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出神儿的时候,身边的后即明突然对我说:“你不害怕吗?”
看着他好奇的眼神,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说:“你不是会算吗?算算不就知道了。”
后即明笑了笑:“我可不算这些芝麻蒜皮的事儿,会影响我以后的准确率的。”
听他说完,我也有点儿好奇的问道:“欸,不是说算命的都是瞎子吗?你怎么不瞎?”
后即明瞬间表情就变成了看白痴一样的表情,他瞪了我一眼:“还真是个包子,以为有点儿本事呢,原来屁都不懂。”
听他说完,我心里的火儿又上来了,脸一黑,问他:“你怎么说话呢?你这人不能深交啊!”
后即明白了我一眼,不屑的说:“谁想跟你深交啊。”
我无语了,可是我又咽不下这口气,就在我恨的牙痒痒的时候,后即明再次说:“别跟我说你真的不知道啥叫五弊三缺。”
我一愣,当时我还真不知道啥叫五弊三缺,他看我不说话,又白了我一眼,说到:“五弊三缺,简单来说就是:鳏,寡,孤,独,残,贫,贱,夭。”
我有点儿懵,问道:“那这跟你瞎不瞎有什么鬼的关系?”
后即明邪邪的一勾嘴角,道:“你说的那些会瞎的算命先生,不过是一些没有道统法脉,师承的人,没有内炼,不管承负因果,妄用道术,道法的人,才会命犯五弊三缺,遭到上天的报应,而他们大多犯得都是五弊中的残弊,恰好瞎眼的多罢了。我们家呢,有师承,是正经的卜算传人,不会犯什么五弊三缺的。”
我还是有点儿转不过圈,追问道:“你能举个例子吗?”
但是我真没想到这句话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见后即明阴险的一笑,随即就说到:“那就说你三爷爷吧,大逆不道,逆天而行,直到现在也是孤身一人,就是命犯鳏弊.”
啥?他说我三爷爷娶不了媳妇就是因为命犯鳏弊?
虽然这话有点儿不中听,但是好歹也终于解释清楚了我三爷爷自从我三奶奶死后就多年娶不了媳妇的这个谜团了。
见我脸色不太好,这小子一点儿安慰的语气都没有,反而说:“你别慌,你要是这么一直跟你三爷爷盗法下去,不用几年你就也遭报应了!”
我顿时就火了,刚才的怒气也一股脑冲了出来,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直接向上提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你在胡说看我不撕烂你那张嘴!”
后即明的脸通红一片,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不断地咳嗽起来,可是当时我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感。
我当时有点儿止不住,越来越激动,越来越激动,甚至觉得血液都沸腾起来了,感觉自己分分钟要上天啊。
不一会儿,我就觉得口干舌燥特想吃点儿什么,又觉得后即明那么白,细皮嫩肉的应该挺好吃的,虽然我并没有真的要咬他的想法,但是想着我就又想到了我曾经做过的梦,梦里的我那么畅快,现在又何必整天过的萎萎缩缩,看人脸色生活。
我又想到了当年我在遭受网络暴力的时候那一群人丑恶的嘴脸,不由心中的火气更大了。
于是我伸手把后即明扔到了墙上,我刚打算扑过去,可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干什么呢?”
我一扭头,是一个女人,似乎就是早晨在我干爹院子里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我更加不喜了,恶狠狠地瞪着她,那女人似乎吓了一跳,但还是嚷道:“你瞪什么瞪!”
我冷笑一声,只听后即明边咳嗽边说:“你快走!她是个疯子!”
那女的一听,竟然叉起了腰,一副已经准备好跟我瓢嘴的架势,我哪有跟她瓢嘴的功夫,看着她就来气,还瓢嘴?做她的春秋大梦吧!
想着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那女的一句:“傻x!”还没骂完,我就一把把她给拽了起来,拎到了栏杆旁边,就在我准备狠狠的扔下去的时候,只听我三爷爷一声吼道:“陆离!你小妮子吃了豹子胆了?!”
我闻声朝我三爷爷看去,就看到我三爷爷站在楼下的门口处,正怒气冲天的瞪着我。
此时我也顾不得别人的目光了,只看着我三爷爷突然燃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就是我三爷爷教了我快一年的功夫,我们两个却还没真正意义上的额切磋过呢,不知道现在力气这么大的我能不能打得过我三爷爷。
想着我就对这个手里的女人没有了兴趣,扔在了后即明的身边,也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脑子是不是不运转了,我竟然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我三爷爷一惊,连忙跑过来想要接住我,可是我却意外的觉得双脚格外的轻盈,一下子就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我半蹲在地上,看着冲过来的三爷爷,好像他整个身子都冒着红光,那红光格外好看,让我觉得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我的心跳的越来越快,终于就在我三爷爷马上冲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就冲他的脖子抓去,我三爷爷猛地一个甩头,闪过了我的手。
他的胳膊从下面一掏,直接就扣住了我的腰,抓的我腰上的肉生疼无比。
我也不甘示弱,猛地一抬右脚,死命的朝我三爷爷的腿部踢去,我三爷爷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个阴招,没来得及防守,一下子被我踢了个正着,三爷爷一下子就松开了抓着我腰的手,向后退了几步。
这时,我连忙乘胜追击,再次大跨步的冲他跑去,抬起一脚就飞上了他的脑袋,可是我三爷爷又是一个灵活的闪躲,又躲开了我的攻击,但是他又不忍心向我下硬手,于是我们两个一来二去竟然纠缠起来。
越是纠缠,我越是斗志昂扬,看着周围人大眼瞪小眼的惊讶表情,我兴奋极了,只想着如果我能打败我三爷爷,肯定不会再有人敢欺负我了。
我跟三爷爷缠斗了起来,我也不管他是不是在让着我,反正就是不断地寻找他的空隙下黑手。
虽然成功了几次,但是我也没讨着好,腿已经感觉不中用了一条,可是这种疼痛感却更加让我兴奋起来,让我更加卖力的投入战斗。
就在这时,我听见我干爹焦急的喊道:“你们俩可消停吧!在这么打下去真起尸了!”
我三爷爷一听,顿时下了狠心,他也不躲我的拳头了,而是也以拳头迎了上来,这一下硬碰硬的实在,我一下子就感觉我的左胳膊不行了,估计脱臼了。
我疼得头上直冒冷汗,可是又不甘心,就是不想停手。
就在我被疼痛转移了一下注意力的时候,我三爷爷突然窜到了我的背后,他的胳膊一下子绕道了我的脖子上,然后猛地向下一拖,我只感觉到后脑重重的砸在地上,瞬间眼前一黑,过去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可是我发现我一觉醒来竟然还是在这个大厅里,只是非常的昏暗罢了。
我醒来之后只觉得头痛胳膊痛的,难受的不行,仔细一回想,就想到我好像上午的时候跟我三爷爷打了一架。
我暗骂自己怎么这么傻缺,跟我三爷爷打,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可是我环视了一圈,只见我还是在上午的那个大厅里,只不过已经不开那盏灯了,而是换成了几根白蜡烛,所以整个屋子显得特别昏暗。
估计是处理过了,那女人已经不在了,血迹也没了,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死了没有,想着,我又看向那口玻璃棺材,也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但是是来不及换棺材的原因吗?棺材没有盖子,尸体整个露在外边。只盖着一块毛毯。
我轻叫道:“干爹?三爷爷?干爹?三爷爷?”
没人回答我,突然一阵冷风吹来,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扭头一看,原来是空调风。
我下了这只小床,想要往外走去,毕竟跟一个尸体呆在一起我还是很不自在的。
可是我到门口一推,竟然打不开门,我研究了半天,发现门估计是从外边锁上了,瞬间我就有点儿心凉,不自觉地哆嗦起来。
我想着,二楼房间那么多,肯定有人住着,就想上楼去敲敲门,找找人借个手机打个电话什么的。
此时我一点儿都不敢看那个尸体,生怕看到一张千疮百孔的脸,可偏偏我正上着楼梯,也不知道紧张还是怎么回事儿,眼看就要上去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一下子摔坐在了楼梯上,隔着扶手一眼就看到了尸体的脸。
好在应该是处理过了,脸上虽然看上去有些道道儿,但还没有太过恐怖。
我松了一口气,连忙站起身,向上走去,可是我刚站起身,弯下腰拍拍自己腿上的土的时候,突然之间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我的两腿之间猛地窜了过去!
我被吓得差点儿大小便失禁,下意识的一脚踹了过去,没想到竟然一下子踹中了,只见那团黑影凄惨的“喵”的叫了一声,然后直接飞出栏杆掉下了楼。
原来是一只猫啊。
我不由得又松了一口气,再次向上走去,来到二楼,我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可还是有些紧张,毕竟楼下就是一具尸体啊。
二楼的构造是一个手表形状的,两边都是狭长的走廊,都是各种房间,中间是和一楼打通的,大吊灯也是从二楼的房顶吊下去的。
我一个个的敲着门,可是敲了都有半边了,竟然一个门都没有给我开的。
我有点儿烦躁起来,绕过那个通顶向另一边,可就在我走到那个通顶的边缘的时候,我听到一声猫叫,一声格外诡异的猫叫。
如果我没听错,那应该是人学的猫叫声!
这一声叫唤简直毛到我的心里去了,让我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我惊恐的向楼下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瞬间就让我尿了裤子。
之间那满脸痕迹的尸体大叔,竟然坐起了身,还瞪着一双死鱼眼眼直勾勾的看着我,张着嘴巴一声儿又一声儿的叫唤着。
我“啊”的叫了一声,也不顾裤子是不是已经湿透了,扭脸儿就向另一边跑去。
我吓得慌不择路,急切的敲打着每个屋门,可是越往里,我就越害怕,如若那个大叔现在起尸上来找我,那我在这条通道里岂不是死路一条?
我又想到,我现在的敲门声这样大,里边的人也一定能听到,但既然没人给开,那肯定是没有人,不如不做这无用功了,回去通顶那里跟他周旋,等着我三爷爷和干爹回来,他们肯定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的额,绝对只是先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