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男星心里不满吧？”周莉终于学会理性分析得出正确结论了。
嗲妹轻微颔首：“对呀。但他是明星，需要维护形象。助理的工作就是用来干活干脏活的。”
“助理多冤呀？”周莉同情心泛滥了。
“不冤。替主人冲在第一线，会加薪。”
周莉又震惊了：“可是，可是若被狗仔爆出来狗仗人势，会被开除啊？”
“开除？你看到了吗？”嗲妹冷笑：“都说了猪网友只有七秒鱼的记忆。风波一过，助理不但不会开除，还很可以转为幕后继续为男星服务。”
周莉下巴一掉：“啊？他们太会糊弄人了吧？”
“错。他们不会糊弄人，只会糊弄韭菜。有脑子的人是糊弄不了，只有韭菜被各路人马收割的份。”
周莉表情纠结，片刻才喃喃：“心怡姐，韭菜这个词我不是很喜欢，感觉有被冒犯耶。”
“你别对号入座呀。我也没说你是韭菜呀。这是一种泛称，你对镜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韭菜，不是的话，为什么会想太多？”
“可是，其实吧，好多粉丝，她们也……”
嗲妹淡然一笑：“用自己赚的钱供养年收入千万的名人明星是犯贱，用爸妈的钱就是韭菜。不爱听就把耳朵堵着别的。不要堵着别人说话的嘴。”
周莉嘴角搭拉，仍然小声：“粉丝有时虽然吧是挺犯贱的，但有时也挺可怜呀。”
“可怜啥？明星有钱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呀。只要进了娱乐圈，有人捧红，立马就财源滚滚，还可以不到两年时间混成北市户口上海买房。这都是托韭菜的福呀。”
“也有穷的吧？”
“很少。但凡活跃在镜头前的都是年入上千万的主。上百万人家都看不上自称穷的快活不下去了。举个例子呀。那谁谁谁，还是新人吧，还没出名吧，人家助理用的牙膏就号称牙膏界的爱玛仕。还有那个张某某，老婆是当年港星两个字的，这两口子以人气和红火程度来说，还不算一线吧，二线都勉强。可人家的经纪人穿金戴银满身名牌。”
“咦，是哦。有道理啊。”周莉被嗲妹举的例子能说服了：“明星这么有钱，哪来的呀？心怡姐呀，娱乐圈明星多如牛毛，可资源就那么多，他们到底靠什么赚钱呀，怎么有些十七八线的也那么有钱呢？”
“只要出了名，她们赚钱的渠道多着呢。”嗲妹开始烧菜了，嗤的笑了：“我每次看到那些韭菜嚷着‘心疼某某’明星就想笑，就替这帮韭菜的爸妈发愁。生出这么些韭菜还不如生块叉烧。心疼明星？人家需要韭菜心疼，不如去心疼心疼你们辛苦挣苦力钱的家人吧。”
“所以，你们的行话是把粉丝统一代称为韭菜？”
“这不是我们的行话，这是流行趋势。也不一定是指明星粉丝。各行各业但凡出现脑残粉都可以统称为韭菜。”
进入炒菜阶段，周莉帮不上忙，她袖着手看嗲妹忙活：“可是心怡姐，我听说有些名人也追星呀？就是追星的粉丝不一定都是穷搓土肥圆，也不一定都是傻叉啊。她们清醒得很呢。”
“明星追星跟普通人追星当然不一样，人家追着追着，说不定就真把男神女神追到手了，就算花了点钱也是特超所值。普通人得到什么？除了满足意淫感之外，得到什么了？”
“嗯，心灵上的满意也是一种值得吧？”周莉小心回。
嗲妹笑了：“若只图心灵上的满意，那就简单了，买张海报哦不对是买很多张各角度的明星海报贴满房间，每天睡觉睁眼看到的都是爱豆，夜夜做春梦不是更值得吗？”
周莉面皮扭曲：“呃，真人跟海报，还是视觉不一样吧？”
“哈。那也不复杂呀，录下视频反复播放呀。投入少，回报大，赚大了。”
“嗯，还是不一样。这就跟看演唱会和手机听歌差不多。近距离听真人唱歌和录歌，感受不同啊。”
“演唱会还不是人家高高在上，离的十万八千里，看了个寂寞。”
“心怡姐，你比我大不了几岁，从来不追星吗？”周莉转换话题问。
嗲妹倒真是一心能二用：“我呀，小时候也迷明星，就是买张海报意淫一下，听听歌就行了，从来不加粉圈也不把他们当祖宗一样供着。可能是穷我又是长姐，每天忙家务忙学习忙的要死，没空去追星，也没钱。知道爸妈赚钱不容易，省不得为不相干的人花钱。就酱。”
“哇，心怡姐，你好理智哦。你从小就这么冷静理智吗？”周莉是真的惊呆了。
这得有多大的意制力才不会跟风呀。在学校如果班上女生都追星，有一个不狂热的很另类呀。
这人得多自律呀，才知道什么是主要的什么是次要的。
嗲妹得意：“天生的，加上后天家庭原因，所以我真的很少为某个事物狂热。更不要说我进入营销这一行后，也接触过一些名人明星，知道一些小道消息，内幕真相，对艺人爱不起来。”
“你就没有欣赏谁吗？”
“有呀，不过是以前的老牌港星。人家敬业又不事儿逼，礼貌又尊重人不耍大牌，我可以列举几个，但估计你没听过。”
“谁说的？我清闲的时候也会看看以前的老片呀。还别说，以前的港片还蛮有意思的。挺生活化，演员不做作，就是他们演戏讲台词，不让我尴尬。哪像现在那些国产雷剧……”周莉浑身抖个激灵：“想起来就想鸡皮疙瘩。”
“哈哈哈……”嗲妹乐了：“我被你传染了，我要也起鸡皮疙瘩了。”
周茉施施然晃过来，慢悠悠：“哎呀，好热闹呀。你们聊什么呢？”
“姐。”
“我们聊的五花八门，怎么着影响到你们了？”嗲妹吊斜眼问。
周茉笑了：“就你们，还没到能影响我们的地步哈。别往脸上贴金。我就是想来看看饭好没有？我肚子饿了。”
嗲妹撇嘴：“哟，早知道我们就把动静闹大点，看你们能不能受影响？亏得我跟莉莉两个压低声音说话，对吧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