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至儒话到嘴边又迟疑，眉心轻拧：“我有个大胆的猜想，但是没有证据，所以现在无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周茉眉毛喜剧性的跳跃，脑子里联想一些小说里常见的豪门恩怨桥段。
“对了茉茉，你对丁芸芸翻红有什么计划？”
周茉稍稍犹豫：“我，这么说吧，跟她是真的真的不熟。所以我并不真正的了解她，有关她的信息全部来知网络。所以呢，我也想不出到底该怎么还这个人情。然后他们实在催得紧，就只好凑和的定了个‘毒舌’的人设。”
方至儒好奇：“毒舌人设？行得通吗？”
“像她那样的过气女星，我又不熟悉她有什么特长优点，就只能剑走偏峰。而且毒舌人设在娱乐圈真的目前为止就一个金星敢说敢言。丁芸芸拼着一把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说不定在她身上有效呢？”
“有道理。剑走偏峰，出奇制胜，没准误打误撞真会成功。”
周茉听出点什么，觑他一眼，小声问：“方总，你不希望她再度翻红吧？”
方至儒没那么小气，坦荡：“无所谓。我跟她并没有深仇大恨。只要她翻红后不挡着我公司旗下艺人的星路，其他都OK。”
“方总大人大量。”周茉竖个大拇指。
方至儒却话峰一转，问她：“你说她有可能会挡着我旗下艺人的出路吗？”
“呃？这……”周茉可不敢保证：“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同行是冤家嘛。若是走同一路线，那资源方面肯定存在竞争。”
“嗯哼。”方至儒双手插兜，目光放远，悠然：“我不拦着你帮她翻红。不过她若是不长记性，再度惹到我头上，那就不怪我不客气了。”
周茉心里咯噔一下，眼珠转了两转：“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确了，帮我转达给她……们。”方至儒慢慢拉回视线，定格在她脸上。
周茉咽咽喉：“呃……好，好的。”
听这意思，丁芸芸毒舌人设不管成不成功，总之皮还得绷紧点，别得意忘形。
手机铃声一直响个不停，侯荣和白灵一直打来，周茉不想接。
方至儒的手机铃声也在响，是他朋友。
他接了，随便编个借口搪塞过去。
“你不接吗？”方至儒收起手机还问周茉。
“我，还没想好借口。”周茉很想关机耳根清静的。但关了机不更是‘此地无银’了吗？
方至儒微微笑：“就说身体忽然不舒服，万能妙用的借口。”
“行是行，就是我同事侯哥，会八婆似的追问不停。算了，我发条信息给他好了。”周茉抬眼看看对面的公交车站。
还不算太晚，还有公交车不时驶过。
方至儒看出她的用意，问：“你还打算坐公共交通回家？”
“不然呢？”
“交给我。”
两人散步这么大半条街，也差不多了。
毕竟关系没那么铁杆，还有点小小的暖昧。
若是双方有意，当然这条路一直走下来更好。可是周茉对他还是敬而远之的，原先在会所那点小小的堵心已经消失不见，这会她收拾心情打算尽快回家歇着了。
方至儒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他的专车就来了。
这效率，只能说他的司机就在附近候着呢。
“行了，就到这里停吧。”
桂元苑小区车道外，周茉摆摆手：“方总，拜拜。”
“晚安。”方至儒扬眉笑，就在她转身欲走又问了一句：“哎茉茉，怎么不见你表弟丛正？他不是之前一直形影不离跟着你吗？”
“哦，他，他有点请了几天假。怎么啦？干嘛问起他？”周茉反问。
方至儒轻笑摇头：“没什么，就，挺好的。”
“嗯？”周茉莫名其妙。
方至儒不转弯抹角，呵呵笑：“就他好像不太希望看到我出现在你身边。我也是。”
“？”周茉瞪圆了眼。
方至儒没多做解释，就是冲她笑笑挥手：“进去吧，拜拜。”
周茉哦一声，走开几步，又停下回过头。
方至儒的车已经起步渐驶远。
“他也是？什么意思？”周茉还在琢磨这句话。
上楼拧锁开门。
嗲妹顶着刚洗的头晃出来：“哟，这么早就回来啦？我还以为要闹到明早呢。”
“我倒想，身体不允许呀。”周茉故意捂捂心脏位置：“那里太吵太闹了，我快要神经衰弱了。”
“你神经衰弱为什么捂心？”
“殃及到了心脏附近的神经嘛。”
“去！”嗲妹笑着唾她一口：“你就是不习惯人多热闹的空间吧？”
“知我者，嗲妹也。”
周茉把自己甩进沙发，感慨：“还是自己小窝自在呀。”
“怎么着？你被光环笼罩，吸引四面八方的人膜拜？”
“你当我观音菩萨啊。”周茉白她一眼：“就是很多人我都不熟，除了白灵侯哥和朱总监，其他人，倒是对我挺客气的，可我……”
嗲妹点头：“了解。本来平平无奇的灰姑娘，忽然就成全场焦点了，你还没适应过来吧？”
“你说什么呀？”
“难道不是吗？你们这一组策划的金艺内部艺人大撕逼反转事件，这几天霸榜霸屏呀。还从线上延伸到线下。我今天上班在地铁还听到不少人在议论呢。”
周茉没什么表情。
“大伙普遍有个常识，就是吴映萱凉了。然后白灵起生回生，简直人生开挂一样。”
“你这是两个常识吧？”
嗲妹翻她一个白眼：“吴映萱凉了是大伙公认的常识。至于白灵口碑反转，舆论转向，难道不是亿类的主要功劳？”
“是。没错。”
“所以你们去参加庆功会，难道不是享受明星被围观的待遇？”
“呃？”
“然后平平无奇的灰姑娘就不自在了？”嗲妹说了这么多铺垫，终于把话题圆回来了。
周茉无语了。
嗲妹的好奇心太旺盛了，也太八卦了，凑过来用三八的语气问：“哎，茉茉，收到大红包没有？”
“什么大红包？”
“就是感谢费呀。”
周茉立马：“没有。公关是我们的本职工作。领一份薪水就做一份事。哪里还敢乱收客户红包。”
“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