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办公室,其实这十楼是一个大房间,全部都是属于面前这个戴面具的男子的。
“说吧,你有什么事情?”董文峰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面淡淡地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吧?”戴着面具的男子问道。
“你是陈王?”董文峰不大确定。
“没错,看来你也听说过我。”
“你不是去大荒山了?”董文峰想起了先前在地下拍卖会,那个女主持人告诉自己关于陈王的事情。
“再不回来,我的老家都要被这些地狱使者给拆了。”陈王从旁边的橱柜拿出一瓶红酒。
放在桌子上面,他对董文峰说:“尝尝这个酒,我藏了很多年的。”
说罢,他就倒了两杯,一杯放在董文峰的面前。
还未仔细去闻,酒香已经飘了出来。
董文峰并未拿起桌面上的酒,然而问道:“地狱使者?”
“地狱使者,就是我们对那些人的称呼,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
“你这一身修为,在人间也是不普通了,竟然还不知道这些,也实在是奇怪。”
陈王端起酒杯,咂舌道。
“陈王,你也是修炼者?”
董文峰感悟了一下,却没有感知出来陈王的具体修为。
“我的修为跟你们这些先天的修炼者不一样。我是属于后天的修炼者。真要按照传统的修为来算的话,我也算是武者九阶了,但是先天的跟后天的修炼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后者的修为容易提高,先天的就不是很容易。”
董文峰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小兄弟,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董文峰。”
“好名字,果真是好名字!”陈王赞叹不已。
“这……”董文峰不是很理解,不过得知对方跟自己一样都是修炼者,自己内心的戒备也放松了不少。
“文如山峰辗转,一波三折,连绵不绝,如同镜花水月,再怎样仔细研读,也难免为它的壮阔而称奇。”
“陈王过誉了。我这名字,不过是……”
董文峰突然意识到,自己脑海中关于前半生的记忆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今天刻意想起,董文峰还不知道,这个可怕的事实。
“董兄弟怎么了?”陈王见董文峰面露难过,关心道。
“没事,就是我的过去,我想不起来了。”董文峰实话实说,“我好像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东西,我的父母,我的童年……”
董文峰越说越痛苦,他索性站起来,走到大块的落地玻璃窗旁。
“董兄弟。”陈王走了过来,拍了拍董文峰的肩膀。
“董兄弟不必在意太多,有些事情本就无关重要。就算是普通人,他们也会忘记一些事情,又何况是我们修炼者呢?”
“可是我,忘得太多了。我的记忆力衰退得太可怕了,似乎都忘记了,我原本是一个怎样的人。
“人之常情。”陈王说罢,走回桌子,重新端上两杯酒,走到董文峰的身边。
“人生苦短,须及时行乐啊。”
董文峰接过酒杯,看着陈王一饮而尽杯中的酒,不禁也为他的豪气感染。
“可是我们修炼者,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来做自己的事情啊。”陈王又倒了一杯酒。
“董兄弟,你的修为在普通人当中算是可以的了,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远比你现在看到的要危险,有很多像我们这样的人,他们不图名利,只为了守护自己的国家,你觉得他们那样的人算不算英雄?”
“算,这点我董某自愧不如。”
陈王点点头:“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未来,是选择为世界的和平做出贡献,还是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但是我不希望,有一天你会为了利益,而投靠那些地狱使者。这是我陈王最不齿的。”
董文峰刚才饮下的红酒中似乎度数很高,心中直觉一阵火辣辣的。
“陈王,你说的这个地狱使者,到底是什么?是跟我们一样的修炼者吗?”
“他们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他们来自遥远的星球,企图侵蚀我们的这个蔚蓝色的星球。”
“那我刚刚遇到的江一帆,也是地狱使者?”
“准确点来说,他原本是人,后来投靠了地狱使者。”
“地狱使者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是想要慢慢地侵蚀地球,把地球的人变成自己的奴仆。”
说到这,陈王又饮了几杯酒,看起来,陈王对那些投靠地狱使者的地球人很不齿。
董文峰也没有开口说话,默默的喝着杯中的酒。
“董兄弟,你杀了地狱使者的奴仆,这阵子你可能会有**烦。”陈王突然担忧道。
“有什么麻烦就来咯,我又不怕。”董文峰无所谓地道。
“有魄力!”陈王竖起大拇指。
“不过地狱使者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觉得你当下最好的还是你先去其他的城市避避风头比较好。”
“为什么?”
“前阵子大荒山出了点事情,疑似有地狱使者出没。虽然我们还不知道地狱使者出现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这阵子的精力的主要放在大荒山那边。所以有些事情可能没法及时察觉 。如果让地狱使者闯进了城市里,到时候,难免出现恐慌。”
说到这,董文峰也明白了陈王的意思。
无非就是自己的身份太显眼,容易引起地狱使者的注意。
陈王决定让自己将地狱使者的注意力转移,董文峰是没有意见的,好歹陈王也好说好歹地跟自己商量了。
见董文峰沉默不语,陈王又说道:“这倒也不是让你平白无故地就离开,我知道,你刚刚在我那边的拍卖会拍下了土魂珠。这样把,我可以再给你一颗魂珠。”
“你有魂珠?”
“那是自然,我这颗魂珠,是水魂珠,又叫做蓝魂珠。只是可惜,前几年我借给碧桂城的陆贾环了。我现在在这边脱不开身,只能麻烦你自己去拿了。”
陈王的语气中,仿佛带着丝丝不怀好意。就像骗小羔羊入圈套一般。
董文峰叹了口气,陈王说得也对,现在自己的处境的确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