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
谢长安却非常悠哉:“不放就不放”
说完,停下脚步,眼里有一抹隽永的光,只是没有言语。
宋玉绰不高兴地盯着谢长安问:“除非是什么?”
“除非你先唤我一声夫君”
“你!”
宋玉绰羞红了谢长安的脸,不敢去见谢长安。
谢长安却低低的声音微笑着说:“咦?害羞了?”
宋玉绰再次挪动他握着的双脚嗔瞪谢长安:“你快点把我松开啊”
谢长安却没有松手,但却是一种力度,把宋玉绰拉在怀里,抱住宋玉绰,问:“今儿母后可是又与你提起纳侧妃的事儿来?”
宋玉绰点点头,正准备说些什么时,谢长安抢先:“别着急,给我就行了”
宋玉绰搂在谢长安怀里,不知何故产生睡意,伸手抱住谢长安腰间。”子归要睡觉啦!点头哈腰的恹恹欲眠。
谢长安低垂着脑袋看着怀里那个小人,无可奈何地笑不出来,生气不出来。
他是这样说的。她知道他是怕她睡不好,所以她就一直不肯起床。她可是还那么敷衍着他,不信他,弄得他很生气。她的手在床上不停地抖动。但瞧,她那副睡意正浓,想想自己劳累的日子,谢长安却不忍再叫醒她。她的心也跟着轻轻一软。逐拍宋玉绰背部,把她哄得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后,才轻手轻脚地想把她放在床上。怎奈他动了手脚,宋玉绰便争着谆谆教诲,谢长安就再也不敢动了,不得不这样一直背着她,直到天明
于是第二日宋玉绰醒来后睁开眼,看见谢长安抱着他,头倚着床柱,微闭双眼入睡。这让他心里有些难受,可又说不出什么话。不知道什么原因,宋玉绰内心反而产生了些许暖意。
“你再看下去我不保证一会儿会生什么”
在宋玉绰的注视下,谢长安有点受不了了,逐闭上眼睛,淡淡地出声了。宋玉绰这才现身说法,亲自打量谢长安许久,赶紧不好意思地抛开了脑袋,会说话的人问,为什么还是来了。紫熏从外面打帘而入,微笑着说。
“郡主,是时候起床了”话音未落,只见谢长安正坐在床上,吓坏了赶紧用手捂着嘴,以免自己尖叫起来。他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个反应?却因惊魂未定,甚至忘记行礼打招呼。
宋玉绰却赶紧推开了谢长安,脸红红的,不知道怎么说话。谢长安却自从见到紫熏走进来就收敛起一身柔情,就冷眼旁观紫熏,然后淡淡地开了口。
“若是还想活命,就莫要将今儿看到的说出去。”
说命令其实就是威胁。“那你看,我这人有个好主意,叫他把她的小妾给杀了!”紫熏一直生活在宫中,再一次,皇后这边拨来为宋玉绰服务,自然知道谢长安一向的手段,这会子撞了这东西更吓坏了。紫熏气到了极点。听听谢长安是怎么说的。紫熏赶紧吓得不停地点了点头,再跪在地上回一句:“奴婢没有看见任何东西”
宋玉绰深知谢长安之厉害就在于此,也不害怕紫熏出门胡说,就淡淡地点点头。紫熏刚走到门口,忽然被一股股热气包围着。悄悄拽住拉谢长安的袖子,招呼他把紫熏下就行了。
谢长安得知这样的话宋玉绰很难说出口,就冷冷地看着紫熏说:“下去吧”
紫熏就像得到解放一样,不停地点头、跑来跑去地出去。
紫熏离开后,宋玉绰这才问:“为什么还是来了?”
谢长安却从紫熏离开之后收敛起身上的凉意。“今天是什么时候?怎么还没有人给我们送东西?”轻柔地拢着宋玉绰,目光中带着戏谑:“昨儿晚上可是你抱着我不让我走的”
宋玉绰慢慢还记得昨晚睡觉的时候就是抓住了什么死都不肯松手,这会孩子在谢长安的取笑下,再次脸红了。
生怕宋玉绰不高兴,谢长安不再打趣,把宋玉绰拉到梳妆台上,想给宋玉绰净脸,在宋玉绰的阻拦下哈哈大笑:“我是能有多大的胆子敢让当今太子替我净妆打扮”
说完就向外面紫熏下了命令:“去把紫黛叫出来”
虽看着紫熏似是那等老实的,只是终究没有贴身服侍,终究有点放心不下了,况她原来是见过谢长安来,如果给她多看一些其他的东西,她不要面子。所以她才叫人给她送了一些东西。我命紫黛来。
“怕什么,不过是闺房乐趣罢了,”宋玉绰吩咐的太快,没等我制止,她就一声令下,谢长安逐大笑:“你不说我不说,谁还能知道了去不成”
宋玉绰却微笑着摇摇头:“夫为妻纲者,吾何敢哉”
谢长安挑眉:“昨儿夜里你又是左拳右脚的又是拿孤做枕背的,这会子来跟孤提夫为妻纲?”
谢长安为了戏弄宋玉绰有意自称孤,宋玉绰面红耳赤,正好此时紫黛从外进来救宋玉绰。
“姑娘”
紫黛微笑着,从外面打帘而入,看到谢长安,同样愣住了,紫黛本也怀疑,宋玉绰原来说过让自己休息一天,如何再一次把她找到,此会子与谢长安相见,虽然亦不解,却不若紫熏那般反应那么大,只是眼里有一丝的诧异,便镇定地向谢长安行礼。
对紫黛的回答宋玉绰十分满意,颇为得意地打量着谢长安,仿佛标榜自己看到了我教出的丫鬟是另一番景象。
谢长安无可奈何地笑着拍着宋玉绰小小的头为紫黛让路。
“给你主子梳洗罢”
紫黛却是先睹为快,看见宋玉绰颔首致意,逐前为宋玉绰化妆,正在为宋玉绰画眉毛的时候,被谢长安阻止。
“孤来,”谢长安走上前去,拿起炭笔向紫黛挥挥手“就下来了”
紫黛却没想到堂堂太子竟做出这样的事,目光看着宋玉绰问道。
宋玉绰无法想象谢长安画眉时的样子,一时玩心大起,微笑着向紫黛挥挥手:“你们先去把床铺整理一下罢”
言外之意,亦是叫她先别去。宋玉绰终究是真不敢相信,谢长安竟然能画出眉毛来,如果片刻谢长安画龙点睛,又把紫黛找来,则稍显费事。
谢长安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宋玉绰:“你不必担心,自我对你有企图那天,我就一直在练习画眉了”
言外之意是要从前世学起。他的父母,是在那个年代,被人这样爱和疼着的。宋玉绰的脸涨得通红,但心里很甜。受了那么多疼宠,怎么能不快乐呢?
宋玉绰冲着谢长安狞笑,不知道怎么说。他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谢长安却在揉搓宋玉绰头部,来到宋玉绰面前,他微笑着说:“相信我”
说着就附身仔细地为宋玉绰描上了眉毛。过了一会儿,两条眉毛都给谢长安描上了
宋玉绰睁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镜中的他让人难以相信她真的想不到谢长安竟然把眉毛画得如此之美,甚至超过了她本人的画作。
接下来,宋玉绰并不高兴,如此高超的技艺,肯定是为很多人绘制的,逐不高兴地说:“说干就干,究竟画了几个人”
“小小的醋坛子,”谢长安勉强揉着宋玉绰的头:“您就是第一位”
“我才不信”
宋玉绰噘起了小嘴巴,事实上,早已经相信谢长安的说法,就是嘴上不想开口,只有一面对着镜子,欣赏着那对淡淡的斜飞在双鬓上的眉,幸福极了。
谢长安很爱她这种嘴硬的样子,伸手把她拉起来拉进自己怀里,声音很低:“把我的冠冕戴在头上好吗?”
宋玉绰却红着脸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闷声说:“我不会”
听听宋玉绰的意见,她不同意,谢长安无端是一阵欣喜。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丝羞涩,让人觉得他的心里很暖,很温暖。她表示自己不愿意,也就是明明从来没有束过其他男人的束,就连前世的她,也是如此深爱莫清渊,都不曾束手于他,这使谢长安如何能不高兴未完。
“没关系,”谢长安包围宋玉绰,只觉心满意足,喟叹:“总有第一次”
宋玉绰点点头,红着脸说:“我试了一下罢”
就这样谢长安在梳妆台上坐着。
宋玉绰先抱着脑袋看了很久,然后再下手,盘了半天,终于把自己搞得象样一些。
宋玉绰细看后挫败地叹息道:“盘坏了不要是把紫黛叫过来,要她束你吗?”
谢长安摇了摇头,看着镜子里的样子笑着说:“这就不错了”
结为夫妇,恩爱两不疑。宋玉绰自己亲手为他束手,怎么会不爱。
“真的不需要么?”
宋玉绰看了看被他搞得并不好看的脑袋,心里还有点底。
谢长安却摇摇头,安慰道:“实在是太好了。”
说完,望着外面的天色,他笑了:“赶紧去叫安阳到尚书房吧,这会估计安阳会等到着急的时候”
宋玉绰点头,谢长安又说道:“记住我的话,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宋玉绰颦眉目传情,细思之下方才忆起昨晚似再提侧妃之事,一一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