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玉萼的心思细腻,认为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直接使用这种毒茶中毒莫城渊或莫清渊数人亦可。不过这毒茶是用来给自己吃的,自己喝不着还得等下一次呢!再说,喝酒后不就地做,几个小时过去了,还会感到全身无力,除非神医或向中毒的一方去考虑,不然就算请来医生看,也只会把它当成风寒去诊断治疗。至于这毒病本身,则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它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病,更不用说能让你吃上半天饭的那种毒药。而且这种毒茶病得很缓慢,普通人肯定不会想到中毒这一方面。
正好宋玉绰的这款毒茶,总不能肯定是不是真有那么大的魔力,恰好也算得上是带着柳绿去试验,若柳青而不死,倒是她的命。
逐把那毒茶倒在柳绿的面前,再为柳绿抹去满脸的泪,感慨:“你该与我说的,何苦自己一个人受罪委屈?咱们人多力量大,总归能想出办法来的。”
说完把茶杯送到柳绿的嘴边,叹了口气:“先喝了口茶,镇定下来罢。”我听得一愣。尚未完成。
谢长安怔了一下,然后微笑着拍了一下宋玉绰后脑喟叹了一声:“这几日又是紫黛又是万少夫人的事情,一定有很多事压着不开心吧?”
“我以为我可以的。”
宋玉绰紧紧地抱在谢长安腰肢上哽咽了一声。她才知道他的心已经被她紧紧地贴了进去,她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了,她的脸也变得苍白起来,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她认为自己能独自承担这些,却一直等到谢长安的到来。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这样,让自己在这样一个男人面前如此脆弱而无力?她这才现出自己强颜欢笑,真是荒唐至极。面前这个人,就是那个可以让她拥有所有依赖的人,是一个能使她不再逞能的人,就是那个能使她一切强而有力的劳累轰然坍塌,对她说,什么事都要找上我。
谢长安在宋玉绰后脑拍了一下,把下巴抵着头,就这样默默的抱住了宋玉绰,二人无人交谈,这样安静的相拥。“你这是怎么了?”过了许久,宋玉绰方才退出谢长安的怀抱,笑一笑,抹去了满脸残留的泪水
“你来到底是做什么的?难不成是来招惹我眼泪的?”
“我可什么都没做。”谢长安挑了挑眉毛,轻轻伸手帮宋玉绰拭了拭满脸泪水,望着宋玉绰,目光柔和得几乎要溺死在水中:“这可不能赖我。”
说完就搓着宋玉绰头,说起来意来:“我来一是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柳子衿的双腿你要怎么处理,二便是来提醒你”
说完谢长安就把眉头紧锁得异常深邃,掐了掐宋玉绰,接着说:“昨儿你将碧莲她们扔回临海长公主府后,季明月就带着人去了宫中,且与皇祖母关起门来说了许久的话。”
宋玉绰挑了挑眉,冷笑道:“她倒是着急,这么急着去给自己的丫鬟讨回公道想来是连理由都没组织好吧。”
“促狭鬼也,”谢长安再掐宋玉绰鼻子,微微一笑:“从慈宁宫中传出来的消息,季明月说的确实有些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不过若是你一直不解释,皇祖母恐怕也不会去想这里边的漏洞了。”
宋玉绰挑了挑眉毛,正想表明儿入宫和太后说清楚。不料却被人推在一边。却突然想起夏末说过万6明儿要过来。便赶紧把话放下。虽言不见,可以依着万六的性子,定见棺材不流泪,就算自己不同意她来拜访想来,她都不舍得。再说,这又不是自己一个人,况且还有个儿子在身边呢!这样一来。就有了想探个究竟的念头。她倒也不容易撇下万六自个儿入宫。况且,这一次她还得为她的女儿们准备一个盛大的庆寿晚会呢!再者明儿,秦氏还要陪同吴氏和秦老太君入宫,想来就是为了到皇后娘娘面前为秦思鸢求情,秦老太君和太后娘娘算是老熟人了,此次入宫定然少不了叨扰皇后,秦思鸢之事,足以让太后娘娘苦恼。如果她又和季明月杠了,抱着二人恩怨,叨唠起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不也会因为担心太多,晚上睡不着觉吗?
“你是来提醒我也许这次程华裳在万尚书府出现其实是受了季明月的指示?”
自前一世起,谢长安之所以赞赏宋玉绰大半,是因为他见多识广,宋玉绰在言语上能够迅速引出要点。像这一次他就是漫不经心地说了这两点,宋玉绰可以很快地从这句话里找到自己想说的话,的确对得起女中诸葛的名号。
谢长安点头称赞似的将宋玉绰的额头印了个浅吻微笑着说:“正是。”
“我就说嘛”
宋玉绰扁嘴,纵使万夫人更市井。他们对自己的儿子也是相当尊重的。左、右万尚书万延廷父子俩还都有几分识大体。他在朝中做得很好,又有什么不好呢?否则,万尚书就不可能登上尚书的宝座。万夫人怎么能把他们当兄弟看待呢?两父子怎能任万夫人胡作非为?想来,就是有个人在背后支持她们。魏王志在千里,宋玉绰心里有数,又知魏王招徕众臣,想来,万尚书早就是魏王拉的过的,而季明月则借其父之力,从中作梗而已。
季明月这一次的确让宋玉绰陷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困境。所以当他在宫院里遇到太后时,他就赶紧把他的想法告诉了她,并表示要好好帮太后一把。明儿宋玉绰要是趁乱又填足了脚,不免不会让皇后认为宋玉绰只想着自己,不理解她,一直困扰着她。但如果这些天,宋玉绰也不会到太后这边来,几天后太后化解秦思鸢,当时,季明月还早就想到了补漏的话,到那个时候,宋玉绰更有口难开的时候。
宋玉绰叹气:“季明月果然是不容小觑的敌人。”
“交给我。”“你是怎么啦?怎么老是这样?你不是说要我给你找个女朋友吗?”看到宋玉绰愁容满面,谢长安实在不忍。也没有逗她开心,拍拍宋玉绰的头劝慰她说:“不要紧,给我也可以。”
“你若是为了我的事情惹得太后不快。”
宋玉绰叹了口气。望着谢长安,欲言又止。太后原本为秦思鸢担心,此时,谢长安若即若离地又为自己的事增加了太后的心,王母娘娘心中不免想她就是狐媚子的模样,勾兑、引爷们儿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只顾勾心斗角。
宋玉绰犹豫半晌,叹了口气:“我亲自去跟太后娘娘商量了。”
谢长安扬眉吐气。想到这里,他笑着说:“想出什么点子?”
“嗯!”宋玉绰坚决地点点头。谢长安这时才微笑着揉捏宋玉绰的头,叹息一声:“你这么聪明让我很有挫败感的归儿。”
“说说你的办法吧,”宋玉绰笑着对谢长安眨了眨眼睛,笑道:“兴许你的法子会比我的好呢。”
谢长安却弯下腰来,用手指敲击宋玉绰的前额,挪愉地说:“不准安慰我。”
说完在宋玉绰的耳边低语,还没等我谢长安讲完呢,宋玉绰便诧异地打断谢长安,微微一笑:“没想到你竟与我想到了一处去。”
“真的?”“你说我傻吗?!”与宋玉绰激动的心情相比较,谢长安倒是明显有点提不起劲。他脸上的神情似乎又说了一句“我那么英明神武,怎么会和你这个傻子想在一个地方”
宋玉绰唇角微微一吸,坦言自己的确没有谢长安好,但厮的神色要不得那么鲜明!
“嗯,”看到宋玉绰扁扁的嘴巴,谢长安颇有些可爱,被宋玉绰的脸掐过之后,虽然不甘心,却也还是懂分寸的起了身:“你早些休息,明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宋玉绰颔首向谢长安挥手告别,送谢长安离开。
“柳绿,”送谢长安离去,宋玉绰躺在病床上,再仔细思索片刻之后。“我也有个病......”他说,“是什么病?”便抬高声音喊了在外面守夜的柳绿:“去将张太医找来。”
“是。”
门外守着夜,柳绿听了命令,大声应了起来,却又觉得不妥:“姑娘,这么晚了,许张太医睡了姑娘可是身上哪里不适?”
“我有事要与张太医说。去看看,若是张太医没睡,就让他过来一趟吧,就说我身上不适。”
“是”
柳绿应之,照宋玉绰之命把张太医请到北苑:“女孩。张太医在这里。”
宋玉绰赶紧从椅中爬起来,走上前去,对张太医略施祝福,笑了笑:“这么晚了还叨唠着张太医无法安眠,着实是云锦的不是了。”
“使不使,”看宋玉绰对他的福礼,张太医哪里受得起宋玉绰的礼?他心里很是着急。赶紧躲到一旁,一边向宋子送归福礼一边问:“郡主找卑职来可是有什么事需要吩咐卑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