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志扶着腰有些纠结地问曲霜月:“月儿,你出门一趟,是不是又长胖呢?”
曲霜月愣了一下,林云志补充道:“我刚放你的时候闪着腰了……”
曲霜月:“……”
她一把将林云志拎上床,有些哭笑不得地道:“让你练武你不听!活该!”
林云志有些委屈地道:“我的力气一直就那么点大,你不长胖我抱你还是没有问题的。”
曲霜月拧住他的耳朵道:“林云志,你竟敢嫌我胖!”
她虽然已过三十,身材却保持得极好,她虽然不算纤瘦,却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
林云志连忙求饶,她却已将他按在床上,扒光了他的衣衫……
相较于林府的其乐融融,城主府里的气压就十分低沉。
周尘阳的脸黑得似能滴得出水来,柳天问在旁劝他:“城主不必太过生气。”
“这一次是我们大意了,不知道林岫烟说服了徐守备,他横插了一手,坏了我们的好事。”
周尘阳眼里更添了几分阴沉:“今日的事情从林岫烟赢了李赌神开始,就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他说到这里又开始骂:“那个姓李的赌徒,连林岫烟那个废物都赢不了,他哪来的资格号称赌神?”
“这种没用的废物,我不想再看见。”
柳天问知道他此时在气头上,也不敢为李赌神说话,只道:“我让人去把他处理了。”
就算如此,周尘阳也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怒气会消掉一些。
他想了想后又问:“查清楚今天是哪个高手把我们的人全部杀光的吗?”
林岫烟虽然惹是生非有一手,打架也算能打,却绝对没有本事杀掉他那么多人。
至于徐守备,他的那些手下有几斤几两,周尘阳也很清楚,他们也没有这种杀人的能力。
柳天问回答:“据赌坊里幸存的伙计描述,杀人的是林岫烟身边的那位长相十分出众的夫子。”
周尘阳十分意外:“林岫烟的礼仪夫子?就那个长相出众,眼角有颗红痣的男人?”
柳天问点头:“是的,就是他。”
周尘阳到现在为止,一共也就见了夜君扉三四回的样子。
虽然夜君扉长相十分出众,但是他平时在人前总是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样子,没人会把他往武功高手这种身份上想。
周尘阳曾怀疑林岫烟和夜君扉有一腿,但是因为他不喜欢林岫烟,也懒得理会夜君扉。
他现在知道这件事情后,第一次正视夜君扉。
他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后道:“立即派人去查夜君扉,我要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柳天问点头,立即安排人去查夜君扉。
他安排妥当后又问周尘阳:“城主,这件事情后续要如何处理?”
这话问的周尘阳有点心梗。
原因无他,他如果没能当场抓住林岫烟,没能坐实林岫烟勾结江洋大盗的罪名,后面就不能再把这个罪名扣在她身上。
且曲霜月的那些威胁也让他头疼。
他深吸一口气道:“这次就放林岫烟一马,只要我还是渝城的城主,总有机会整死她!”
柳天问附和道:“城主说的是!”
周尘阳又道:“之前平南王往渝城安插了不少的探子,以前不好动,这一次索性就把他们全打成江洋大盗。”
柳天问的眼前一亮:“还是城主思虑周全,有这个由头在,想来平南王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这一次虽然不能杀了林岫烟,但是却能除掉平南王府的这些钉子,也是一件好事。”
周尘阳虽然安排好了这些事情,他心里依旧十分不舒服。
他有一种感觉,林岫烟不是他想象中的废物,和她退婚,或许是他做的最错的决定。
没错,在他看来,就算林岫烟那天闹到城主府来,也依旧是他退了林岫烟的婚,不是林岫烟退了他的婚。
他心情烦郁,伸手打开了旁边的窗户,直接和无刀大眼瞪小眼。
无刀觉得偷听被人发现多少有点尴尬。
他下意识就想跑,他的脚迈出一步的时候就又想起他现在不是侍卫无刀,而是他家龟毛难伺候的世子。
于是他又把脚收了回来,笑着问周尘阳:“你说我父王在渝城安插了不少人,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周尘阳:“……”
他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
这狗屁世子偷听也就算了,还明目张胆地问,哪来的脸!
周尘阳脸上的肌肉抖了抖后挤出一抹笑:“世子听岔了,这事我真不知道。”
无刀想了想,如果是夜君扉遇到这件事情会怎么处理?
他很快就有了答案,对着周尘阳就是一耳光:“你的意思是我耳背?”
周尘阳:“!!!!!”
他想弄死这个狗屁“世子”!
他的脸扭曲得厉害,却又知道平南王世子顶着巡查的名义住在他的城主府里,是绝对不能死在这里的。
他咬了咬牙,挤出一抹笑道:“当然不是……”
“那你跟我说说,他们是什么人。”无刀一本正经地道:“我父王那个老不死……呃,不对,是老浑……”
“算了,直接跟你这么说吧,我跟我父王一直不和,我对于他的一些行事做法十分不赞同。”
“我就想着,怎么让他栽几个跟头,省得天天自以为是。”
周尘阳:“……”
他突然想起,平南王世子五岁的时候就被送到京城作为质子,和平南王的父子之情十分薄弱。
平南王除了世子之外,还有五个儿子。
这五个儿子中还有一个和世子一母同胞,也是嫡出。
对平南王而言,将他的王位交给养废的世子还是交给苦心培养的嫡次子,答案不言而喻。
平南王世子刚回王府不久,和平南王夫妇关系生疏,和他的那些兄弟,感情也可能好。
在这个大前提下,平南王世子说的这些话很可能是真的。
他当即就笑了起来:“世子和王爷……”
“所有能给我父王添堵的事情我都很乐意去做。”无刀打断他的话:“所以这些事你不用避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