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葱给郁姥姥这份医药费出的肉疼,咬着后槽牙挂断了电话。
一不小心踩了卧在她脚底下,和自己贴贴的汤圆一脚。
“嗷呜呜~”
汤圆娇气,闹得那叫一个鬼哭狼嚎。
“啧啧……”郁葱小小的心虚一下,但小脸板的很严肃。
“嗷嗷~喔喔~”汤圆敏锐察觉到狗娘的脸色不对劲儿,把声音叫岔音的急转,似痛苦又似舒服。
旁边的狗子们都快听不下去了,纷纷给狗妹留了一个拒绝交流的后脑勺。
汤圆也不闹着疼了,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继续缠着狗娘撒娇卖萌,蹭蹭裤腿,贴贴手心,还翻肚子哄她开心。
汤圆把自己狗的身份适应的极好,尾巴摇的十分欢快。
郁葱被逗的咯咯乐,干脆将剩下的肉包子全都扒拉进它的狗碗里。
然后……汤圆的尾巴就摇疯了。
汤圆连嗅闻都没有,大嘴几口就给干光光。
加餐后,它的情绪莫名高涨,上串下跳的,很是激动。
郁葱看着乱跑的汤圆,不禁疑惑道“难道是我的教育出了问题?狼不应该有这反应,对吧?”
晏衔嘴角微抽,昧着良心,道“汤圆还小,难免精神亢奋,等再大些就好了。”
“是嘛?”郁葱眨眨眼,表示疑惑。
她觉得只要汤圆不弑主,别的什么也并非不能容忍。
有它这一搅和,堵在她心里的那口气,也不那么难受了。
“我姥姥这头的事,已经闹到你我的工作单位了,我要是还装聋作哑的不去看望,是不是有些不合适?甚至被那些杂碎怀疑到什么……”
她肯定是不想出门。
现在组织在自家外面埋伏了不少眼线,就等敌特动手一举歼灭了。
医院人多眼杂,到时候不说她的个人安全,单说给工作人员增加工作量,她就有些脑仁疼了。
“一会儿我把信息传给外面的暗线,去与不去都等组织通知吧。”晏衔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他从不信什么巧合。
有些话他没有证据不好信口开河,但郁姥姥的伤情来的蹊跷,也许就是敌特设下的陷阱,就等着请君入瓮。
“也只能这样了。”
郁葱叹息,道“唉,为嘛郁姥姥最疼爱的郁肴肴不出钱不出力,甚至连面都不露,而我这个没人疼,没人爱的白眼儿,反倒是要忙前忙后?”
“能者多劳,谁让我家小葱有本事?”晏衔笑容和煦,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
他给小罐罐顺完毛,趁着喂牛牛红薯的时候,对着院外扫大街的便衣,丢过去一张小纸条。
便衣握着扫把的手微微一紧,不动声色的把垃圾和纸条一起收起来,装在箩筐里……
等早上晏衔再次喂牛牛的时候,在树下发现了一小团烂纸。
他借着牛牛肥厚的身体遮挡,把小纸团捡起来,藏在手心里。
照常做家务,洗衣做饭,等小罐罐起床。
“来信了。”见人睡眼朦胧的出来,他交出小纸条。
“去?就一个字?”郁葱拧着眉心,翻来覆去的看。
预料之内,可她惜命,真心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