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平日里很少与人吵架,也很少有什么烦心事,可每次月经来潮时总是要忍受疼痛难忍的痛苦。倒非红袖的痛经,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每到红袖小日子到来的前一天就全身乏力,用不了力,左顾右盼都无济于事,宋玉绰就准了,每到小日子,不用来服侍。
因柳绿之事却惹得她急得团团转,再说柳绿之事红袖未必不知,逐宋玉绰思前想后命令。
“去将红袖找来”
“是”
紫熏低声下气的应和着命令来到红袖屋里。
紫熏下了,宋玉绰坐在椅子里悠闲地喝茶,满面漫不经心,仿佛没有审问人,却欣赏着杯里上乘大红袍。
红袖跟着紫熏走进来时,入目的是,紫黛三人垂头跪下,就像犯下了一个大错误一般,而宋玉绰则一脸随便,却又不像是在生气。
因不知道生了什么,红袖一进门就先向宋玉绰福行礼,然后再问:“这是怎么了?可是她们三个惹得姑娘生气了?”
宋玉绰却没有回话,却回答不上来:“本来今儿个你身子不适不该找你来的,只是事情太过严重,我才命紫熏将你找来的”
说完,他用头做手指着旁边的小椅子说:“您先坐下”
红袖赶紧笑了笑:“姑娘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什么应该不应该的,”说着,再忧虑地看着跪下的三个人问:“紫黛她们到底犯了什么错处惹得姑娘不开心了”
宋玉绰却似笑非笑地望着红袖,放下茶杯说:“首先要坐好。我有事想请教您”
见宋玉绰表情不对,红袖急忙坐下,也肃了神色等着宋玉绰问话:“女孩的安排是怎样的?”
“也不算什么,”宋玉绰在淡淡扫视柳绿柳绿后。便把目光转向窗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问道:“就是想问问你今儿个柳绿出宫到底所谓何事”
红袖疑惑不解,看着跪下的柳绿不知为何宋玉绰没有直接向柳绿要却废掉那么多力气向她要,逐酌开口。
“奴婢也不知道”
红袖因为身体不舒服而卧病在床的日子里,果然不知柳绿和月容今儿出宫,更不知她们究竟是生事。
宋玉绰看出红袖的神情不似做了假。便也没有再问,反而问:“那就凭你们的推测,你们认为柳绿今天离宫的原因”
这可把红袖完全给弄糊涂了,完全不知道宋玉绰究竟想问些啥,狐疑地看着柳绿,以为柳绿对他投来目光,她也很清楚,应该如何回答不。她知道他是想让自己明白些事情,可自己又不能直接开口,所以只好用这样一种方式来表达。谁知道,柳绿三人居然都没来看过她,皆是吹头咬下嘴唇一付明知不对,只是拒绝说出理由的固执神色。
宋玉绰看着红袖狐疑地看着柳绿三知道,自己虽然不明今儿柳绿已经到那了,但对这些天柳绿的身世,却了然于胸。
本来还要再提一些问题,只生气归生气,看到红袖苍白的脸。紫熏见他脸色不好,便示意他坐下。宋玉绰毕竟不忍,逐手叫紫熏扶住红袖
红袖离开后,宋玉绰漫不经心地再次扫视三人问:“可以考虑一下吗?要说吗?”
“奴婢”柳绿垂头似是思索良久终于打定主意开口“奴婢奴婢”
就是“奴婢”半天也没说一句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先说吧!”看到三个人都是一脸不知道究竟要不要说话,宋玉绰叹了口气,笑意盈盈地望着柳绿直点睛之笔。
“那个男的是谁?”
柳绿大惊,微微张开嘴难以相信地望向宋玉绰,原以为自己藏得好好的,但仍想不到被宋玉绰看到。
柳绿自小服侍宋玉绰。他的声音很弱也很响,似乎在说什么,可我听得分明。自然明白宋玉绰性情,明知宋玉绰,若不十分肯定就不心愿他,逐把嘴闭上,眼中闪出一丝纠结。等宋玉绰再次开口时,先开口。
“是奴婢幼时家乡的表哥,前两日来找奴婢,我们才得以相认”
柳绿并非家生子,原来,柳绿的家也算殷实,只是柳绿四五岁时,老家生下水灾,一路逃灾往京城走。那一年他才十八岁,是个小不点儿,还没来得及上私塾读书便跟着父亲外出谋生。却不想柳绿路上与家人分离。毕竟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寻亲途中,不幸遭人贩子绑架,班由秦氏购回,由于看中了她的底子,我想人把她的功夫交出来,偶有宋子瑜抽空到秦氏手中,作为壮丁结交柳绿的拳脚功夫,我想让柳绿虽然功夫并不比月容月溪她们强,却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了。
这会,柳绿说出了老家堂弟前来认亲的事,宋玉绰却愁眉不展,心中先生了疑。她是个什么人?并不质疑柳绿没有说真话,却对柳绿的所谓表妹产生了疑心。
如若寻得柳绿来,何以家未来认亲?
“你老子娘呢?可来找过你?”
果不其然,宋玉绰问了这一番话之后,柳绿支支吾吾地不知所措:“堂姐说一说,就是家中农务忙奴婢娘抽不出身子来”
似乎柳绿并非毫无疑义。却因内心确定那就是他堂弟而不忍质疑而已。
宋玉绰点点头,挑眉望着柳绿:“抽空来见一见你的那位堂姐”
柳绿垂下头称绝,满眼丝丝雾。宋玉绰在心中叹了口气,问:“但是知道你为什么要罚跪吗?”
柳绿点头:“奴婢不该瞒着姑娘,应该一开始就与姑娘汇报”
宋玉绰点点头,扭头望着紫黛月容,二人连忙说:“奴婢不应知情不报,帮助柳绿瞒过”
宋玉绰却假装没有听见,接着喝着茶,紫黛得知宋玉绰这个还是不满,逐便接着说。
“奴婢不该在姑娘问话时执意不说”
“这会子却是知道错了?”
没等紫黛说什么,宋玉绰就放下茶杯随口打断了。“你是个很好的人,你的性格和脾气都挺温和。我也喜欢这样,我愿意跟你们一样做一个好人,但是如果你做不好了,我会替你感到内疚。紫黛在宋玉绰口中面红耳赤,耷拉着脑袋不知如何是好。
这会柳绿已都招之即来,招之即去,她这样就不用帮忙掩饰了。只不过,她这是触动宋玉绰逆鳞,深知无论他怎么说,宋玉绰一时消不出气,只好垂下头,再也不说了。
宋玉绰看了看月容和柳绿二人片刻后说:“你俩出门跪下。没有我的吩咐,没有人可以起床”
说着,他又望着紫黛说:“你留下”
几人屈膝而去,随后,柳绿和月容跪倒在大殿外面,幸运的是,今天已近黄昏,太阳不大,只是早春晚风微凉。这几天天气一直很暖和。把两个人冻得发抖。两人都知道自己要被冻僵的,于是便紧紧地抱成一团,就像要抱着一个人似的。特别柳绿今赴情郎,自然如何俏如何装,穿着自然不多。可是,他却在那冷寂的屋里坐着。这会子却被寒风冻得发抖。
屋外两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屋里的紫黛好不到哪去,还差点被宋玉绰散出的寒气冻死。
恰好宋玉绰一言不发,就拿起茶杯,仔细地梳理了一下,飘在茶杯上的几片茶,我只是没有去见紫黛。”我就知道你是不喜欢紫黛的。这下可把紫黛给跪下来折磨了,最后不禁先开口。
“姑娘”
“还知道我是你姑娘,”宋玉绰挑眉。打断紫黛的思路,深深地望着紫黛,会似有若无地说:“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谁是你主子了呢”
宋玉绰虽然有现代灵魂,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年代是这规定。她要改变的正是这个规矩。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奴才听命于主子,都是那个年代的规则,紫黛她们虽然不是野心很大想爬上主子头顶的丫鬟,只不过,人类是习惯性的生物,如果她当初要更改这条规则的话。那么她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去改变这个规则。使她们不需要完全按照命令行事,等到她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以后她有急事,就找他们,她们还习惯性地懈怠。
紫黛听了宋玉绰有些啼笑皆非的话。被羞得脸红脖子粗,垂下头承认错误:“为奴婢者非也,仅此而已”
宋玉绰却又断了:“只是什么?只是因为柳绿嘱咐过你不让你与我说你便宁死不招?到底柳绿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
“这是怎么了,屋内屋外的跪了丫鬟,”不等宋玉绰训斥完紫黛,莫乐渊就笑嘻嘻地打了帘,从外面走进来,大笑起来:“不是我说你。我都羡慕你身边的这些丫鬟,要规矩有规矩,要模样有模样的,自来懂事知分寸的,今儿个是怎么了,让你一起罚着了?”
“你怎么来了?”看到莫乐渊的样子,宋玉绰连忙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对应着:“也不允许一个丫鬟走进来告知”
“没什么的,”莫乐渊笑着拉了宋玉绰的手与宋玉绰一起坐下:“刚从母后那儿回来,便过来看看你紫黛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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