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艳玲和华志雄把栀子花的箩筐放在牯牛背上,还带了适量的青草给牯牛在医院门口吃的。
华艳玲头戴一顶白色的宽边太阳帽,穿着一件白底红花连衣裙,鹅蛋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裙子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水嫩,富有灵气。
华中田拄着拐杖,站在大门口:“艳玲,志雄出门注意安全!
有志雄陪着你去,多一个伴,有人说话,帮忙出主意。”
华艳玲:“晓得的,爸爸,你进去休息去吧!”
华艳玲:
“志雄,加上你的重量,会不会把牯牛压垮啊?”华艳玲笑着说,华志雄比华艳玲小几岁,但是身高已经和姐姐一样高了,体重也和姐姐差不多了。
华志雄:“我们家的牯牛,肥硕健壮,少说也有一两千斤重,多一个100来斤不是小菜一碟吗?”
华艳玲笑着说:“我不懂牯牛的吃喝承载力有多少,能够承载得起最好,我是考虑我们的安全。”
“没有问题的。”华志雄一头乌黑的头发,留着平头,穿着白色的汗衫,灰色的长裤,棕色的凉鞋。
沈月季拿着几个煮着的玉米棒子还有洗干净了的两个香瓜,装在塑料袋子里面,递给华艳玲:
“艳玲,你把这玉米棒子和香瓜带在身边,中午饿了的时候和志雄吃吧!”
华艳玲接过妈妈手中的袋子,放在牯牛的背上。
沈月季又跑到堂屋里拿出一顶华中田平时戴的麦秆编制的草帽递给华志雄:
“志雄,戴上吧,太阳很辣的,小心晒的长痱子。”
华志雄接过帽子戴在头上。
“我坐在前面,你坐在后面,我对牯牛的性情熟悉些,可以掌控它。”华艳玲说。
“好吧!那你先上去吧。”华志雄看着华艳玲说。
华艳玲整理了一下裙摆,右手握着缰绳和牛鞭左手扶着牯牛的背,左脚点地,向上弹力,右脚翻上牛背,英姿飒爽地坐在牯牛的背上,前面是箩筐,左右一边一个。
华艳玲向左侧看着华志雄说:“你上来吧!”
华志雄这个平时爱打闹的13岁的男孩,动作矫健,双手扶着牯牛的背,双脚一跳,身体向上弹起来,右腿跨上牯牛的背,身体向左略微倾斜,立即把重心向右边调整,坐在华艳玲的后面。
与此同时,华志雄跳上牯牛的背上的时候,牯牛的身体也向前晃动了一下,马上站稳,让华家的两位小主人坐在上面。
华艳玲轻甩牛鞭,牯牛迈开四腿向前进。沿着熟悉的路程向东安县医院出发。
华艳玲:“志雄,你今天陪我,我们就抄简路吧,这样快去快回!节约时间。”
华志雄:“好啊!听你的,你比我熟悉路程。”
华艳玲:“走公路,路要好走一些,路程远多了,走小路,近多了。路程要稍微难走一点。不过对于我们家的牯牛来说是小菜一碟。”
他们穿过村庄,来到田野的田埂上。道路弯弯曲曲。
阳光洒满大地,照射在大地上。
微风吹来,散发着花草的芬芳,太阳洒在田野,河水上,树叶上,鸟儿在树林中时而飞翔,时而停留在树上,蝴蝶,蜻蜓在田野里飞来飞去。
知了在树上拼命的叫,“知了——,知了——”
仿佛告诉人们这是炎热的夏天,它们是夏天的主人,在报告夏天的存在一样。
天气闷热,华艳玲满头大汗。
华志雄头上的汗水沿着脸颊流下来流到嘴里,一股咸咸的味道。
华艳玲看看天空,太阳躲进了云层,没有了一丝风,热得喘不过气来。牯牛的呼吸沉重,一声接一声,坐在牯牛背上的姐弟俩都能够听见。
华艳玲:“不好了,要下雨了。”
他们走到一个桥头,突然刮起了大风,闪电之后一个炸雷打下来,牯牛受惊,也可能热得心烦意乱,它把身体用力摇晃,突然奔跑起来。
前面有一条小河,牯牛也不惯牛背上驮着的栀子花,也不管上面驮着两个小主人,仿佛想立刻卸掉身上的重物,要到河里去困水,华艳玲紧紧地握住缰绳,但是丝毫没有用。
牯牛真是有一股犟脾气,平时听话时那种驯服的样子不复存在了。
眼看就要进入到河里了,华志雄纵身一跃,跳下牛背,摔在田埂上面,跌得鼻青脸肿,右脚脖子扭了。
华志雄本来是想帮姐姐的,结果反而成了累赘了。
华艳玲看见牯牛要冲进河里去,她本来可以跳下去的,可是她看见牯牛背上用箩筐驮着的的栀子花,会掉进水里报废,死死地夹着牛背,把身体尽量向前倾,防止被牯牛甩下来。
牯牛看见自己打算把身上的两个主人甩下来的,结果只甩下来了一个,不过也感到轻松了许多。
华艳玲跟着牯牛走进了小河,身上的衣服从胸部以下全部打湿了。
她牢牢握住缰绳,牯牛几次都想躺进水里,都因为牛鼻子背华艳玲拽的紧紧的,它只好站在水里凉快凉快,在水里不停地喝水。
接着走到河对岸的岸边吃草。水从华艳玲的身上不停地往下流,牛背上箩筐里面装着的盆栽栀子花全部在水里浸泡了一遍,重量翻倍增加了。
水从箩筐往下面流下来,天空又是几声炸雷,接着下起了瓢泼大雨。
牯牛也不感到热了,摇摇头,摆掉身上的水,眼睛看着远方,华艳玲用鞭子一抽,“上去赶路!”
不知道牯牛是不是真的听懂了她说的话,还是在河里走了一趟,喝饱了水,又吃了青草,现在下着雨,身上又凉快了,肚子也饱了。
牯牛上岸了。
华艳玲只好把牯牛又赶到桥上到河对岸去。
刚才弟弟华志雄跳下去了,华艳玲觉得弟弟还很机灵的,现在喊道:“志雄上牛背上来安全!”
华志雄的一只脚扭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华艳玲着急的说:“怎么啦?你的脚。”
华艳玲强忍着疼痛,“没有事,刚才跳下来的时候脚扭了一下。”
华艳玲把牯牛停在他的身边,“能不能上来?”
华志雄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