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太后现在憔悴不堪。他知道,皇后是个有本事的人,她能在皇宫里混得顺风顺水。谢长安反而自责得眼眶通红。皇帝为把戏演得栩栩如生,故意叮嘱谢长安,不要对太后和别人说。
也就是说今儿夜里要把叛臣们一网打尽了,皇帝这才故意开了恩泽,让谢长安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太后,这也算宽了太后的心意。
太后想拉走谢长安,却被谢长安拒绝。谢长安跪下把这几日所生,除宋玉绰几人私自奔赴边疆之外,一切实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太后,并叩头请罪。
“都是儿臣不好,让母后这般担忧”
“你们”
听从谢长安的建议,太后喜怒交加。她知道,自己的心也在不安地跳动。喜事大吉,事事有惊无险,愤怒的是,如此重大的事情,他们竟然隐瞒了下来,害得他好着急。情绪复杂,无话可说,几经周折,方才缓过来,细问这几天所生。
凤栖宫中,谢长安正在逐一说明这几天所生,而二皇子府渊,正和今晚要逼宫侍卫朝臣一起谋划今晚的策略。
那一天,大家好像都在忙碌,好像大家都在等待夜幕降临。
“主子,奴婢去打听了,二皇子已经开始准备了。”
“现在就开始了?”宋玉绰挑了挑眉,仰望窗外,发现太阳没有完全落下,天还是很亮的“为什么那么早?”
“迫不及待了呗”莫乐渊冷笑“过了今晚二哥他就是新皇,心里如何不着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看二皇子不像是这么鲁莽的人,况且”宋玉绰顿了顿,又看了看窗外“为了掩人耳目,逼宫大多都是生在深夜,如今太阳都还没下去呢,二皇子就开始准备进宫,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真是不可思议”月溪点了点头,皱了皱眉,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奴婢猜测,二皇子并不是想要像太宗皇帝那般集合了侍卫朝臣,像玄武门之变那般血洗紫禁城,而是想要下毒”
“下毒?”
宋玉绰扬眉吐气,悟出月溪之意。莫文渊囚禁家眷朝臣的目的,并非逼其杀入宫中,而且仅仅是逼着他们以后去支持自己。
在月溪的一次提醒下,宋玉绰突然明白过来。他知道皇帝的心思。莫文渊不是武力高手,又怎能想到以武力逼皇宫?他是新帝的近臣,也是一个有政治智慧的人。大多都在考虑毒死皇帝后,假拟圣旨而已。左右逢源到时候他成了新皇、成王败寇,谁敢再怀疑他呢?
“那他准备那么多侍卫做什么?”看到宋玉绰,似乎也同意月溪的话,莫乐渊仍然不解,逐拉了拉脑袋,眉头紧皱:“难不成是吓唬人的?”
“笨蛋”宋玉绰在莫乐渊头上轻轻一叩,微微一笑:“自然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没毒死皇上,皇上派了御林军来,他若是只身一人,怎么敌的过那么多御林军?”
莫乐渊这才点了点头,表示清楚,他又想了些什么,问:“那父皇能明白这一切吗?”“他还不知道呢!”尚未完成。
月溪点头“怕赶不上时间,月容已经去太子府跟太子禀报了”
对月溪她们这种未经主子包办就私下做出决定,莫乐渊的确是很早就感到陌生,不过是大家都在管理模式而已,尽管宋玉绰对下人放养模式纵观戚国,找不到第二种,却也并不多嘴问一句。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听到已有人前去禀明则亦释怀。
戚国莫乐渊认为宋玉绰经营模式怪异,戚国存活二世后,宋玉绰还是无法理解这些古人思想。
她所经营的下人,就是按照现代时各大企业的经营模式来经营的上司董事长,不能闲着没事就去经营下人的一切琐事,于是就有了各部门的部门经理——主管,而且各部门经理都没有太多闲心去管全部门大家的事,因此,分组就应运而生,每一组又有一个组长,如此逐层分组下,才能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达到最佳效果。
而戚国那种只由主子命令下人敢干的管理模式,实在是太耗时,如果有事紧急,这种作法不正是拖延了事情吗?
虽是这么想,宋玉绰自然也不会傻到把这些想法说出来,这等于她说封建社会人人平等,定要把人们当怪物一样看待。
月溪下了没多久天就黑了。似都等夜幕降临,这天夜幕来得似乎有些迟。
在人们的企盼下,终于等到夜色降临,宋玉绰将月容派去了皇宫,要她探听宫中消息。她和莫乐渊在正元寺等待着百无聊赖的新闻等等
“归儿,你说二哥会不会成功?”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终究是关系到他的爸爸,莫乐渊也不能不着急,再说了,莫文渊虽然相貌文弱书生,但这类人最易走向极端。他是个非常喜欢打仗的人。如今,手里还或多或少地握有一些重兵。如果他的军队被敌人打得一败涂地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万一一个惹得我很生气,一把火烧毁紫禁城,或真正动之以战,皆可实现。
“不会”
宋玉绰却一定地摇摇头,不是她多么鄙视莫文渊,却是皇帝和谢长安布置得天衣无缝。还有宋子瑜率领的御林军,藏匿于宫中上下左右,就连莫文渊也惹得焦头烂额,要抓住要人作为人质很难,更不要说做什么大事业了。
宋玉绰不知道,皇后早就得知事情的真相,现在,宋玉绰惟一牵挂的是后宫的皇后和太后。她担心太后不听大臣们的话。恐怕她们还不知道今天晚上要生事。所以她就把事情说得很清楚,并暗示太后要小心。缺乏警惕性使奸人钻空子。
宋玉绰之忧,并非无据,皇后先有大悲的体验,此会子得知实情,再次大喜过望,如此大悲大喜,最容易得病,谢长安离开之后,太后就一直感到难受,却认为是这些天闷的,则亦不甚计较了,一直吃到晚上。她才发现,自己肚子里竟然有好多酸水,这可是以前从未听说过的事情呢!刚吃完一口,然后尽数吐出。她的胃像个大气球一样鼓胀起来,吐得厉害,肚子里全是酸水和口水,吐完之后,又感觉到一阵难受。这几天发生的事可真不少,皇后本来没啥心思吃东西,胃里本来什么也没有,这会儿才吐一会就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得空空如也,开始向外吐酸水。
锦溪一看,惊慌失措,赶紧上前侍立,并命晴云迅速到太医院请来太医,自己就是和锦湘一起侍候皇后,千方百计为皇后停止呕吐。过了一会,晴云才来到锦溪前。却都不见其效果,再加晴云已到半柱香,却还是未回来,两人更急了。
猜中晴云的遭遇。两人就合计着,决定让锦湘留下照顾女王,让平日颇为泼辣的锦溪自己前去探望。
原来刚刚到达凤栖宫的宫门,则见晴云而生知之,结果半天下来。皇后是在等晴云来。晴云尚未出宫。锦溪不只是气道:“你们一个个都是聋子么!没听到皇后身上不好么?若是耽误了皇后的病情,看你们有几个脑袋能够砍的,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重,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也敢拦着!”
谁知道守门的护卫却讥讽一笑,望着二人眼神中满是不屑。
“就算放你们出去又如何?如今皇上身上也不好,太医院太医都在养心殿给皇上诊治,这会儿即便你们去了也不会将太医找来的”
“你!”晴云气得不知说些什么,锦溪却没有吃这套,反而直接叉着腰骂了起来。
“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畜生,平日里娘娘待你们不薄,如今娘娘一出事你们便落井下石,风水轮流转,等过了这些天,看娘娘能饶不饶的了你们!”
那些卫兵听了却哈哈大笑:“然后还要看看娘娘熬不过今天晚上”
“放肆!”锦溪急了,只好硬闯进去,那几个侍卫并没有阻拦,而是在旁边嘲笑。
“老子就大慈悲就放你们出去,看你们一会儿能不能请的回来太医”
锦溪虽怒,究竟还有点理性,明知此刻不斗气,出于对这些侍卫胡言乱语的不服气,便和晴云兵分两路,她到太医院一探究竟,晴云却为防患于未然,到养心殿请来太医,这样还可以节约时间下,好事成双,请回为太后瞧病的。
锦溪来到太医院,扑腾起来,这才明白,这些侍卫的话果然不假。因着谢长安今儿与皇后说话时,女王并没有躲避她们,锦溪还知道皇帝这个装腔作势的人,便赶紧又赶到养心殿,心想,请皇帝身边的太医去。
谁知程妃却担心有人前来惊动太医,为皇帝诊疗,遂下死令封于宫中,不允许任何人入内。她要去探病。锦溪走的时候,晴云也在大殿外面和那几个侍卫磨嘴皮子说情了,才有程妃之命在先,后继有人,今失其宠,为皇帝所禁,皇宫里也少不了落井下石的人物,而守卫着大门的护卫,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