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才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难道就恨嫁了不成?即便是要将你嫁给四皇子也要等你及笄之后才能嫁进去,这会子倒是急不可耐起来想什么话!”
宋玉云受了宋玉绰的话,不知道怎么辩驳,只好以她和谢长安之间的事情为例:“姐姐明年才只十三却就可以嫁进太子府,妹妹与姐姐的年纪一般,为何就不可以?”
宋玉绰嗤之以鼻。她知道,宋玉云是要把这东西拿来用的。这会子听到宋玉云的话,宋玉绰并不生气,只冷哼了几声。
“那是皇上亲下的圣旨,你若是有意见尽管找皇上理论去就是了。我是没那个本事连皇上的决定都能左右的”
说完,站起来就准备向内室去,宋玉云急忙拉住宋玉绰,我也停止哭泣,赶紧承认错误:“好姐,姐可不是这样说的。大姐快不要生气,大姐知道错在哪里”
宋玉绰才淡淡扫视宋玉云,再坐将刚才之位,以人头当手指,指着刚才宋玉云弄好的姿势,招呼她坐。
“我知道你急着给你姨娘报仇,只这会子四皇子马上就要大婚,难不成你还要学着郑二姑娘在大哥的婚礼上一般做出那样的事不成?”
事实上,宋玉云也是这样认为,就这会宋玉绰问道,她无法再承认,只好两眼放光地看宋玉绰,做着不自知的样子。
上回宋老太君作寿,宋玉云实际上早已毁誉。就是时间很长,加之此后京中生活多不安宁,宋玉云参加了宋老太君的寿宴,后来也渐渐被人们遗忘了。
如果宋玉云和莫清渊在莫清渊婚礼上出了点事,莫清渊就得嫁给她,这样,宋玉云以前做过的事,肯定又要翻了。这可真是个麻烦事儿啊!到那个时候坏掉的就不只是宋玉云,还有她们宋家全部待嫁女孩的声誉。
在戚国,名声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是一件比命还重的事。皇帝对一个女子的宠爱程度,远非一般人所能想象。尤以宋玉绰为甚,她刚接到一道赐婚圣旨,乃皇帝钦定儿媳,乃戚国准太子妃、日后国母。这可是一件大事,所以,在皇帝面前,她的地位也就特别高。如果此时的她,因为宋玉云而毁誉参半,挨揍的人是皇家。
皇帝赐宋玉绰结婚圣旨中,曾经有句“熟练大方,温润敦厚”。她是皇帝的宠妃,也是他的爱妾。如果因为宋玉云的所作所为,连带毁誉,失去皇家面子,皇帝又一次感到不快。她也就只能忍气吞声地在皇宫里过着自己的生活了。那么,她今生苦心经营保护完好的威国公府,就会重蹈覆辙,变成前世被抄家时的样子。
因此,宋玉绰不可能也不可能允许宋玉云做出这种事。他知道自己的错,但也不想改过来。这会子看到宋玉云的这副样子,看了看他,宋玉绰便知道宋玉云在装傻。雪雁对宋子瑜结婚时所做的一切,说出来都跟二夫人唆使有关系,却也少不得宋玉云在中间搅的那几棍子。
这会,宋玉云就当着她的面装傻,摆明了,就是害怕她在表明心意之后,会遭到她的拒绝。“我知道你有什么话要对她说,你说吧!我不喜欢你。”宋玉绰冷冷哼了一声。她觉得她应该把事情弄明白了才对。感觉应该去敲敲宋玉云。
“我不知道咱们那个好二婶又在你那里给你出了什么高招,我不过我倒是要警告你,莫要与二叔一家走的太近你可知道?”
宋玉云内心诧异,虽不知宋玉绰如何得知二夫人对自己的想法,表面上却一脸不懂宋玉绰说的话,看宋玉绰。
“大姐姐的话是什么意思?妹妹怎么听不明白?什么二婶二叔的”
“我不管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我的警告你最好是听!”“你这是什么意思?”宋玉绰急不可耐地打断了宋玉云装傻的话,冷笑一声,斟上一杯清茶,推给宋玉云:“你现在虽是庶女,却也是威国公府的庶女,若是你傻乎乎的帮着咱们的好二叔把爹爹的爵位夺走后你又是个身份你自己心里好好想!”
宋玉云的眼中却闪现出些许鄙夷。到那个时候,就表示自己结婚了,成为四皇子中的侧妃,就算她变成像大臣府中庶女,不也一样需要很多人为她行礼跪拜吗!
虽心里这般想着,宋玉云却不把真实想法展示:“爹爹是妹妹的生身父亲,妹妹即便再不孝也不会做出这等不仁不义之事来不是?”
宋玉绰认为他已讲得非常明白了,看到宋玉云承认了错误,态度还真是真诚。他便又开始讲起自己的故事来。宋玉绰认为,用宋玉云智慧才真正将他的话听进去,则也没有接着这一主题,却向宋玉云挥了挥手,说
“你先下去吧,你的事我会想办法,后日四皇子的婚礼你就不必去了,好好在家伺候祖母就是了”
“是”
宋玉云点头哈腰,但内心却不屑一顾,不允许她走她不走了吗?她还没开口,就被人打断。宋玉云垂目掩上眼里神情,只是微屈膝行福礼
“姐姐想必是累了,妹妹便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说着。看到宋玉绰点点头。宋玉云就把流珠扶出流清院。
宋玉云离开之后,宋玉绰马上命令月容月溪二人前去把二房这边看得很紧
“你们这几日便时时盯着二房那边,她们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立马过来与我汇报”
宋玉云原本一心想要等待宋玉绰。待宋玉绰将其送入四皇子府,这个会子却有着他坚定不移的主张,想在万众瞩目下勾画,引莫清渊,估计这后面还有高人出的点子吧。
宋玉云身后高人以趾头以为宋玉绰,亦知必有郑氏唆使宋玉云。
前些天,她刚接到圣旨,赐嫁当朝太子,即将成为准小王爷,威国公府亦沦为外戚。在这个时候,她的小老婆却在协会里找了个小媳妇做了自己的小三,而且还把自己的孩子生下来了。威国公成为日后国丈,地位直线上升,这就使得一向不愿看大房好看的二房,自然心生不爽到了极点,协会里一定会找点东西出去。
宋玉绰有时也会由衷地敬佩郑氏对自己的胆识和大胆,如果宋玉绰出事,令太子对自己产生厌弃情绪,这个新儿媳还没过门,就引起了夫家的反感,过门以后再也不希望拥有美好的生活。于是,郑氏就有了宋玉云这样的馊主意,与其把宋玉绰拖下水,还不如让女儿连带把鞋子都打湿。
正因为郑氏敢闯敢试的“英雄气概”,才把宋玉绰吓坏了,宋玉绰推测,郑氏这些日子肯定又要有所行动,担心宋玉云真被郑氏唆使,于是命月容月溪二人一同看二房这边
月容月溪二人听从宋玉绰命令后,两人先面面相觑,月溪皱眉担忧的看着宋玉绰:“明日主子要去天香楼,奴婢与月容若是都不在主子身边,主子的安危可该怎么办?”
明天,宋玉绰就要去找柳绿的所谓表妹了。
宋玉绰微笑的摇摇头抚慰二人:“左右还有柳绿在,我又不是去见什么洪水猛兽的,再者见面地点在天香楼,那里都是自己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天香楼是天香园的副楼,天香园出售的珠宝钗种类繁多,天香楼与茶楼酒楼等相似,皆以谢长安为业,宋玉绰,天香园的名义主人,天香楼作为天香园的副楼,自然会把宋玉绰当上司。
月容几人想起这一切,才稍有安心,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样奴婢也会安心,只为主子途中平安”
“无妨的,”宋玉绰无所谓摆手笑道:“明儿我走官道,我就不信有人敢在官道上对我做些什么”
宋玉绰素来不喜欢在官道上行走,嫌官道者,皆是谄媚或盛气,一点儿也没有平时大街上的人情味儿。她是一个爱说爱笑的女孩子,说话时总是带着些俏皮。平日为安全起见她们几人不知劝说过多少次,要宋玉绰离开官道,但宋玉绰偏偏是听不进去,她们还仗着旁边还有月容和月溪这两位武艺高强之人,也不关心。
原来,月容和月溪准备这一次连嘴皮子都磨得粉碎,把宋玉绰劝出官道,却不想宋玉绰竟然自己乖乖的要走官道,二人面有喜色,似担心宋玉绰会反悔,月溪连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