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般急着回去作甚,难得四皇子与邵姐姐的喜事,咱们再坐会儿回去也不迟”
宋玉云的心事,宋玉绰本不知?逐嘴含嘲讽地看了宋玉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妹妹这般贪玩,日后嫁了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一言既出,宋玉云毫无辩驳之劲,如果你计划得逞,今则可不用见宋玉绰之面。她知道四亲王府的人都不喜欢她,但她不想让他们失望,所以,她决定放弃这个念头。只是遗憾的是这个方案落空了,她如果要嫁入四皇子府,或者寄希望于宋玉绰。”那就先把他送进王府吧!逐宋玉绰这般一说,她就没有任何声音,乖乖地跟在宋玉绰身后,走出四皇子府,登上车厢。
登上马车的时候宋玉绰故意跟在宋玉云后面坐马车。这不,又有一个姑娘上了他的马车了!裴嫣然虽然陌生,却也猜测宋玉绰是要提点宋玉云几句的,况且宋玉绰一向懂事,裴嫣然倒是不着急,姐妹俩在车厢里闹得不可开交,然后还安心地跟在宋子若后面,登上前面的马车。
宋玉绰与宋玉云同车,不只是裴嫣然吃惊,连坐马车的宋玉云,见到宋玉绰,都有些诧异,但半晌,就有了回应,这句话因为今儿他的举动,让宋玉绰很不爽,然后还做了个洗耳恭听,微笑着说
“姐姐可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吩咐就不能与你同车了?”宋玉绰勾了勾嘴角,冷笑了一声,冷冷地看了宋玉云一眼:“你以为今儿个我想管你?若不是担心你牵连了我威国公府,我才懒得管你!”
“姐姐说的什么妹妹妹妹不明白”
“你不明白?”宋玉绰冷嘲热讽着,没有和宋玉云胡言乱语:“我只是告诉你刚刚四皇子被皇上诏进了宫今儿个是四皇子大喜的日子,皇上却将四皇子诏进宫中,你自个好好想想去吧!”
若非莫清渊犯难,皇帝如何能在莫清渊大喜过望之日,把他诏入宫?可如今看来,这个人还真是个有头脑、有才干的人物!如果宋玉云今儿的方案得逞了,莫清渊错了不说,宋玉云则是一个典型的撞向枪口的人。
到那时,正意气风发的皇帝难保,不把威国公府连累。再说威国公府上的父子三人,都为朝内重臣,且威国公与宋子瑜父子两个手握重病,皇帝何尝不是有所畏惧?更何况在这危难之际,连皇帝都要亲自过问,何况是威国呢!没准趁机压制威国公府未必。
“我我知道错了”
宋玉云垂头丧气地承认了错误。当然宋玉云承认错误并非内疚他差点连累威国公府,但感觉我差点把我搭进去而已。
宋玉绰当然知道宋玉云在想什么,唇角冷笑了一声,却再也没有开口。
下车后,宋玉绰首先来到流芳斋,向宋老太君询问安危,再到正院陪伴秦氏,用完晚餐,然后回到自家的院子,正想命令紫黛几个人给他洗澡更衣,月容于是从外面走了进来,附在宋玉绰的耳边说。
“女孩,殿下来啦”。
宋玉绰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谢长安并亲自为其长茶,同时微笑着说:“今儿莫清渊奉皇帝诏入宫章了吗?”
谢长安挑眉:“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派人往父皇那儿送了份东西罢了”
宋玉绰无可奈何,微笑着摇摇头:“送来的是什么?”
谢长安却笑得云淡风轻:“只是个奏折”
宋玉绰嗔地怒视着谢长安,谢长安便识相的将话说完:“沧州大旱,从上年冬天开始就未见过雪,今年开了春以来更是一滴雨都没见到过,庄稼全部旱死,父皇刚刚拨了黄银粮食衣物等派人送去沧州抗旱,整件事却是交由老四看管的。你也知道,上边拨下来的东西被途经的各地方官员雁过拔毛,等送达时那只雁子估计便已经被拔光了吧”
宋玉绰挑眉:“所以是说四皇子本是知道这件事的,却被地方官员收买,并未将这些上报给皇上?”
“聪明,”谢长安欣喜的一把揽过宋玉绰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正是这个意思。他知情不报便是包庇,沧州人民这时候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倒是收着人家的贿赂逍遥自在,这若是让父皇知道了,父皇怎会不恼”
宋玉绰扬眉吐气:“所以你就将四皇子受贿的证据以及那些贪官们的名单全都整理好了送到了皇上面前?”
谢长安却笑得春风得意:“不是我”
对老狐狸谢长安来说,宋玉绰总是束手无策,逐笑着附和:“是是是,不是你。那请问太子殿下是派了谁来完成了这项光荣的使命呢”
“促狭鬼也,”谢长安笑了,把宋玉绰拽到自己的腿上坐了下来:“系左相本人所递奏折”
事实上,此事谢长安早已经有所计划,只是恰好今天莫清渊刚刚结婚,谢长安就只给过他那么大的礼物。本来这事儿是应该由皇帝亲自去送的,但在此时皇帝却不允许他去送礼,因为这样做很容易引起大臣们的反对,甚至会遭到他们的非议。并要左相当面送奏折揭明此事,因为左相人的老言重了一些,且左相一向作风行事都极其端正,皇帝也比较信任一些。
宋玉绰点头:“你倒是知人善用皇上怎么还不将季明月跟玉萼的事儿定下来?他们这一天不定下来我这心就一天安稳不下来”
“你且放心。”谢长安捏住宋玉绰的鼻,微笑着说:“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不要害怕。”
宋玉绰点点头,紧紧地抱在谢长安腰肢上。把头靠着他的胸口,细声道:“我知道你的存在,就是这样”
说完宋玉绰就把当日公主府中所生之事告诉谢长安:“长公主定会逼问季明月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总感觉季明月不似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无知”
虽那天后公主府传出来的是碧思企图爬爷们的床被仗毙的消息。就是让季明月再可以装装腔作势。也无法改变公主对公主府的恐惧。自己所生之女,长公主岂能不明?这也难怪了,公主府里住着许多人,公主的女儿都在公主府里住过,公主也就知道了。如果长公主逼着季明月,季明月定要扯清原因。
这种事真是找不到原因,只要季明月说出这句话,就是要帮父亲拉住威国公府,临海长公主定不再责怪季明月之类的事了。
想让某人全心全意地为你做某事,最好的方法是把他改造成一个属于自己的男人。在现实生活中,有许多的人都能做到这一点。而要想成为自己人,就有很多办法,最高效方便的是成了家。
宋玉绰如果那天真中计,季明月和季然蓬头垢面地现身众人面前,那个宋玉绰,不仅声名毁于一旦,且除了季然无人可嫁。这样一个小女孩子,如果出户做姑子,那就再遗憾不过,因此,也只能娶季然作为出路了。
到那时,两人就结了亲缘,至宋玉绰府之宠。可以说是“威国”,“季家”。也担心威国公府的人会不帮忙吗?这样临海的长公主非但没有处罚季明月,反而还得夸奖季明月。
只可惜季明月诡计未成,这些事情可是临海长公主的脑海里留下的印记,自然再三思量,越想,季明月的话很合理,自然会把想法打在宋玉绰的头上。
临海长公主和季明月可不是省油的灯,宋玉绰诚心实意的不想被二人盯上,只可惜没奈何,由于种种事情的原因,但早已经注定她不稳定的和临海长公主母女俩稳定的在一起。
谢长安愁眉不展,略一沉吟。揉着宋玉绰的头说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总感觉季明月的野心不小”
“野心不小?”
宋玉绰挑眉:“野心”这两个字可通常是形容一个人对于那至高无上地位的幻想呀怎么这会子就用到季明月?
宋玉绰皱眉看着同样皱着眉头的谢长安,问道:“您还认为季明月胸怀大志吗?”
谢长安点头:“上一世我在调查魏王一家时便觉出季明月似是不只满足太子妃或是皇后这个位置。”
宋玉绰点了点头,有点懊恼地搓着头说:“算了吧”
明知是宋玉绰想不出来东西,却始终如一,谢长安不受无奈,笑了笑,把宋玉绰双手从脑袋上摘下,满眼宠溺地盯着宋玉绰,嘴角挂着微笑说:“嗯,想不到的就别想。万物皆有我。”
说完就把宋玉绰的身体扶起来放在了床上,并为宋玉绰盖好被角,微笑着说:“时候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宋玉绰在谢长安的包裹下,只露两目,萌萌看了看谢长安,点点头闷了闷说:“你也早些休息对了,宋玉云的事儿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她送到四皇子府上?提早知会我一声,我可好早做准备”
谢长安点头微笑着说:“知道吗,早点休息吧。”
然后跳起来,翻出窗外,只留下宋玉绰,趴在床上沮丧着你丫的你咋去的!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你要送我去给你的情人呢?您倒要说,您要何时送前妻去情敌府呀!
宋玉绰这样郁闷地趴在床上睡觉,谁知道第二天一早还没起来,春华又从门外打帘而入。
“姑娘,二姑娘正跪在门外求见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