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戚国一直以孝治国,现在的皇帝再孝顺不过了,哪有连王母娘娘也没有见过?
这些蛛丝马迹为宋玉绰抓住后,联系前因后果就不难推测了。
皇上要李顺德去通知她,谢长安冒犯了自己。且还似乎是因为她而开罪的皇上,目的是想知道,谢长安一心想的那个女子,究竟是不是对谢长安一视同仁。惩罚莫乐渊,就是看他女儿一直做知己,到底值不值得他女儿深交。通俗地说,就是说,皇帝实际上就是为他的儿女试探他而已。
实际上,讲检验并不都是检验。他是想把皇帝当成自己的孩子来教育,而不是把自己当作皇帝。皇帝令宠幸太子谢长安跪于养心殿门外,以便人来人往,也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谢长安。因此,从皇帝对谢长安惩罚的严厉程度,这一次,谢长安还真把皇帝气急了。
宋玉绰叹道,谢长安究竟和皇上所说的话惹起皇上如此生气,可也要连自己也来试探?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就在宋玉绰瞪大眼睛呆在天花板的时候,莫乐渊悄悄从外面已走了进去。“你这小子怎么又来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宋玉绰见莫乐渊入内,面喜,奋斗要奋起。
“你怎么过来了?身上还好么?不好好休息跑我这儿作甚!”
“就赶紧上床不许动了,”莫乐渊看到宋玉绰在挣扎,想站起来。忙把她的被子给他盖好了,然后才翻身下床。赶紧走上前去按住她:“跟我还有礼貌之类的,赶紧躺下来罢”
说完,走上前去探过宋玉绰额头埋怨道:“你是不知道,我刚回来的时候看你脸上算是血就算了,脸上还红扑扑的,一试体温竟都烫手,好没吓死我!你说说你,好好的父皇又没罚你,你倒是自己跑出去受罚!”
说完,他伸手点击宋玉绰额头,叹了口气:“您说您要我谈谈您的意见!”
宋玉绰叹了口气。牵着莫乐渊双手,向内躺倒在地上示意莫乐渊同卧
莫乐渊这才脱鞋合衣,躺在宋玉绰旁边侧着身子看宋玉绰:“脑袋还是痛吗?”
说完低头低语:“事实上,如果你没有这样当父皇,你就把我们放走”
“我知道。”
不待莫乐渊讲完,宋玉绰便叹息一声中断了。那么他的儿子肯定会被皇帝所抛弃。就是如果她没有。这一次,她要在后宫里好好地教训一番。使皇帝无法看出她在谢长安心目中的地位,又怎能安心地把儿子给了自己?以后她和谢长安之间的事,估计也不可能会被皇帝答应罢。
宋玉绰叹气:“我与太子的婚事皇上毕竟还没有下旨,我若是不这么做,皇上他”
“归儿,”宋玉绰还没有讲完,他被莫乐渊略带哭腔的嗓音打断了:“以前我一直觉得大哥对你太好。可却始终看不到你对大哥有多好,尤其是今天,大哥被罚的时候我还那样说你可你为了与我大哥的事情竟然连自己的伤口都不顾就这么跪在外边我我真得是误会你了”
宋玉绰却笑眯眯地摇头说,握住莫乐渊的手。不愿继续讨论这一题目,逐笑调侃莫乐渊:“你怎么知道这是皇上设计的?太子告诉你的?”
莫乐渊扁嘴:“归儿你看不起人”
“哦?”宋玉绰挑眉:“难不成是你自己看出来的?”
这下莫乐渊可真是没劲了,扁扁的嘴巴说:“大哥哥刚来找我”
说完看着宋玉绰,谨慎地说:“你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大哥很是生气他说等你醒来要你好看”
“太子来过了?”
紫黛为什么不和她谈谈?
“嗯,”莫乐渊点点头,见宋玉绰纳闷,微笑地解释道:“就是大哥哥不允许说话”
说完,促狭的看着宋玉绰:“大哥也怕你知道他刚淋了雨没好好休息就到处乱跑等你醒来也要他好看”
听从莫乐渊的建议,宋玉绰扑哧笑出声,捏着莫乐渊的脸笑道:“促狭鬼,一天不调侃我你就不舒服对不对”
莫乐渊吐舌,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闭上眼睛装睡。
看到莫乐渊假装睡着的样子,宋玉绰笑了笑摇摇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给莫乐渊披上被子就一起睡了起来。
因着它在午夜时分刚刚入睡,宋玉绰和莫乐渊二人睡过头了。再说紫黛她们以为宋玉绰脑袋上的伤口还是没有痊愈,就想让宋玉绰再睡一会儿,我没进去叫人。这才导致皇后来看宋玉绰,看到两个人抱着睡。
看到两个脑袋靠在一起,睡着了,太后不忍惊扰,却又无奈笑着摇头,悄声问紫黛:“郡主昨儿什么时辰醒来的?公主又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回到娘娘的话语中,”紫黛微笑着向皇后打了几千后,然后说:“郡主大约子时醒来,关于郡主”
说完,紫黛皱着眉头疑惑地望着床上忽然多出的男人,无可奈何:“奴婢不知公主何时跑过来”
“这个猴儿!”太后大笑嗔道,却也不再管她们,笑着转了身:“归儿醒过来本宫也就放心了,本宫还有事情就先回凤栖宫了,你主子有什么事你就尽管来本宫宫中或差个小的到本宫那儿说一声就是了”
“诶”紫黛点点头,然后屈膝行礼:“奴婢恭寄皇后娘娘”
皇后前脚刚刚离开,宋玉绰和莫乐渊就“悠悠转醒”。
“母后刚刚来过了?”
紫黛点点头,同时把洗干净的帕子交给二人,对着莫乐渊微笑着说:“公主几点来?奴婢竟然不知情”
不等莫乐渊开口,宋玉绰便笑道:“让你知道了你定是不让她进的,她只好偷偷摸摸的进来了”
“就是,”莫乐渊恶作剧地向紫黛拱起鼻子,此时莫乐渊正和宋玉绰鼻孔出气:“让你知道了我就进不来了”
紫黛微笑摇头,同时把莫乐渊扶进镜妆台,对宋玉绰说道:“女孩又躺了一天了罢”
宋玉绰蹙眉,正准备蹙眉拒绝时,红袖微笑着从外面打帘走了进来,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姑娘大喜,咱们府上来人了,夫人进宫了”。
“我娘来了?”
闻秦氏入宫,宋玉绰先喜,复苦一脸倚迎枕叹息。
莫乐渊从镜中看见宋玉绰的这副样子,感到很可笑,再次感到好奇逐问:“夫人来了你该高兴才对,做什么唉声叹气的”
宋玉绰却是一副“你不懂”的表情看着莫乐渊:“我娘进宫定是因为知道我受伤生病的事情才来看我的”
“皇后娘娘驾到”
没等我说宋玉绰,外面昂扬的声音就把宋玉绰打断。
宋玉绰大吃一惊,连忙钻进被窝:“刚到的时候,说醒也醒不了”
“若不是本宫来的巧,倒真以为你还没醒,”正说着,皇后于是和秦氏随紫嫣一起打帘进入内室。“这几天我都怕是你在里面睡不好,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看看躲进被窝当缩头乌龟宋玉绰吧,太后不由笑了起来:“头上可还疼?本宫来了你不与本宫问安也就算了,怎么连你娘也不要了么?快些出来,你娘可是带了极好的消息来给你呢”
因着怕秦氏看着自己头上的伤难过,宋玉绰只得在被子里闷着,向皇后和秦氏求平安:“归儿给皇后娘娘请安,给母亲请安”
“你这孩子!”秦氏看宋玉绰被不出,害怕太后责怪,赶紧赶到太后面前张口就来:“竟是越大越不知礼了,还不赶快起来给娘娘请安”
谁知皇后居然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着拍拍秦氏的手说:“归儿的头刚受了伤,让她躺下来罢”
说完,他又转过身来看着蒙住被子的宋玉绰笑了:“也不要那么捂了,小心伤蹭脏”
说罢,他才再次告诉秦氏:“本宫也不会打扰你娘的叙旧”
秦氏连忙屈膝祝福:“臣妾恭送了皇后娘娘”
宋玉绰继续蒙上被子,闷声说:“臣女向皇后娘娘恭送”
太后得知秦氏定和宋玉绰的事情很多,逐走的时候顺便把家里侍弄的全拿出来,只留下一片紫黛,侍弄于室内。
“还不出来?”皇后刚刚离去,秦氏便顺势坐到宋玉绰的旁边,声音很温柔,但又带有焦虑和忧虑:“快出来让娘看看你的伤口如何了。你再这么捂着仔细伤口炎”
说完。他走上前去,拉住宋玉绰的被子。
宋玉绰见到秦氏后得知头上有伤,便再也不掩饰,随秦氏扯动顺势揭去被子。
因深知伤口被纱布捂得没有光亮来得迅速,逐宋玉绰自醒了。便把纱布贴在脸上,然后又把自己的头蒙起来。就只让人上了药,却未再缠上纱布。
果不其然,秦氏一看到宋玉绰头顶上的伤口,泪水便无法控制地留下:“你小子为什么那么不重视啊!”
宋玉绰的身世,当秦氏刚入宫向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就和秦氏商量。当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皇后要这样做?其中就有当天晚上淑妃陷害宋玉绰私通,会通的。这一切都被当时的人说得一清二楚。宋玉绰忍辱负重触柱之事,皆以秦氏言之。
秦氏听人说,他的女儿在皇宫里受苦太多,本来心痛得紧巴巴的,这会子看到了宋玉绰脑袋上狰狞的伤痕,更心痛得直流口水。
看到秦氏哭泣,宋玉绰连忙慌乱地为秦氏擦去泪水,一边为秦氏抚摸泪水一边言语间安慰。
“娘你哭什么,女儿这不是好好的么。还有,紫黛问过宋医政了,宋医政说女儿的伤口浅,不会留疤的”
“你这孩子。不是万事注意着些,怎么轻易让人算计了去!”
秦氏亦只当私会宋玉绰为淑妃所陷害,并未深入考虑。
秦氏并不知道宋玉绰当然也不会去讨打他,逐扁了嘴巴郁闷:“那天女儿正巧在安阳公主宫中陪着安阳公主,谁知道淑妃娘娘就突然带着人进来了”
听到宋玉绰这么一说,秦氏不过是唉声叹气罢了,同样,这样做并不想让宋玉绰没有察觉,终究没有人会想到会遭到突然陷害。
秦氏抚摸着宋玉绰的面颊,望着宋玉绰头顶上的伤口,叹了口气:“却愤恨皇后娘娘?”
尽管太后在和秦氏一起把这几天宋玉绰一事。并没有刻意地隐瞒过一些什么,但她还是感觉到自己在这个时候。因担心秦氏内心产生隔阂,已竭力隐藏着他对这件事的存在感。可在这之前,她却一直是这样做着的。只不过秦氏多么有智慧罢了?她知道她的心思。再说了,她好歹还是一府主母,若是同样的事生在她府上她会怎么做便就能想到皇后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