候收工呀？还不清楚。他还好，NG少，剧组其他艺人，各种出状况，要不改天再约？”
杨语芬无奈了，苦笑对周茉：“没看黄历，今天就这么错过了。”
“算了，还有机会的。”周茉想得开：“反正算是半个同行，总有再见面的机会。”
“这倒是。”不过杨语芬还是小小遗憾。
她想让周茉跟胡哲南认识，帮她出出主意，提提建议什么的？她现在对胡哲南的感觉很复杂很纠结。
杨语芬是当红女星，她不可能随便去小饭馆，还是定了一家隐私性很不错的餐厅。
“你们随便点，别跟我客气。”杨语芬是艺人，严格管控自己的嘴，只能吃吃疏菜什么的，就算很想吃肉，也要少油少盐。
席间，闲聊中提及了今天热搜常客贺品华和新盛公司官宣签约艺人的行为。
杨语芬赞：“这一招挺高明的，新盛营销有一套啊。茉茉，你说是吧？”
“嗯。”
“不但宣传了一把自家的艺人，提升了知名度，还打响了新盛这块招牌。要知道新盛在业内是无人不知，可对广大人民群众来说还是陌生的。”
周茉又点头：“没错。新盛现在自己都变成话题流量了。”
杨语芬歪头笑叹：“早前业内就在传贺品华可以成立个人工作室，没想到他是转签了新盛。”
“他不过是流量小鲜肉，除了人气之外，实力并不对等。真的单打独斗，未必会持续长红。还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你说的对。一针见血呐。”杨语芬认同：“他的演艺和唱歌实力就那样，唬唬外行还行。内行是不看好他的。甚至有人放话说他红不过明年呢。”
周茉咧嘴笑了：“哪怕他红不过明年，他这两年赚的就足够我们普通一辈子挣得多了。”
杨语芬却轻摇头：“也未必哦。”
“怎么？他报价不高？”
“据我所说，他出场费挺高的，只不过他的经纪公司抽成也很猛。三七开。他三，公司七。”
“哇哦！”周茉真实的吃惊了：“这抽成，堪比吸血鬼啊。”
杨语芬苦笑：“法制社会，按合同办事。没办法的。”
“但是，他现在流量小鲜肉，多少也有点话语权吧？不能改一改吗？”
“怎么改？公司好不容易培养出一颗摇钱树，会轻易改变？”
周茉撇下嘴角：“难怪好多出名的艺人，只要合约到旗就立马跟公司解约不再续约了。”
“也不是绝对。也有一些艺人跟原公司续约，只不过抽成有可能就变成四六。艺人六，公司四。这要看对方的知名度和手段了。”杨语芬很中肯。
周茉顿了顿，又忍了忍，实在好奇，小声问：“那你呢？”
“我？”杨语芬有气无力苦笑：“不瞒你说，也是三七。”
“啊？”周茉惊了：“海纳集团这么不厚道吗？”
“新人，都是这个价，还有更离谱的，二八呢。”
“不会吧？二八抽成，那艺人剩不了多少？尤其是那些不出名的，岂不是每个月喝西北风？”
杨语芬默默点头：“没错。这一行很残酷的。混出头了，就光鲜亮丽。若是时运不济混不出来，比一般白领还不如。”
丛正上线，懵懂问：“这个圈子竞争这么激烈，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续的涌进来？”
杨语芬在思索。
周茉叹气，答：“也许这也是一种幸存者偏差吧。”
“啥意思？”又有一个新名词丛正没听过。
周茉拿出手机，搜索后念：“幸存者偏差指的是当取得的资讯的渠道仅来自幸存者时，此资讯可能会与实际情况存在偏差。幸存者偏差是由优胜劣汰之后自然选择出的一个道理：未幸存者已无法发声。只们人们只看到经过某种筛选而产生的结果，而没有意识到筛选的过程，因此忽略了被筛选掉的关键信息----以上来自百度百科。”
杨语芬也翻着手机补充：“只考察幸存者特征造成的偏差。哎妈呀，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