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你追我赶,一路奔驰。殷如行跑不过苏雷。苏雷不但骑术比她厉害,身下的马也是良驹,一直跟着他多年征战的大黑马,灵性相通。不多时就追上了。
缰绳一拉,黑马贴近,苏雷将缰绳一抛,飞身一跃,轻如风。眨眼间就坐到了殷如行的身后,双手环抱,抓住她拉着缰绳的手:“吁——”让马停下。
“你干什么!”殷如行分愤然扭头,“不回去了啊!”
马背上能有多大地方?两人身体贴的紧紧。待她嚷完,苏雷手臂一收,抱住她就吻了下去重生迷梦全文阅读。
“你……”殷如行嘴被堵上,话全被堵回肚里。想挣扎着扭开,苏雷一只手箍紧她的手臂和腰,另一只扣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她贴紧深吻。
吻到她喘不过气,才唇齿稍稍分离。仍然扣住腰和后脑。
“我没有想把你送人。”他认真道。
“你……”殷如行深吸一口气,刚要回嘴。苏雷又吻上。撬开她的牙关唇舌纠缠,吻到她气喘吁吁,再度分开。
“我没有把你当成一件玩意。”他认真的说。说完再度堵上她的唇。
就这样吻到殷如行气接不上来,分开说一句。殷如行刚喘完气又吻上。吻一遍说一句。
“我不想你跟着李奉。”
“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
“不要再生气了。”
殷如行的嘴除了亲吻和喘气就找不到说话的空隙。苏雷仗着自己气息绵长,亲了个够,话也说了个明白。
“别气了,好吗?”
殷如行呼哧哧的喘气。喘了好半天。警惕的盯着他,见他不再动作,方咬牙切齿:“你卑鄙……”
苏雷扣住她扭来扭去的腰,闷声道:“别动了。不然我会更卑鄙。”
殷如行这才发现在她的扭动之下,某处部位有了变化。翻了个白眼:“别动?你以为保持这样的姿势很容易吗?如果不是我练过,腰早就折了。”
拜托,她和苏雷同一方向前后而坐。必须扭过腰,才能保持面对面亲吻。这种大腿不动,上身一百八十度的扭转动作,还长时间定格不许动?你以为很容易做到吗?
苏雷这才发现问题。手臂一松。放任殷如行回转身体。从后方抱住,下巴靠着她的头发低低的笑:“对不住了。我没注意到。”想了想,手臂移到她的腰间:“我帮你揉揉?”
殷如行愤愤的用手肘撞开:“揉什么揉?我腰上缠的都是布条。”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心思。不就是吃豆腐吗?豆腐没有,只有白布。
“哦!”苏雷遗憾的蹭了蹭,果然都是布:“那算了。晚上再帮你揉。嗯?”这一个‘嗯’字声线尤为低。带着浓浓的鼻音在她耳畔轻拂。说不出的暧昧色/情。
居然用色相引诱。卑鄙,太卑鄙了。殷如行恨不能破口大骂。
“回你的马上去。”她气势败坏的低吼,“再不走。天都黑了!”
“好,我们就这样走。”苏雷故意歪曲她的意思。轻抖缰绳,两人同骑。大黑马乖乖的跟在一边,慢悠悠的往军营方向走。
殷如行只觉身后人的体温炽热。某处的异物坚定的顶在那里。毫无变弱的趋势。
“你过去啦!”她恼羞成怒。要是被军中的人看见他们这样回来,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苏雷沉默片刻:“不。”声音坚决。
“你!”殷如行气极反笑。冷静下来。想了想,轻轻的扭动腰肢,有意识的用身体去摩挲身后的异物。苏雷倒吸一口凉气,全身紧绷。片刻后,双手一松,飞身而跃。回到了黑马马背。
殷如行得意的一笑,故作惊讶:“咦?你不是说不的吗?怎么又去了?”
苏雷咬牙,眼中的火焰几乎要将她烧掉:“今晚你等着……”
天晚上,殷如行被折腾了好久强欢:错上狼性首席全文阅读。苏雷没有像前些天一样只做一次。而是反反复复,前前后后折腾了大半夜。等他消停下来。殷如行全身已经和从水里捞上来一样了。
“你疯了……”她有气无力的呻吟。
苏雷心满意足。见她嚷嚷难受,便下床用热水湿了布巾替她擦拭,道:“谁让你要去花楼喝酒的。”
殷如行沉重的脑袋转动。恍然大悟:“酒里有东西?”复又疑惑,“我也喝了呀?”她怎么就没那么激情。
苏雷笑道:“又不是春/药。只是一些壮/阳药材泡的酒。你喝了当然没反应。”
所以说,她是自作自受?殷如行一阵泄气。想了想,又精神起来:“大家都喝了。难道李队长也……”
苏雷脸一沉:“你很关心他?”
殷如行鬼祟一笑:“我好奇嘛。李队长那么严肃一个人,也不知道他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苏雷平静的道,“那里又不是没有姑娘。”
“啊?”殷如行大吃一惊,翻身坐起:“你是说,李队长也,也找姑娘?”
苏雷大奇:“今天遇见的时候,他们不正是要去那里么?去了那里不找姑娘难道还是吃饭的?”
殷如行顿时五雷轰顶:“可是,可是李队长……”
“他是个男人。”苏雷理所当然的接口。看着她失望的表情微有一丝窃喜。
殷如行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好像什么神圣的东西碎了一般。
苏雷微微一笑,颇有几分自傲的补充:“世间男子大多如此。只有很少的例外。”
殷如行沉默的躺下,面朝里侧身而卧。反正她没遇见过例外。苏家男人的确不逛花楼,人家是在家里收通房小妾。档次高。
一句话,你也不是什么好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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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一天比一天凉。秋雨开始绵绵而下。不同于夏日下完就天晴的暴雨。秋雨一下就是一整天,有时还连绵几日。空气潮湿、道路泥泞。室外活动减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室内,人也变得懒散起来。
“秋雨过后,庄稼就要饱满成熟了。”云絮飞看着丝丝雨幕,计算着时间:“雨一停,我们也该上路了。按照正常行速,回到祺城刚好是枫红之季。”
苏雷放下手中的公文,道:“看枫叶得去丘原,你就是回到祺城还是看不见几片枫红。”
“那不同。”云絮飞道,“至少我明年可以去看。六年了,两地分隔。我六年没有见到过半月湖的莲花、春晓堤的垂柳、金针坊的锦绣霞衣、丘原的漫山茶树。”
苏雷也感慨道:“越往东边越繁华。物件精致。雅士云集。温柔乡化百炼钢。回到祺城后不能放松,得好好操练一下他们。”
云絮飞失笑:“你也太扫兴了。不说点风花雪月,尽想着舞刀弄枪。依我看,祺地最起码要修生养息五六年,方可缓过气。”
苏雷摊开地图。指点着:“禧、祉两地原本就与我们关系不错,这次内战他们也没有异动。想来可以保持下去。祀地之前虽是和苏玉生一派交涉的多,倒也无妨九焰至尊。大哥准备让离儿和梁少安联姻。除了各地驻军外。唯一有需要警惕战事的地方就是东出云以北的北蛮泽地人。那里是从天元之州去香川之州的唯一商道。我想,将云骁骑带到那边去。”
“你要回东出云?”云絮飞一惊,“你不打算留在祺城?”
苏雷笑道:“不是立刻就走。等明年开春吧。我一个武将,留在繁华的东边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去北蛮边境。一来可保商道安全。而来也避免利剑生锈。”
云絮飞没好气的道:“你怎么不说三来还可以躲避婚事。你真想娶殷如行啊?”
苏雷反问:“要过一辈子的人呢,怎么能找个自己不喜欢的?”
云絮飞也学他反问:“你能喜欢多久?不喜欢了怎么办?”
苏雷慢吞吞道:“所以。我也没说现在就成婚。”
云絮飞恨的牙痒。憋了半天,愤愤吐出一句:“我是不管了。只要你能说通城主。”
“大哥——”苏雷叹了口气,凝望门外的雨幕潺潺:“我其实也没有把握说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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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的秋雨终于止住,大军开拔上路。昼行夜息,遇见雨天就原地等候。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临近了祺城。
祺城中张灯结彩。做出一片欢庆景象。一众官员亲自出城迎接大军。军队没有全部进城,而是在城郊扎营。只有主要将领和一千士兵,代表大众进城听候封赏。
殷如行作为亲兵也进城了。祺城是一座很繁华的城市。不同于江城粗犷豪迈的风格,祺城更多的是精致婉约。街道两旁的建筑也奢华许多。祺城非常大,分内外城门。进了内城门。就是城主府和一系列府衙办公之处。
殷如行是亲兵,没有资格进城主府听封。她跟着五百个士兵从侧门进了城主府外围的一处建筑,那里是分派给苏雷的办公之处。也可以说是军部府衙。
府衙的后方有一排住所。是给值班将士所住。他们这群亲兵卫就被安置在这里。从军籍上来说,他们已经从大军中被调离了。直接归苏大将军本人使用。
除了殷如行,每个人都领到了新军服、新被褥,安置了新营房。殷如行被安排进将军本人的房舍。分派的官员温和道,将军特意吩咐过,着她在这里等候。
殷如行只能坐着等。
一直等到了晚上,苏雷方回来。手中拿着个包裹递给她:“换上。”
殷如行打开一看。是一套女子衣衫。去了屏风后梳洗换好,只见轻纱素裹上衣、绫罗拽地长裙,乌发玉簪半挽、纤腰不堪盈握。华美轻盈的像一个梦境。
苏雷呼吸凝滞,目光紧紧的盯着她。即便是半年前,他也没有见她这样盛装打扮过。
莲步轻移,环佩叮当。殷如行步子都不敢迈大,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边:“我怎么样?”别说穿衣镜了,房间里连小铜镜都没有。世间最可恨的事莫过于此。给一个女人穿上仙子的霞衣,把她关进一个没有镜子的房间。
苏雷眼中惊艳的视线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应该谢谢离儿。”他叹息道,“我现在才知道,以前真是太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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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上了……流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