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茉出电梯，踏入大堂光滑的地板，就看到三三两两的职业女性们呼朋邀伴，面带兴奋的笑容朝外快走，嘴里还说：“是他，真的是他耶。”
“快去快去，晚了就看不到了。”
“会不会是长的像呀？郭智杰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来？”
“不会，看过的人都说就是他，跟镜头前长的一模一样。还的那辆法拉利，就是他常用爱车。”
“哎哎，帮我看看，我的妆还好吗？”
“好得很。”
周茉听到关键词了‘郭智杰’。
她心头微跳紧走几步，出了大楼，就看到人山人海跟追星现场似的热闹场面。
基本都是女人，少量的男性都在旁边围观。
郭智杰连人带车被层层包围，跟动物园养的珍稀动物似的被围在中心，当然不止是围观，还有不少自认年轻美貌的女人凑上前搭讪。
周茉咽咽喉，果断的走开。
走出一个路口，她才打电话给郭智杰：“郭总，我出来了，但挤不进去，你的女粉太可怕了。”
郭智杰口气平静：“你在哪？”
周茉报了地址，得到回复：“待在原地，我这就过来。”
周茉赶紧提醒：“别走直线，先绕一圈，甩掉那些狂热女粉再过来。”
“为什么？”
“我害怕。”
“怕什么？”
“怕你的狂热女粉追车，然后看到我认出我，我以后的日子就不得清静了。”
“……好吧。”郭智杰权量了下，估计这种假设画面有可能出现，答应了。
大概绕了七八分钟，郭智杰才把周茉接上，斜眼：“你们这栋大楼的女员工都这么闲吗？”
“我哪知道。反正我们亿类女员工都在做事，不知道你就在楼下。”
“知道会怎样？”
周茉想了想，如实：“大概也会翘班，跑下楼围观一圈吧？”
郭智杰嗤之以鼻：“有什么好围观，我又不是明星。闲得慌！”
“郭总，不能这么说。你不是明星胜似明星。凭你的身份地位财富和外在条件，妥妥的钻石王老五，不引起围观才怪。”
郭智杰挑眉：“你这么门清？你也围观分子之一？”
“嗯？我，不是。”周茉否认：“好歹我也长期跟明星打交道，早就免疫了。”
“是吗？”郭智杰挑事，故意问：“那要是我那个才貌双全的表弟来了，你也免疫？”
周茉翻他一眼：“我表弟丛正还智勇双全呢。以为我没看过帅哥吗？”
“呵呵。”郭智杰对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
停在红灯前，周茉问：“郭总，这个饭局除了你我，还有谁？”
“你猜。”
“丁芸芸，丁小姐？”
郭智杰斜瞥她一眼：“她是正主。”
“那还有陪客喽？是我认识的吗？”
“到了就知道了。”
周茉不得不声明：“郭总，人太多，我的灵感就有限，而且我有轻微社交恐惧症，人越多我越沉默，可能就真的只是去吃饭的。”
郭智杰无语看着她。
周茉也静静回看他。
绿灯行，郭智杰开车，缓缓行驶，转了几个弯：“我有那么缺心眼吗？”
“啥意思？”周茉结合了一下他的前语，似懂非懂。
郭智杰要翻白眼了：“咱们今天的主题是商量丁芸芸再度翻红的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操作啦。我会招呼一大帮人嚷嚷吗？”
“哦。”周茉明白了，嘿嘿笑：“也对哦。”
“平时看你挺机灵的，现在看，也就傻丫头一个。”
周茉嘴角轻微一抖：“郭总，你不要用这种语气好不好？害得我以为在听霸道总裁有声小说。”
郭智杰呲牙：“我靠，你想像力也未免太好了吧？不就一个傻丫头吗？你是傻啊。”
“听听，这语气……”周茉开玩笑：“霸道总裁即视感。偏偏我就是货真价实的灰姑娘。”
“……滚！”郭智杰手一抖，差点撞到旁边的车了。
“哎呀，郭总，我开玩笑的啦。”
郭智杰呵呵：“我也想当回真，可惜你颜值不达标啊。灰姑娘至少也得是中产并且美貌过人吧？”
“呸！”周茉翻白眼：“你的颜值才不达标呢。”
“你刚不是夸我妥妥钻石王老五吗？”
“那是客套话，缓和一下咱们不熟的冷场气氛，哟，郭总，你当真啦？”
郭智杰倒没生气，只是冷哼一声：“本来就是真的。”
周茉无言，伸手帮忙调整前视镜。
又是一个红灯，郭智杰默默看一眼对着自己的前视镜，又瞄一下副驾位的周茉。
“……你真是个奇葩。”郭智杰评价。
周茉还欣然：“谢谢夸奖。”
当一个另类奇葩，也蛮好。至少与众不同。
“不过，你成功的引起我的好奇心了。”郭智杰下一句就落入俗套了。
周茉故意抖了下：“好冷，起鸡皮疙瘩了。”
“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不可爱？”郭智杰被她的反应差点伤自尊心了。
“不好意思郭总，我过了可爱的年纪了。”
“那你今年多大？”
周茉不说：“女生的年纪，还是轻易不要打听比较好吧？这是社交礼仪的一部分吧？”
“去！”
私房餐馆终于到了，没有停车位紧张的问题。
没有大堂，都是包间，私密性相当好。
果然不出所料，包间里，丁芸芸已经到了，正刷手机呢。
听到门响，丁芸芸抬眼，就扬起笑脸：“郭总，周小姐，你们来了。”
“嗯。”郭智杰淡淡颔首，跟她并不亲密的样子。
周茉客气：“丁小姐久等了吧？”
“还好，我也刚到。”
敷衍的寒喧两句，服务员送来菜单，并且提醒：“这两样没有了，要不要换成别的？”
“可以。你们看着办吧？”郭智杰不是吃货，无所谓。
丁芸芸更加不是来吃饭的，而且艺人对身材的管理很苛刻。
周茉是客人，没有发言权。
“周小姐，哦，不对，现在是不是该称呼一声周老师了？”丁芸芸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周茉知道她在指什么，轻笑：“当不起。我其实没有教师资格证的。”
好吧，真不会聊天。
丁芸芸又笑：“我替蓉蓉开心，她不但签在新盛，据说宣发还签到你们这一组了。”
“是的。”
“新盛对她还蛮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