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姚文兵说打就打,而且动手就是雷霆万钧,当前这中年男子,终于露出几许惧色,于是,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这名中年男子立即转身就跑。【】
然而,现在才想到逃跑,显出太迟了点,只见人影一闪,姚文兵就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后,并且在他背心狠狠砸了一拳。
是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中年男子刚才在冬儿的背后砸了一拳,姚文兵此刻也在其背心还了一拳,只不过,两者之间的威力,又岂可同日而语?
“啊……”
只听见一声惨叫,这名中年男子便立即吐出一大口鲜血,继而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径直朝前方飞射出去
。
“呃……”
见此情景,站在姚文兵对面的那些看客,顿时吓得一哄而散,飞射出去的那名中年男子,则是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值得一提的是,这名中年男子也着实凶悍,尽管感觉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但他还是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同时不知的哪里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
紧接着,盯着对面的姚文兵,这名中年男子当即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子,老子今天非捅死你不可!”
说着,握着那把寒光闪闪的,中年男子立即直奔姚文兵而来,刃尖更是直指姚文兵的胸口。
“哼……”
对此,姚文兵当即冷冷一笑,同时闪电般踢出一脚,脚尖瞬间指向对方的手腕。
“咔嚓……”
只听见一声脆响,中年男子手中的,立即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随后,握着右手手腕,中年男子当即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给我去死……”
趁他病,要他命,因为心中的怒火,姚文兵已然动了杀机,是以,盯着在地上乱滚的中年男子,姚文兵并未打算就此罢手。
“姚大哥,算了,算了……”
见此情景,冬儿连忙将其死死拉住,有些人,固然可恨至极,但是对于生性善良的冬儿来说,略施薄惩就可以了,没必要弄出人命。
得,冬儿都这么说了,姚文兵只得松开拳头,别人的面子他可以不给,但是冬儿的求情,他却不能漠视不理。
是以,盯着对面的中年男子,姚文兵当即冷声说道:“这次,算你好运,有冬儿姑娘为你求情,否则,老子直接弄死你!”
“****了,****了……”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发出一阵吼叫,使得机场滞留在大厅的所有人员,纷纷朝这边涌了过来。
同样,带着满脸的凝重表情,机场的工作人员和安保人员,也纷纷朝这边冲了过来。
正是因为这些工作人员的出现,部份唯恐天下不乱之徒,立即将手中的矿泉水瓶,果皮,乃至脚上的鞋子,当即奋力朝这边砸了过来。
或许,因为航班的持续延误,早已让他们憋了一肚子邪火,眼下趁着乱成了一团麻,他们正好借此发泄发泄心中的不满。
“住手,都给我住手……”
对此,机场的工作人员,唯有扯着嗓门发出阵阵怒吼,负责安保工作的警员,则是试图驱散这拥挤的人群。
可惜,他们的种种举动,不仅没有阻拦人群的躁动,反而使得那些旅客更为狂躁,部份不法之徒甚至已经开始了打砸行为
。
场面,越来越越混乱,越来越难以控制,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然失去主张的工作人员,唯有紧握对讲机,从而频频呼叫其余人员过来增援。
“轰……”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直震得整个候机大厅似手都在颤抖,也使得周围那些躁动的人群,瞬间变得无比安静。
是的,死寂一般的安静,所有人员的视线,全部都集中在场中那几把不锈钢铸就的椅子上,或许,他们打破脑袋都想不通,场中那个身材并不算魁梧的年青人,究竟是怎么将那些椅子踹翻的?
面对众人的注视,姚文兵当即声若寒冰的说道:“我不想知道,刚那混蛋是不是还有同伙?我也不想知道,带头起哄的某些人,究竟有着什么目的?我只想告诉你们,谁若是想趁机闹事,或是想要给那混蛋出头的话,尽管站出来!”
说着,指着那几把椅子,姚文兵又突然露出几分邪笑:“当然,我必须提醒你们,如果想要站出来的话,最好先问问自已,脖子上的脑袋究竟是不是比那几把椅子更硬?”
“嘶……”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开什么玩笑,谁的脑袋能比不锈钢铸就的椅子更硬?
正是清楚这一点,当姚文兵那犀利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周边围观的那些人群,立即往后撤出了几大步。
尤其是带头起哄的那几个人,更是吓得扭头就跑,似乎生怕跑慢半步,就会被姚文兵揪出去,从而落得与那把椅子一样的下场。
相比之下,机场的那些工作人员,尤其是负责安保工作的警员,则是大步走到姚文兵的面前,继而满脸严肃的说道:“先生,对不起,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姚文兵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冬儿就立马冲了过来。
紧接着,指着地上那名中年男子,冬儿当即满脸怒容的说道:“警察同志,那个人是小偷,你们抓的人应该是他!”
“对,我可以作证!”
接过冬儿的话题,先前那位钱包被盗的老者,也立马忿忿不平的走了过来:“先前我的钱包被盗,幸得这位小姑娘挺身而出,不仅及时提醒了我,而且还帮我追回了钱包。”
说着,同样指着地上那名中年男子,老者又连忙大声说道:“不过,这名窃贼实在太过嚣张,在事情败露的情况下,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将小姑娘打倒在地,见此情景,小伙子这才义愤出手,敢问警察同志,难道这也错了?”
对此,领头的那名安保人员,先是看了地上那名中年男子一眼,随即便冲着冬儿和老者摇了摇头:“你们不说,我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那人是惯偷,已经被我们处理过很多次了。”
“这不就对了,赶紧把他抓起来啊!”
听到这话,冬儿立即眨了眨眼,明明知道对方是惯偷,那就应该马上将其抓起来,怎么反过来要抓姚文兵呢?
面对冬儿那疑惑的眼神,领头的那名安保人员,顿时忍不住苦涩一笑:“小姐,那名惯偷,我们自然会严肃处理,可是你朋友,却涉嫌自卫过度,甚至是故意伤害,所以,我们只能请他回去协助调查
!”
“你们……”
此言一出,冬儿顿时气得嘴角直哆嗦,别人都亮出了,姚文兵却是赤手空拳,怎么就自卫过度了?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冬儿差点就脱口而出,这要是她家姑爷在,地上那混蛋即便不当场身亡,恐怕也得半身不遂,到那时,这事又该怎么算?
“荒唐,荒唐至极……”
同样,带着满脸的怒容,冬儿身边那位老者当即厉声喝道:“面对不法分子手中的,小伙子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不仅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勇于向邪恶势力作斗争,你们不给于褒奖和表扬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将他抓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老人家,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面对老者的质问,领头的那名安保人员,连忙露出几许尴尬的神色:“我们只是请他回去协助调查,而不是要抓他回去,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一样,都一样!”
对此,老者立即怒气冲天的吼道:“像小伙子这样的人,你们就应该当众予以表彰,这样才能对得起他的一份赤诚,否则,只会助涨邪恶势力的嚣张气焰。”
紧接着,缓缓扫视四周的人群,老者当即意味深长的说道:“另外,请你们好好想想,刚才场面即将失控的时候,是谁帮你们镇住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无耻小人?现在,事情了结了,你们就想着过河拆桥,岂不是让人太寒心了点?”
“这……”
此言一出,在场的那些工作人员,以及那些安保人员,不禁无言以对,因为他们必须承认,刚才若不是姚文兵那一下,场面还真控制不下来。
到那时,一旦发生踩踏事件,或者直接是**乱,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他们这些人中,估计也没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只不过,对付一个小偷,姚文兵的手段似乎太过狠辣了一点,君不见,躺在地上乱滚的那名小偷,似乎手腕都已经断裂了,所以,按照相关规定,姚文兵确实涉嫌自卫过当,甚至是涉嫌故意伤人。
对于这些人的心思,老者自然无从知晓,他只是根据自己先前所看到的,继续在那满脸怒容的吼道:“再则,我想问问你们,如果小伙子不是有那么两下子,岂不是要丧命于利刃之下?到时,你们就算逮住了凶手,那又能改变什么?一些于事无补的金钱补偿?一个让人笑掉大牙的公道么?”
说完,转头望着身边的冬儿,老者又立即一脸严肃的说道:“小姑娘,你不用担心,我是滇南日报的总编,今天这件事,他们要是胆敢胡来,我就敢在报纸上与他们公开展开辩论。”
接过老者的话语,人群之中也有部分正义之士,当即义愤填膺的喊道:“对,如果他们敢乱来,我们就与他们斗争到底!”
“谢谢老人家,谢谢各位!”
听到这话,冬儿顿时暗暗松了口气,世间还是好人多,否则,她真会有些怀疑,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些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