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走水,你父皇没事吧?”
莫琛渊却是皱眉摇头:“这儿臣却是不知道了,只是儿臣来时,养心殿还未走水,父皇他”
“他怎么了?”
“儿臣来时,父皇还是在养心殿的所幸大哥在养心殿。父皇应该”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莫琛渊正说着。只见一个人影从屋里窜出来。外面于是一个小宫女跑过来,打断了莫琛渊的思绪,急急给二人行了礼,说道:“娘娘,二爷带着大批侍卫进宫了,宫门上的御林军被二爷买通。连拦都没拦就将人放了进来”
“那皇上怎么样了?”太后焦急地说。
“奴婢不知,”那小宫女摇头,咬唇:“皇上似乎还在养心殿中未曾出来,太后娘娘已经带着各位娘娘离开了”
“什么?”
听帝仍在养心殿内,皇后就不能再住凤栖宫了,想到养心殿见皇帝一面,却被莫琛渊拦了下来:“母后,父皇是天子,自然不会出事的,这会儿咱们不清楚父皇与大”莫琛渊顿了顿。“你这小太监,怎么能让人把皇帝拉下马呢?”看着那个小宫女改口说:“这会儿唯一办法便是耐着性子等”
他们目前还不清楚皇帝究竟会怎么办,如果此刻离开,皇上和谢长安再照顾他们也得和莫文渊智斗,自然会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他们就去了,相反,平白却增加了他们的混乱,干脆无所作为吧,就在这里等待就是。
太后微叹,但亦坐下。向那个宫女挥了挥手招呼她先下了手。
“自出事以来,除了锦溪几个,也就她还有小海子对本宫还一如既往那般”
看到皇后流露出忧伤的神情。莫琛渊赶紧多安慰太后两句。
太后正在凤栖宫中为处在火场的皇帝谢长安父子俩发愁,而皇后,他们并不知道,就是养心殿外面熊熊燃烧的火,却也只是外围的一层假象,养心殿内,没有火扩散。
谢长安看着外面燃烧的火焰和滚滚浓烟。“你去哪?我在这里等着。”微蹙眉头,命下人以毛巾湿水交与皇帝:“父皇先用湿毛巾堵住鼻翼上跟着思易先去母后宫中,这儿有儿臣就好了。”
皇帝看着谢长安点头哈腰:“你万事小心些”,说着,就跟在宋子瑜身后,来到了凤栖宫,谢长安却皱起眉头,用湿毛巾敷鼻翼,安静的等待莫文渊的带领。
没有辜负谢长安的期望,皇帝很快就知道了,莫文渊随即带领一众护卫从外面闯入,却不曾想扑空,屋里竟然一人不见。
“二弟好本事,孤之前倒没现二弟竟有这般本领”
莫文渊刚刚从熊熊的烈火中,带着众卫冲进了大殿,谢长安随即拍了拍手,走出床榻之后,意味深长地看了莫文渊一眼:“外边火势那般大,二弟从外边进来,没伤着吧?”
“大哥?”
莫文渊看到这里的谢长安,非常吃惊,再东张西望,才现身边已涌现出大批带刀侍卫,层层围住,这才现身说法,落入了圈套。
“怎么?”谢长安冷笑“很惊讶我会出现在这儿?”
一面说着,一面挥手,一大批带刀侍卫随即展开了战斗,想囚禁莫文渊和他的护卫。他们在宫中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已成为朝廷中一个很有势力的人物了。莫文渊看出大势不妙,知道你的事失败了,索性伸了头,还是一刀缩了头,索性斗争到最后,赶紧招手命令。
“给爷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成不成事就只看今晚了”
那些护卫们都在等待莫文渊的命令,现在莫文渊的话还没说完,那群护卫们就和谢长安带过来的人马展开了对决。
谢长安对这些低级争斗显然不屑,现在看到莫文渊那么拼命,他不好好干得太闲了,所以,淡淡地开口吩咐。
“下狠手打就是,左右你们倒下了后边还有人替补,放开了打,明儿孤给你们论人头封赏。”
莫文渊:“”
后月容返回,向宋玉绰报告了这一段,宋玉绰伏案大笑,直不起腰,长在月容袖子里,只求以后如何。宋玉绰必须承认比自己更重要,谢长安是个名副其实的十足的气死人,不循常理出牌。当然这些只是后面的说法,且说养心殿那边,自从谢长安说出论头封赏的事情后就斗志高昂,和莫文渊带的护卫们激烈地扭打到一个地方。
莫文渊此次所带,均为佼佼者,当然,没有一个人是素食,再说了,他们知道。这几天,他们都在为明天的比赛做准备工作。如果今天失败,其命不保,更使出浑身解数,和他们扭打在一起。
谢长安看了一会儿戏,看到外面的大火已停止了。他又开始指挥队伍灭火,只见一个人在一旁不停地指挥着。火渐熄了,就不会再拖延了。他知道,自己的责任不轻,一定要尽快将大火扑灭。擒贼先擒王谢长安脚步从容地走向莫文渊,本应该还需要多玩一会儿,才可以制服莫文渊,却不曾想,莫文渊太弱小了。他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似乎在想什么,却又不知从何下手。谢长安居然不费事就抓住了莫文渊。
那几个侍卫看到他们的主子被抓,明知再苦再难也是没有效果的,也丢开兵器束手就擒起来。
把叛贼一网打尽后,宋子瑾带领大批锦衣卫从外面进入,护送莫文渊一行来到凤栖宫。
皇帝在宋子瑜的一路陪同下,来到凤栖宫后面,太后纵有千般怨气,可遇皇帝无事,太后或未语泪先,喜甚。
皇上本来因为隐瞒了太后的事情而对太后心怀歉疚,现在看到太后红光满面,赶紧宽慰太后。
“哭什么。朕这不是没事么”
宋子瑜在皇帝安慰皇后后,这才向太后行了礼。皇后见皇帝如此尊重自己,也就答应了下来。皇后见到宋子瑜亦是百感交集,摸泪颔首,嘴里直说:“乖,受委屈吧”
宋子瑜却摇头晃脑地表示并没有冤枉。皇后再问宋家上上下下几句话,御林军首领就进来禀告。
“启禀皇上,娘娘,宋都尉,太子殿下押送着叛贼在宫外求见”
皇帝明白谢长安度一定是不慢下来的。却也没想到会这般快,大声笑道:“宣!”
李顺德接到命令后尖声喊。
“宣太子殿下觐见”
接着是小太监一阵“宣见”,待传谢长安之耳。“啊——”一声巨响过后,原来是一个御前太监被杀了!谢长安才和众御林军护送莫文渊等来到皇上身边,等着皇帝的审讯。
与莫文渊一同被俘,闹剧亦逐渐接近尾声,而这个时候,莫清渊刚得到消息,得知谢长安今晚已率众进宫。
“混账!”莫清渊将一整套茶具拂到地上“爷养着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出了这样大的事,为何没人来跟爷禀报的!”
几个奴才颤颤巍巍,惊惶地跪倒在玻璃碎片之上。直叩头告罪:“四爷不同意,小众才听了”
“糊涂!”这一次,莫清渊可是生气了,一个人踢着他们:“爷养着你们都是吃白饭的么!不是提醒过你们要紧盯着老二府中的事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竟都不知道?哪个赶去救驾的?老六?”
“不不是”他们中的一个战战兢兢地惊惶摇头,望着莫清渊瑟瑟发抖地说话:“是太子殿下和宋家大爷三爷的”
“你说什么?”莫清渊吓了一跳,扯着男人的领子把男人从地上扯下来,血眼猩红怒瞪地看着他:“又告诉爷了”
“是是太太子”
男人口吃起来,再把话锋一转,莫清渊一使劲,就把那个男人说了出来,刚好掉门了,男人滑出房门,就没有呼吸,剩下的几名下跪的男子,看到了这一幕,颤抖次数更多,谢长安的眼睛一个个扫了过去,眼里怒火油然而生。
“四四爷啊,”跪下来了个不怕死的奴才之一,颤栗惊惶地抬起了头,吞吞吐吐地说话:“四爷太子殿下能救驾及时,说明皇上早就知道了二爷的阴谋说不定就是刻意给二爷设的陷阱也说不准,有得必有失,爷这次没去有失也有得,这样一来,皇上即便怀疑也怀疑不到爷头上来”
说完再心惊胆战地看着莫清渊,看到莫清渊的面色舒缓了许多,似听他的,所以就大无畏的接着说:“说不定太子谋反之事便是皇上为了配合二爷才出的主意,目的就是为了将二爷擒拿,如此一来,这件事爷掺和的越少,对爷便是越有利的了”
在这样的劝说下,莫清渊的气才消去了大半,等到第二日上朝的时候,果然,皇帝就已动手处理一切掺杂此事的人,幸运的是,并未对其进行处理,莫清渊只是觉得因为昨儿他没有来,殊不知,自己所作所为,都为皇帝一览无余,而且他不过是托福自个老婆侧室,免遭一难罢了。
皇帝的令声刚过,就有锦衣卫率众而入,把莫文渊和几个造反的朝臣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