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
季止很好心地帮他说全,“她钻进了墙里,这个是她的技能,你们没有技能牌吗?”
玩家面面相觑,张倩吞了口口水说:“只有任务完成度特别好的玩家,达到S级才有这种奖励,我们连A级都没到过。”
谢允疑惑地问:“何柔不是有吗?”
何柔讪讪道:“我那是骗你们的,其实不是技能,而是祖传的本事,我也没到过A级。”
做了这么久的玩家,哪能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但是在见过唐姜大方展示技能后,他们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
而唐姜也有自己的用意,她要完全地取得这些人的信任,祭祀那天,不能有任何差池。
她把两个人头放到地上,用力拍了两下床边的桌子。
两人反应很快,腾地坐起来。
“怎么了?”坐在床上的女人问。
地上的男人四处看了下,发现头边两个圆圆的东西时,起身开了灯。
当看到是什么东西后,女人捂住嘴,急忙问男人:“门锁好了吗?”
男人走到门边,确认道:“锁好了,这到底是谁放进来的?”
“能悄无声息拿两个人头进来,除了鬼怪,没有其他可能,可是,它为什么要送这个过来?难道是这两夫妻的家人?”女人猜测道。
男人不以为意道:“管他是谁,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不能让那老太婆和她孙子发现,不然,我们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女人点点头,“现在是趁着天黑送回去,还是?”
“不用,我有个储存的牌,可以暂存在里面,就是怪恶心的。”男人说。
黑暗中,女人眼睛一亮,被唐姜看了个正着。
见男人把人头收起来,两人重新睡下,唐姜回了小院。
“他们是玩家,目的不明。”唐姜说。
邹灿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那个,唐姜,你没去过我们房间吧?”
唐姜嗤笑道:“你全身哪点值得我用技能去偷看?”
听到她这毫不客气的一句话,邹灿不但不生气,反而松了口气,这不屑的语气,确认她没用这技能去过他们房间。
知道杨珊珊是狗蛋娘后,众人把空间留给这母子俩说话,各自回了房间。
半夜,唐姜出现在幸福村的路口。
她按着记忆的方向走到后山小楼,顺着上面放下来的梯子爬了上去。
里面挤满了历届圣女。
唐姜左右看看,问:“我怎么会到这来?”
盈盈说:“我们出不去,只能把你召唤过来,因为有了圣女这个身份,所以才能办到。”
“找我什么事?”唐姜问。
“关于你说的那个在村头的人,我一开始以为是大壮哥,可是有个姐妹告诉我,那人不是大壮。”盈盈说着,拉出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表情很冷,唐姜能看出来她在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点,但毕竟受了三年的罪,这样的努力让她面目有些狰狞。
“做你自己就好,我不在意这些。”唐姜说。
简单的一句话,让在场的十几个女生有些泪目,做自己?
这三年来,她们无时无刻不想做自己,可是……
女人眼中闪着泪花,说:“大壮哥的妻女死了后,他就疯了,村长说是他为了钱杀死自己亲人,把他赶出了村,没收了他的财产。”
“我们家住得离村口近,有天晚上起夜,听到路上传来一声惨叫,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悄悄开了门,就看见有个人拖着另外一个人。”
“第二天,我就发现村口的大壮哥跟以前不一样,除了长相,还有感觉,以前的大壮哥眼中带着浓浓的悲伤和后悔,而这人的眼里是凶光!”
唐姜眉头抬起,这事,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呢?
想到白天和老头的对话,她突然想到对方提起的一个人。
“老村长儿子你们知道吗?”唐姜问。
一个女人说:“我记得,当时老村长重病,他去后山采药,失踪了,没过多久,老村长去世,梅咏顺理成章做了村长,他对外说,等村长儿子哪天回来,一定会把位子还回去,但这一坐,就是三十年。”
结合所有人的话,唐姜大致理清了时间线,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梅咏。
梅咏是不是不小心到了幸福村,这个事情有待验证,他来了之后,先是和盈盈在一起,后来,被村长千金看中,就有了圣女和杀子的习俗。
村长儿子失踪,他顺理成章坐上了村长的位置,为了巩固地位,扬言自己可以传达太阳神的旨意,让所有人诚心臣服于他,这其中,必定做了某些事情证明。
三十年的时间,整个村子的村民以他马首是瞻,此外,和学校合作,还拉动了村里的旅游经济,选模范家庭,降低游客警惕心,来过的游客,真的平安回去了吗?
唐姜问出这个问题,圣女们互相看看,摇摇头,有人说:“我只知道,好多村民原来是游客,不过——”
女人抿唇,而后开口:“小楼后面的山脚下扔了不少人。”
怪不得小楼上空这么重的怨气,原来还有游客的!
不对!
唐姜心中一凛,有怨气的是这个幸福村,而不是那个,狗蛋说,只有献祭给太阳神的才会出现在这!
“底下的冤魂不会上来吗?”唐姜问。
盈盈说:“和我们被困在小楼一样,他们只能在山脚。”
还真是苛刻!
唐姜想,创造出这么一个幸福村,到底有什么用意?
难道是想死了之后继续统治村子?
想到这,她心中一跳,当所有的可能全部被排除的时候,剩下最后一个,不管看起来多么荒谬,那就是事实的真相!
“我下去看看。”唐姜说。
盈盈急道:“下面已经开始有了煞气,可能会伤到你。”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为自己担心,唐姜安慰道:“没事,煞气伤不到我,我有种感觉,过两天的祭祀,可能需要你们帮忙。”
“我们?”女人们不懂她是什么意思,见她坚持,便也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