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最讲究的就是颜面,胡必成听王峰如此说,不仅还存有的那点自尊心受到沉重打击,脸红脖子粗的喊道:“王兄,只要我胡必成定下要做的事,天王老子也别想挡住。”
王峰‘哈哈’大笑道:“胡兄不但在黑道博得了名声,没想到还是个性情中人,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赶紧动手吧。”
胡必成也是个急性子人,听王峰说的这么轻松潇洒,仰头‘哈哈’大笑两声暴喝道:“王兄看好了,我胡必成绝不会在三招之内就败在你手下。”
他喊叫着突然起身向前,两个碗大的拳头挥舞成两道强劲的风,每一拳都是狠招,只要被打在身上,必定会骨碎筋断。
王峰这时也不跟胡必成忍让,直接硬碰硬的接招,只在三个来回,胡必成突然整个人爆退,由于中了王峰软中带硬的一招,爆退出几步轰然倒地。
朱三儿一看胡必成被王峰打倒在地,操起跟前的一根手脖子粗的木棒,扑上去照着王峰的头狠狠地砸下来。
一旦这木棒砸在头上,即使不能打碎脑袋脑浆迸裂,也会被砸得头破血流不死也是重伤。
眼看木棒就要落下砸在王峰头上,站在五步之外的胡春来哪来得及救援?但他还是冲了上去。
王峰没想到朱三儿如此疯狂地趁机偷袭,他根本就来不及闪躲或招架,只得抬起胳膊迎上砸下来的木棒,只听沉闷的棒击,朱三手里的木棒竟被王峰抬起的胳膊架隔的断成两截,吓得朱三儿愣在那里。
既然你不义,王峰何必再仁慈?就在木棒被打断成两截,一截握在朱三手里,另一截不知飞到了哪里,王峰身子一动右腿弹起猛地踢在朱三的胸口上。
被王峰用胳膊抵挡的木棒断成两截,受到惊吓朱三儿呆立显出惊恐时,被王峰一脚踢在胸口的朱三腾空倒飞出五六米,‘咣’的摔跌在地上,疼的他‘呜哇’惨嚎。
胡春来扑上去准备解救就要被木棒砸中的王峰,刚到跟前就看到木棒被打断,突然一条人影被踢飞,他看到袭击王峰的朱三踢飞摔倒在地,就要扑上去收拾这个混蛋。
王峰一把拽住愤怒至极的胡春来,对躺在地上的胡必成和朱三说道:“比试已结束,至于你们二人是否接受这个被打败的结果,全听你二人......。”
胡必成被王峰三次打躺在地,又看突然出手偷袭的朱三眼看就要得手,却在瞬间木棒被打断、人被踢飞,王峰就像一个钢铁巨人站在那里,毫发无损的满脸带笑,不仅心服口服的爬起来,走到王峰跟前抱拳深施一礼。
“王兄,从现在开始,我胡必成和朱三诚心诚意的以你马首是瞻,做牛做马任你差遣一辈子,如有反骨断子绝孙。”
他回头对还躺在地上的朱三喊道:“你小子还不过来见过我们的王兄,等我拉你还是想死在这里?快给我滚起来。”
朱三儿爬起来,揉着摔疼的屁股和后腰,疵牙咧嘴一瘸一拐的走到王峰跟前,抱拳喊道:“王老弟,我朱三有眼不识泰山,既然我大哥胡必成答应给你做牛做马听候差遣,我朱三儿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人了,请王老弟收下我吧。”
“哈哈哈,两位兄长不必说的这么古道热肠,我王峰虽然出身豪门,又有军职在身,现在在上海滩混出了一点名声,但是我这个人从不私下拉帮结派,你们要是认我这个兄弟,那就听我说一句,如果你们答应,我们就是兄弟。”
胡必成不等王峰继续往下说,再次抱拳说道:“王兄,我和朱三已经表明态度,以后一切以你马首是瞻,既然你承认我们是兄弟,一切听你安排,我俩绝无二心。”
“好,现在日军侵我国土,掠我财物,杀我亲人,东北沦陷,华北告急,上海正在与敌展开淞沪抗战,在大敌当前的危险局势下,我希望胡兄、朱兄能以民族、国家利益为重,跟我一起杀鬼子,你们有没有这份胆量和血性?”
“有,我们虽然一直在黑道上混,那也是生活所迫被人所逼的无奈之举,现在小鬼子都打到了家门口,凡有点血性和骨气的国人,就应该奋力抗战,请王兄带着我们一起杀鬼子,哪怕死也能落个好名声。”
王峰伸出两手紧紧拉着胡必成和朱三,口气严厉地说道:“既然你们愿意参加抗战,那我就把你们暂时收留在我第三团,你们一旦参加了抗日队伍,就必须执行长官命令,否则会受到军法处置,你俩能做到吗?”
“能,一切听从王兄安排,只是不知你第三团的长官是不是能收留我们这样的人。”别说胡必成还不知道王峰就是第三团团长,就是有人告诉他,此时站在跟前的这位白面书生王峰,就是第三团的最高长官,他都不会相信。
因为王峰离开战场所表现的一言一行,以及他这学生娃的面相,任谁都不会把他看成是带着一个团,在战场上与敌浴血奋战的抗日英雄,更不会相信这么年轻就会是团长。
“哈哈哈,你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位就是大名鼎鼎、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军事教官、教导总队第三团团长王峰团座,他答应接受你们参加部队杀鬼子,难道你们还有什么顾虑吗?”
胡必成和朱三被突然从‘鬼屋’几堆货物后面,端着冲锋枪冲出来的四名军人,其中一个长官说出的话所震惊,不仅看着王峰问道:“王兄,这位长官说的都是真的吗?”
“对,这位是我第三团一营营长冯志远,其他几个人也是我的兵,现在你相信我对你俩的许诺了吧?”
“相信,太相信了,经你们这么一说,我想起来最近看的那张《申报》报道,原来报纸上的那个王峰就是你王兄?”
“是的,就是我,我为了把你们从黑道解救出来,根本就没有动用我这几个武器装备最先进的兄弟,不然你们有再多的人,只要敢反抗都会死在我们的枪口下。”
“王兄,不、不不,以后不敢再这么称呼,是要称呼您团座是吧?团座,我们在门外的两个兄弟是不是还活着?”
冯志远听胡必成如此问,看着王峰不知如何回答。
“冯营长,如实报告,我想胡兄和朱兄听到结果不会想不通,一定会理解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冯志远听王峰叫他‘如实报告’,立正喊道:“报告团座,我们在‘鬼屋’大门外与两名大汉相遇,没想到他们不听劝告,对我们突然发起攻击,我们再三警告停止反抗缴枪不杀,可他们还是对我们进行最残忍的厮杀,在忍无可忍之下我们只有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