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没想到宋玉绰会这么说,不禁无奈地笑了:“咦?又吃醋了?”
宋玉绰平了嘴巴,不解这“又”的来历:“什么吃醋不吃醋的,我还能挡着人家倾慕你不成?只是当成笑话听听便罢,倒是说起这个来,我倒想起件事儿来”
宋玉绰停下脚步,一坐谢长安的地方,树底下,玩谢长安袖子边说:“皇上将魏王一家招进京城可是有意将明月郡主送去和亲?”
谢长安故意逗她笑,逐捏住她的脸笑说:“皇兄的想法我怎么猜得出来呢,左右逢源要么把季明月指给我看要么”
宋玉绰气得大笑起来,拔地跟草,丢给谢长安,不高兴地给他白个脸:“整日没个正行,与你说正经的呢!安阳与卫侯的事儿你想好主意了没”。
谢长安神秘地点点头,捏住宋玉绰的鼻,笑了笑:“佛说不可说,不可说”地说,又双手合十,作阿弥陀佛状,逗得宋玉绰既生气又不发笑,没有。
“你这人!到底说是不说!”
何为真正的男神?在很多人看来,真偶像一定是那些拥有着超高颜值和超强演技的艺人们。真正的男神,是能在高冷和逗趣之间时刻切换得炉火纯青。就像谢长安一样,才是这么一个真正男神。
“远风快回来时让安阳故意犯些错处,我再一旁煽风点火让父皇将安阳降级成郡主,这样就不用担心远风成了驸马之后不得从朝政这一说了”
谢长安一秒变脸的能力,令宋玉绰惊叹不已,眨眼好奇地看了谢长安半天,才憋笑说道:“你这主意倒是不错,就是不知皇上会不会降了安阳的封号”
“自然不会”,谢长安理所当然地说道,欣赏宋玉绰那对滚圆双眼睁得他,微笑着注视着她:“父皇这般宠爱安阳,不会舍得安阳受苦的更不舍得安阳远嫁,驸马不得入朝政,所以这会儿一直在物色着那些庞大家族里的嫡次子”
大家族的嫡长子,均需袭爵,以承袭家业,通常如卫远风等名门世家的大儿子被作为新一代朝廷栋梁培养,如果莫乐渊娶了卫远风的皇帝,就少了一个帮手,也正因为如此,皇帝迟迟不同意莫乐渊娶卫远风。
但大家族的嫡次子不同,一般大儿子如果有出息,会给下边儿子带来一丝轻松,却也不会太放松,以防大儿子出事故,也好,替补没有?这里面还有一个因素。因此,常常这些嫡次子在表面上都显得风光旖旎,其实,说穿了,不过是个替补队员而已,如果大儿子有出息,便为二儿子走了一条恩荫,谋一个小官职,如果是大儿子发生意外或大儿子是扶不上墙阿斗。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再让他做个嫡长,那自然是要给他更高的待遇。那个二儿子就得到了一个机会。正因为如此,古代家族内部才存在着众多兄弟间的纷争和不和。
舍不得莫乐渊受苦,那么肯定对莫乐渊没有降格的可能,不降莫乐渊那么莫乐渊肯定是不会和卫远风结婚的这个也是恶性循环。
宋玉绰恼怒地继续拔草扔谢长安:“那么你刚才也说得那么严肃!”
“我说的本来就是认真的”谢长安颇有些无奈,他只是为她分析情况,她怎麽会听得出来,刚才他所说的话,全都做不到?
“归儿。其实你若是仔细些会现这一世与上一世相差许多,你要相信年轮不会倒着画的”
前一世因邵清媛挑拨离间,把自己和卫远风之事宣传得满城风雨,才让皇上没有奈何把莫乐渊嫁给姬愘。但今生,莫乐渊并不在邵清媛身旁,并已和邵清媛为敌,莫乐渊如何能再次听邵清媛的?
这样一想。宋玉绰终于气顺一些,眯着眼问谢长安:“今儿玉萼来使,身为太子你怎么不跟在皇上身边迎客?”
谁知谢长安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了阴沉的表情:“他想和我的女人们结婚,还想让我欢迎他吗?”
“他要娶你女人?”宋玉绰一字一顿,咬紧牙关,看着谢长安冷笑,:“很好,谢长安你最好解释解释什么叫他要娶我女人这六个字,我记得皇上似乎有意将明月郡主指给玉萼”
“小醋坛子”谢长安捏住宋玉绰鼻尖,低笑了。他的脸有些通红,似乎有点不适应这副模样。由宋玉绰不高兴地开了。
谢长安很无奈,丫头不是一直没有想到她的魅力吗?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被他用“疯狂”这个词儿来形容。姑且不论其兰质蕙心之聪明,只言片语,臻娥眉,粉妆玉琢,足以让男人对自己痴狂,更何况,她还是那么有才有貌,哪一个人看到可以不要心。
宋玉绰天然明白,谢长安自来对季明月并无多大的情意,她只是这些天来一直在想莫乐渊和卫远风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气急了,事有无理
“你今儿不解释清楚日后就不要再来见我!”宋玉绰摆出一副誓不罢休的无理取闹模样,逗得谢长安哈哈大笑。
“鸡九拘了你这么久,你就没现他对你有什么企图?”
“他对我有什么企图?”“他想让我知道,你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宋玉绰默默念叨一边。指着他的鼻子爆了吼:“他可以对我做任何的尝试!”
谢长安耐心地解释道:“他如果没有向你尝试过,就会让戚国疲于奔命他死而复生”,同时安慰炸毛的人。
“你莫忽悠我,”宋玉绰斜眼瞪了谢长安一眼。“你说他是来给你写的信还是来给你看的呢?”扁嘴:“他自己下了降和书,他不来谁来”
“难不成他低下养的那些都是闲人不成?”谢长安挑眉“出使他国求和这样的事,有几个国家的皇子亲自来使?”
宋玉绰想想也是,却又觉不对:“玉萼亲自来只能说明他有对于这次与戚国的求和的诚意啊”
谢长安点点头,说自己并不反对她说的话:“这是一方面”
宋玉绰大怒,“谢长安!”
谢长安倚靠着树干,慵懒地挑了挑眉毛。目光问宋玉绰:“怎么?”
宋玉绰扁了扁嘴巴,盯着谢长安看,不满意:“也可以不正经!”
谢长安感觉他真是哭笑不得:“我向来是正经的,鸡九此次前来是要将您嫁还英利的!”
宋玉绰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一下:“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谢长安没好气的瞪了宋玉绰一眼:“谁让你没事长得这么祸国殃民”
宋玉绰没话说了,那么,这可以作为夸耀自己吗?
“好了,别多想了,凡事有我,嗯?”谢长安见宋玉绰不说话,认为自己怕玉萼真把自己嫁给了英利,逐拍着她的头,安慰着“嗯,这会儿估摸着鸡九应经马上就要进宫,我应该回来”
宋玉绰点点头,二人一起从地上爬起,宋玉绰为谢长安拍了下自己的泥土,并为谢长安整理衣领,谢长安由不得打趣:“夫人当真乃贤妻良母之典范”
宋玉绰嗔盯着他看,把他推了出去:“赶快离开你”
谢长安呵呵一笑,轻轻印于宋玉绰额头的吻处,方才再一笑一跃便离正元寺远去。
宋玉绰再树下轻轻伫立许久,方才叫出紫黛,和紫黛回到房间。
玉萼入宫之后,既然知道自己不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宋玉绰,本想一会皇帝的宴会就结束了。便赶紧带着她去看皇帝。他好和皇帝谈谈这事儿,谁知道,谢长安的老狐狸早已经洞悉一切,不动声色地走近玉萼,非常比喻地提醒她。
“我们戚国安阳公主犯了事儿,身为公主伴读的云锦郡主自然会被牵连其中。两人如今正在寺庙清修,九殿下的如意算盘怕是要打错了”
“犯错?清修?为什么你们戚国的公主做错了事情要别人跟着一起受牵连?”
玉萼有一些困惑,戚国风俗和英利风俗都不一样,例如玉萼对戚国连坐制度非常不理解。
谢长安却望着玉萼,神情不知所云。她说,他是一个很喜欢舞舞的人。心情很爽快,还没有向别人说明戚国连坐制,只是眯着眼睛怡然自得地看着舞姬跳舞。
“莫太子,你就不想知道本殿下为何要帮你摆平你们戚国的二皇子么?”
“不想”
谢长安却答得简单。其实说得直白点,谢长安早已经猜到玉萼是为了什么,但就是认为戚国是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娶,有信,自认为所询,对宋玉绰用情甚深,于是就想到了帮助自己摆平莫文渊的事情,出卖了自己的人情,到时便把宋玉绰让与玉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