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多礼了,本王这不也是顾虑着贵府的安危么。您看,本王的人眼睁睁的看着那逃犯谈到贵府,若是不将人搜出来,万一那歹人再将贵府的人伤到可如何是好。”
“逃犯?”“我看是他!”躲进伺堂中不断听到门外响动的兄妹,四目相对,想起刚才宋玉绰所见黑影。“你是谁呀?”宋子瑾吓了一跳。话锋一转,不料宋玉绰抢先一步。
“看魏王这阵仗是铁了心的要进来的了,你赶紧想办法跑出去,男女七岁不同席。虽是亲姐弟,可三更半夜共处一室也说不过去。况且若是让爹知道了你偷跑来给我送吃的,是要请家法的。”
宋子瑾也很自然地明白了问题的严重,就想那身影可又实在是着急:“阿姐看到的那个人影儿八成就是魏王口中的逃犯了,这会子那人必定就在这附近若留阿姐一人在这儿着实危险了些”
“爹爹就在外面,我没事的”
伺堂上兄妹二人辩论去留的话题火热起来。这天,两人在院子里争着要进房。而且伺堂之外,宋老太君和威国公都铁了心不允许人进入自己伺堂疯狂搜查。宋老太君对秦氏使眼色说,秦氏随即会意,开口道。
“小女昨儿个梦见了老侯爷,这会子正在里面替老侯爷诵经祈福念往生经,这么些外男闯进去冲撞了宋府的列祖列宗不说,冲撞了小女毁了小女名声可该如何是好!”这是着名历史小说《三国》中描写的情节。威国公袭封,仍为威远候,宋玉绰爷爷不过侯爷,逐或称老侯爷。
宋玉绰伺堂罚跪之事实在不适合向外传播,实在损害了声誉。
魏王却冷哼一声:“少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糊弄本王!本王看你们分明就是在包庇那个逃犯!依本王看,那歹人许就是贵府找来刺杀本王府上的人罢!”
“你血口喷人!”宋老太君为魏王所怒,指了指魏王,双手颤抖起来:“我宋府与你公主府无冤无仇,作甚要刺杀公主府上之人!”
外面吵得很厉害,但宋玉绰趁混乱细理心事
首先看到黑影闪过以后就再也没有露面,很明显,它还是躲在这个小区里。这让我感到十分意外,因为这一次我见到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机器人。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抓住人们,特别是魏王自己,口口声声要看逃犯跑到威国公府去,这就来了,明显的阴谋。
宋玉绰愁眉不展,如果这场戏真的是魏王自编自导自演的话,其用意何在?
兄妹二人四目相对,宋玉绰正想多说几句,不料魏王下一句话惊得掩住了因惊而略张大嘴。
“贵府与本王府上确实无冤无仇,奈何令府千金与小女有些恩怨瓜葛。若不是令府千金派了歹人取了碧湘碧莲碧云三人的性命其他人却分毫未伤?”
说完魏王也两手握拳向右顶礼冷笑。
“依本王看,定是令府千金不满太后娘娘今儿上午的定夺,这才起了杀心的!”
早上皇后只惩罚程华裳别的不说,只禁止季明月足三个月。
虽不过是三丫鬟,好歹三条人命啊,如果自己的主子被杀,也没关系,卖身契终究是主子的,生与死,本来是他们的主子们自己决定的。况且这世上还有不少人因性命而死的。可如果被别人无辜杀害了,却被算作命案。
看来这一次季明月吃了亏就想栽赃嫁祸,没有完成任务。
“这魏王也着实太小心眼了些,”宋子瑾冷哼一声,玩味似的看了宋玉绰一眼,嗤之以鼻:“不过是让他女儿禁足了三个月,他这会子竟是要毁了阿姐的名声,却不想想,毁了阿姐的名声与他又有什么好处。”
“怎么会没好处,”宋玉绰冷哼:“毁了我的名声就是会了吧太子与皇后娘娘,这样的一箭三雕,魏王真是好大的野心!”
说罢,对宋子瑾说道:“趁现在他们还没进来现你,你赶紧出去,莫要一会儿被人察觉了。”
宋子瑾点头称是,叮嘱宋玉绰一定要注意安全,深知这里不适合久留,于是翻开后窗。
等宋子瑾翻窗而出的时候,宋玉绰清了清嗓子说:“外面是什么人?莫扰爷爷歇脚,尽散去。”
冷冽悠远的歌声飘出祠堂,像是不问世事久在深林中生活的人儿。
“云锦郡主,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本王派人进去将你抓出来”
魏王只一瞬间晃神,片刻又回到上帝面前,对着祠堂,冷着脸说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和得意,仿佛他的祖先是一位能让人心服口服的君主。却不想宋玉绰也不是任人欺凌的主儿,这会子怎能被魏王的话吓出乱度?
“魏王这话好不讲道理,云锦着实不知到底是犯了何等的错处,竟让魏王带着大批侍卫亲自来捉拿云锦。”
说完,宋玉绰打开祠堂的门,脸已经被帷幔包围:“魏王倒也罢了,小女又有什么不好呢?”
魏王冷笑:“你派人刺杀了本王府上三个丫鬟,这等的心狠手辣,若不是本王现即使,怕是本王与长公主都要一命呜呼了!”
“魏王对他的估计很高,”宋玉绰一向不循规蹈矩,这会倒是不急自圆其说,只是冷冷哼哼唧唧:“你们这样的人还不配本郡主动手。”
如果以他的地位来说,一驸马一郡主,两人大同小异。偏偏,这驸马也是王爷,身份果然压死宋玉绰的一端。不过,他也没闲着,她在宫中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做了皇帝后,就开始为自己准备各种食物,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体更健康。毕竟,宋玉绰并非素食,对她来说,仍然是将来的太子妃,如果按照这个身份。他还能在皇宫里待多久?戚国除皇太后和皇后外,又有什么人高贵地离开了她?这让她很是不高兴,于是就想找一个能说点啥的人聊聊。宋玉绰的样子,让人随心所欲,你高兴得可以不在乎神情激怒魏王。
“云锦郡主这话中意思本王倒是听不明白了,侠女都是敢做敢当,难不成云锦郡主只敢做不敢当了?”
宋玉绰冷笑三声。嘴角露出丝丝玩味的表情:“魏王真是高看了小女,小女既不是侠女,自然是不敢做也不敢当了。倒是魏王,一届枭雄却三更半夜的来为难我一界弱女子,着实有些不太像英雄的作风了。”
宋玉绰此话一出,就是一向绷着脸的威国公,也不禁露出笑容,他的这位女儿一直没有按照常理出牌,普通人都戴着这样的高帽,谁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偏偏,女儿却可以考虑把这顶帽子摘下来,然后反击回来。这一招果然有效。真叫人不堪重负。
正如宋玉绰所预料的那样,魏王自噎而死,一时想不出辩驳的理由,逐慢慢走出祠堂台阶,夜幕降临,一袭白衣,飘着即视感,进入人们视野,连魏王带着侍卫,都不紧追不舍,有点呆若木鸡。
“小女见过长公主驸马”
宋玉绰不过是行晚辈礼而已,嘴里还叫着长公主驸马呢,而非魏王在现场也不傻。“长公主驸马”这个称号本身就已经很有分量,何况他还是个皇帝?很自然地听到宋玉绰口气里的鄙夷。
魏王气得须发皆惊,索性就不再和宋玉绰玩嘴皮子的功夫了,只是冷冷的哼哼:“还麻烦云锦郡主跟本王前往顺天府尹走一遭。”
此时,威国公嗤之以鼻:“小女什么都未作就跟着长公主驸马去了顺天府尹,传出去岂不是坏了小女的名声?长公主驸马口口声声说是小女派人刺杀了公主府的三个丫鬟。本将倒是以为这是公主府设下的全套陷害小女的也是极有可能!”
“可不是,”一向沉默寡言的宋子瑜,也冷笑着说:“妹妹她自来一心向佛,上京城中谁人不夸云锦郡主慈悲心肠?怎么会做出这等残忍之事?倒是上京城中人都知明月公主心狠手辣,谁知道是不是明月公主杀了三个丫鬟出气最后却家伙在臣妹头上!”
你不就是想破坏姐姐的声誉吗?我首先要把您女儿的声誉毁掉!宋子瑜的心冷哼了一声,冷眼看魏王,气势一点也不弱于魏王。
魏王看到了宋子瑜的阵势。于是,便有了一番唇枪舌剑。心里不免一怔,不成想,连威国公之子,声势也是如此之大。若非两府之间为敌对关系,魏王一直肯定要把他拉入他的阵营,认真地加以调教,以后会变成自己当皇帝的武器。
宋子瑜天生不知道魏王内心所想,看到魏王不语,逐冷冷哼了一声:“末将劝驸马还是见好就收,若是这等事闹到皇上那儿,谁也讨不到好。”这句话,宋子瑜倒底讲得谦逊了不少,这件事如果闹翻皇帝,就是看中了谢长安,也不把宋玉绰如何。可他偏偏就这么做了,还不是因为怕得罪皇帝,而是怕自己得罪了魏王。魏王并不笨,很自然地理解了这种曲折,我选择在夜里来,事不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