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带着数十个妖族青年,走到了魔宫的花园。
满园都是奇花异草。
不同于妖界的花草树木,倒也多了几分瑰奇艳丽。
安宁身边的魔龙卫,给大家介绍着他们感兴趣的东西,氛围一度十分的和谐。
“王储殿下快看这花好漂亮,但没有王储十分之一好看。”
“王储殿下,我瞧那金色的花朵特别衬你,容我摘来送给你。”
这一个两个的妖族,可是使尽浑身解数来讨好王储,听说魔界的女君多好色,若是没有打败她,能提前与她欢好一场也是极好的。
走着走着,大家都分散开来。
可安宁一直旦笑不语,对谁都客客气气,让那些妖族青年更加越加心痒难耐。
说话间,安宁竟然走的有些远了。
她的步子十分稳健,不快不慢,可能跟上的人,却十不存一。
到了最后,也只有一个叶温仪还牢牢跟在她的身后。
这近距离的相处之下,那炽热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安宁的身上。
安宁有些不悦,她又怕是自己多想了。
“王储殿下,不知道您有没有心仪的对象。”叶温仪忽然就开了口。
安宁脚步一顿,回首看着叶温仪,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今日的花园风景特别好,妖皇也应该多欣赏一下,”
“不,这不是我想听到的话。”
叶温仪看着安宁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您觉得我如何?”
安宁没想到叶温仪会这么直接,微微皱眉,“夜皇多年未归,思乡之情上头。”
似乎十分不满意这样敷衍的回答,叶温仪一改往日的宁静,有些咄咄逼人。
冰蓝色的长发都带起了点点寒意。
“呵呵,我是思乡之情?行,王储殿下这样认为就这样认为。”叶温仪收回了目光,随口又问了一句。
“王储殿下可曾有喜欢的人?”
“叶温仪,你这样有意思吗?”
“有意思,安宁我不知道自己一走,你也会失踪在落霞山谷,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离开,也就不会让你离开这么多年!”
叶温仪说着抓住安宁的手:“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安宁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吗?我现在是妖皇了,你是王储,我们在一起是天生绝配……”
此刻几个跟上来的妖族自然是觉察到不对,全部扭过头去,四散开来。
杀人如麻的夜皇竟然有心上人?
好像还是王储殿下,会不会太刺激了?
快跑快跑,撞破了好事,估计等夜皇回过神来,会第一个弄他们!
“放手!”安宁的最后一丝忍耐耗尽。
强大的魔息瞬间挣开叶温仪的手。
叶温仪还想继续,却被安宁一脚踢倒在地上。
冰蓝色的美男子就那么凌乱了发丝,落在花丛中,完美的脸蛋上甚至被花叶刮破了皮,流出一点嫣红。
更加动人心弦。
他突然就笑了:
“那赫兰烬呢?安宁你喜欢赫兰烬是吗?”
安宁突然就觉得没有意思,收回了脚。
叶温仪坐了起来,看着安宁执着地要个答案。
“呵呵,我喜欢谁,都轮不到妖界的夜皇管。”
安宁看着叶温仪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意,“还有,你是以妖皇的身份问我,还是以昔日同袍的身份问我。”
安宁对上那双清透的眼眸,已经看不到往昔里那人的身影。
失望透顶。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就僵硬起来。
叶温仪知道不能逼的太紧,
“你不说我也知道。”
叶温仪苦涩地笑了笑,“您对王夫的要求是什么,我想当你的王夫。”
“王夫…”安宁重复了一遍,想起了某个人。
然后看向叶温仪,挑了挑眉。
“你打算参加我的王夫选拔?。”
叶温仪听后微微一笑,“有何不可吗?”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再次凝固。
“也不是不可,只是你若是输了,我就将妖界全部收入囊中,让那些妖族变成魔界的阶下囚。”
安宁一边说,一边笑意盈盈。
越想越觉得开心,小巧的玉掌还拍了拍。
叶温仪满脸僵硬。
“安宁,你不会如此的,你连一个半魔都怜悯其身世,怎么会对妖界出手…”
安宁听到这话冷嘲不已,看来今天有人缺教训。
未说完的话语被安宁再次踩入脚下,安宁还拧了拧脚,踩实了。
“你也知道,我对半魔怜悯,可你那边是妖界啊,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不杀留着给我魔族挖坟吗?”
“安宁…”叶温仪也有些生气了,喊安宁的名字带着三分怒气。
安宁脚下的力量加深,直接将叶温仪胸口踩塌下去。
叶温仪口吐鲜血。
“孤是认真的叶温仪,孤从不开玩笑。”
安宁的声音像是从度厄河的水,又沉又重。
说完才轻飘飘地抬起脚。
“缈缈在前面等我们,我们三个很久未见,没死就跟上。”
安宁本以为今日只是旧友重聚,谁承想叶温仪对做她的王夫有意向。
叶温仪也没有再紧紧相逼,捂着胸口裂掉的肋骨,站了起来。
看着安宁离开,心痛不已。
这么多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想到金缈缈,他还是打算见一见,再次跟了上去。
刚刚安宁是故意甩开那些妖族的青年,为了带着叶温仪过来与金缈缈一聚。
现在她突然觉得有些无趣了。
看来今日之后,得避嫌。
“安宁,温仪,咱们很久没有见了。”金缈缈见两个人一前一后神色凝重的走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有些紧张的看着安宁,又看看叶温仪。
安宁摇摇头,落在金缈缈的身边。
“无事,缈缈,大约是今天有些热。”安宁捻了一个冰块腌渍的酸梅。
直接吃到了嘴里。
发出舒爽地轻渭,“还是缈缈爱我,真是太好吃了。”
金缈缈嗔怪地嘱咐安宁:“殿下,少吃些冰梅子,过过口就好。”
她的余光却看向端坐在一旁的叶温仪。
“叶温仪,好久不见,你在妖界过的还好吗?”
叶温仪温柔一笑:“缈缈,我过的很好,这些年辛苦你了,平安农庄只剩下你,很辛苦吧。”
“不辛苦,怎么会辛苦呢。
就是一句,化雪待君归,我看了几十年的雪,那三个人都没有守时回来。”
金缈缈站在那里,浑身无力。
为什么好像都已经走远了,只有她还留在原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