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芸颖和凌葵的叙述,所有老人都是先闭目自己思索一番然后才将自己的答案给出。
这是他们这支小队的行动习惯。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每个人都拥有不同的思考习惯为了保证所有人都保留下自己思想精粹,冯奇他们会同时将自己的想法记录下来然后一同公布。
人们都有从众的心理,这并非错误,但在超凡世界中保持自己的理念和看法才是对集体和个人最有利的手段。
众人集思广益难道比不上单纯的一人吗?
只有将方方面面都设想到才不至于有失偏颇,均衡之道存在于万物之间,自然也存在于人同人的思想碰撞中。
“我好了。”
“再等等我还需要测算两分钟。”
周迅闭目迟迟不曾睁开。
“我也好了。”
对于涉及到自己的事情易夜玄当然有所顾虑,不过他却无法直接表现出来,不应该啊为什么还会同他扯上关系,一个只想摸鱼的家伙有错吗?
藏在衣服袖兜中的手指跳动出几个动作,作为执掌命运的神明易夜玄对于测算之术同样拥有掌控,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影响别人的推演,让其按照他自己的意图推进。
就比如面前这位名叫周迅的老先生他就能影响到。
反动拨乱原本推演之术的道路顺着易夜玄的引导,事情的发展方向同计划的那般。
计划通。
“我也可以了。”
三种不同颜色的光团飘飞升上天空,相互透过,三人同时明白了对方的意图,竟然还有这种猜想,不过还别说真有可能。
大手一挥,在屏障中再次升起一道微型屏障用来阻止易夜玄等人听见他们的谈话,对于这种涉及到神明的事件保密等级一直都是绝密,不给任何泄密的可能,虽然是受害者但易夜玄他们依旧没有资格听取。
除非有朝一日他们也来到这种等级,届时调动一番卷宗就可查明,不过不是现在。
“话说芸颖你和镜像人的关系不错吗,要不然它怎么可能将那块晶石给你。”
突如其来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芸颖非常震惊,奇怪为什么易夜玄会知道她和镜像人的事情?芸颖记得自己好像没说吧。
眼神中的疑惑一闪而过被易夜玄捕捉到,他跟着解释。
“猜到的。”
易夜玄有自己信息获取的途径,这实际不是他想到的事情,而是那位名叫周迅的老者的成果,他的作为不过是知识的转移也就是剽窃。
剽窃很可耻,所幸这处神秘世界对于这样的知识并没有设立知识产权保护法,要不然易夜玄怕是会受到惩罚。
没有掩饰的想法,芸颖实话实说将她同镜像人结识的过程吐露出来。
其实也很简单,大体上概括就是,一个朋友把她引荐给了另一位朋友,后面那个就是镜像人,作为两者建立联系者,中转的伊敏月才是最关键的那位。
只不过当事人直到现在也还没有苏醒……
结果出来了,对着易夜玄和芸颖凌葵告别,调查三人组再次闯进辽沈校园这次他们有很多需要验证的地方,时间不等人,线索若是不珍惜的话可能会随时间流逝而渐渐消失。
所以他们必须抓紧,不光为了真相更为了其后隐藏的秘密,一连两位神明同时降临在同一个地方,你敢说这里面没有猫腻?
沉默了片刻易夜玄转身对着一旁同样呆滞的芸颖问了一句。
“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好像是吧。”
“那咱们走?”
“行。”
在一阵类似自问自答的交谈中易夜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不趁这个机会溜掉难道要等那些老先生回来吗?这是一个好问题,易夜玄的选择当然是不啦,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只有摸鱼才让他心情愉悦。
论摸鱼怪工作的一百个日常——没吩咐就是放假,放假就是可以自由安排时间。
这一定理的转化非常合理,如果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请评论区指出。
身影在快步腾挪,没过多久易夜玄便抵达了他们的最终目的地,位于晨曦路旁属于他和凌葵的房屋。
现在这个地方又要多出另一位主人了,钥匙仍有剩余,易夜玄的习惯就是在家里备上一把备用钥匙,以防自己外出不小心将身上携带的那个抖掉,然后不知该如何处理房门开闭问题。
“芸颖把你手掌递过来给你一个好东西。”坏笑着易夜玄对芸颖说着话,小夜玄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没有怀疑从易夜玄张开的手心里跌落出一条正不断爬行的多足昆虫。
这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本以为递过来什么好东西呢芸颖欣然前往,结果却是这种东西,这可能就是直男的思维了吧,芸颖永远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作为在超凡世界中见过血,杀过人的灵魂圣堂圣女芸颖对这些小把戏从来都没有畏惧这一说法,当你见识过比黑暗更加恐怖的东西后,就会发现其实黑暗也就那样,没有想象中让人如此担惊受怕。
“唉,你竟然不害怕,女生不都是对这玩意害怕吗?”
仿佛遇见了什么特例易夜玄感到很诧异。
“你说的女生是那些正常的女生吧你觉得我现在还正常吗?都步入超凡世界处理超凡任务了,这些也就已经见惯,反倒是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幼稚。”
白了易夜玄一眼对于这个小玩意芸颖并未丢出手心,她隐约能感觉到外面这层只是一种普通的伪装似乎里面还隐藏有别的东西。
手掌轻轻一捏,甲壳破碎的声音没有响起,反倒是另外一种清脆的声响,就像镜子碎裂那般。
再次打开入眼望见的是一把崭新的钥匙,看样子从未被使用过,这就是易夜玄松她的小惊喜吗?她收下了以后她芸颖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奥,现在凌葵在做些什么事情呢,她就静静的看着,站在后面站在所有人都望不见的后面,咬牙切齿的看着,明明是她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