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的到来,让孙礼成功脱险,并击败了胡综的大军,魏延射杀孙皎,最后胡综狼狈突围,整个船队只逃出一艘残破的斗舰和三四艘走舸,吴军士兵更是死伤无数。
魏延与孙礼相见,孙礼诉说自己的经历,牛金闻言,唏嘘不已,这一仗魏军败得太突然了,论战力,魏军远在吴军之上,可惜却因为地形的缘故,中了吴军的奸计,导致魏军差点全军覆没,现在也不知道曹真的主力大军如何了。
牛金对二人说道:“两位将军,如今柴桑已失,登岸的将士们恐怕已经凶多吉少,我们兵少,恐怕难以与吴军相持,不如我们返回荆州,也算是给大魏水军留下一点家底。”
魏延说道:“不妥,我们此战,可以说是寸功未立,如果就这么回去了,如何向陛下、向满朝大臣交代?依我之见,不如我们转道进攻夏口,如今张辽将军正在进攻庐江,夏口的吴军定然不多,夺下夏口,我们对朝廷也有所交代。”
“攻打夏口?”
牛金与孙礼对视一眼,都觉得可行,虽然魏延手中这支兵马只是一支偏师,但是实力也不算弱,打夏口的话,胜算还是极高的。
庐江,张辽四万大军将庐江团团围住,庐江守将朱桓誓死抵抗,双方交战数日,各有死伤。
张辽望着城楼上那个伟岸的身影,脸上露出赞叹之色,对身边的众将说道:“这个朱桓不简单啊,我素来看不起吴国之人,但是这朱桓却绝对当的起上将的称呼。”
张辽之子张虎闻言,不服的说道:“一个只知道龟缩在城里的无胆鼠辈而已,父亲未免赞誉太过。”
张辽摇了摇头,说道:“这世间名将,善攻者多,善守者少,善攻者不一定善守,但善守者,一定善攻,公泽切记不可小觑此人。”
张虎见张辽话语中透着严厉,不敢多言,只是眼中的不服之色溢于言表。
张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儿子武艺还算不错,可惜性格太傲,张辽很担心一旦没有自己保护,张虎能不能保住自己打下来的这份家业。
“报将军,李典将军押运粮草,已经到了寨外,请将军验收。”
张辽一听李典到了,大喜道:“曼成智计过人,或许可以向他请教破敌之策。”
张辽带着张虎来到寨外,正好看到李典,此时的李典也是一副老态,征战一生的他晚年看起来已经没有了武将的峥嵘,反倒是多了几丝儒雅之气。
张辽大笑道:“曼成一路辛苦。”
李典拱手道:“文远将军,李典奉命押解粮草七千石,前来交接,还请将军验收。”
张辽早年与李典、乐进多有不睦,但是后来在一起共事久了,三人之间的那点小矛盾早就不见了,彼此之间关系倒是越发的亲密。
张辽让副将前去验收,自己一把抓住李典的手说道:“曼成啊,这朱桓守城那是滴水不漏,你看看,可有办法助我夺取这庐江啊?”
李典见张辽相询,自然不会拒绝,说道:“这朱桓名声不小,文远,你且先派兵进攻,让我来看看他的路数。”
张辽与李典等人来到阵前,张辽让魏军士兵发起进攻,三千余名魏军士兵推着巢车、云梯等攻城器械开始冲锋,城楼上以箭雨还击,无数箭雨倾泻而出,无数的魏军士兵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啪嗒”
云梯搭在了庐江城墙上,魏军士兵开始攀附在云梯上,这个时候,城楼上开始使用滚石檑木对攻城的魏军进行攻击,偶尔的金汁更是让魏军士兵惊慌失色,躲闪不及的,被滚烫的金汁浇了一身,只能惨叫着摔落在城角下。
“攻。”
魏军士兵使用攻城槌对庐江城门进行撞击,还没有撞击几下,城楼上的吴军士兵便扔下几罐黑色油脂,正好砸在了攻城槌上面。
“不好,是火油。”
正在撞门的魏军士兵一闻,大叫不好,连忙扔下攻城槌就要逃跑,还没等他们跑远,城楼上已经扔下火把,只听“轰”得一声,攻城槌瞬间被引燃,有靠得近的魏军士兵也被火势波及,惨叫连连。
“轰”
魏军的巢车刚刚靠近城墙,便被城楼上的弩炮给轰碎,巢车上的魏军弓箭手只能跳出巢车,狼狈后退,失去巢车庇护的弓箭手根本无法抵御城楼上的箭雨攻击,一时间死伤惨重。
张辽望着败退回来的兵马,凝重的说道:“曼成,你可有破敌之策?”
李典皱着眉头,说道:“难,这个朱桓不简单,指挥有度,城中防御器械充足,他们弩炮的威力丝毫不弱于我军的弩炮,看来我们是遇到对手了啊。”
张辽见状,深以为然的说道:“是啊,这朱桓死守不出,这庐江也不知道有多少粮草,我们可不能一直耗在这里,也不知道曹真将军他们战况如何了,想来应该已经拿下柴桑了吧。”
李典点了点头,说道:“以荆州水军的实力,拿下柴桑应该不难,对了,文远,你何不试试以掘土之计入城?”
张辽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庐江的护城河太深了,根本挖不进去。”
李典说道:“那可有试过用霹雳车砸城?”
张辽点了点头,说道:“我曾经命人制作了二十架霹雳车,但是都被朱桓以弩炮给破了,也不知道对方的弩炮是何人操控,简直是神射,指哪打哪,霹雳车也奈何不得。”
李典闻言,也愁眉不展,魏军攻城,向来都是以霹雳车先声夺人,动摇对方军心,然后再用巢车等器械攻城,但是这次的敌人竟好似完全掌握了魏军攻城的破解之法,不管用什么办法攻城,对方都能够找到克制的方法。
李典突然说道:“这个朱桓让我想到一个人。”
张辽闻言一愣,问道:“曼成指的是何人?”
李典说道:“已故前大司马曹仁将军,论守城,天下无出其右。”
张辽点了点头,说道:“可惜曹司马中了陆逊小儿的奸计,与文谦一起战死在了石亭,如何有他在的话,或许我们能够找到克制朱桓的办法。”
就在张辽、李典都对庐江城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少年领着八百身材魁梧的魏军士卒正在朝庐江靠近,少年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他叫高平,他的父亲,叫做高顺。
“大司马的话果然好使,接手了父亲的陷阵营,我高平也要在伐吴的战斗中显露自己的本事。”
高平心中想着,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士卒,他们,就是曾经随着高顺威震天下的陷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