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霜月开开心心地走了,她想的是平时让林岫烟练功这丫头都会偷奸耍滑,夜君扉让她顶碗她动都不敢动。
果然,美男的魅力无限大!
她的女儿如此乖巧可爱,把夜君扉拐进家里做女婿指日可待!
林岫烟这一次是真的要哭了,她差点忘了,她娘这个颜狗上次就看上了夜君扉的颜!
所以她这是要在自己家里被夜君扉虐待,她的爹娘还要拍手叫好吗?
夜君扉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夜君扉单手背在身后问她:“感觉如何?”
林岫烟没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
在这一刻前世的记忆和今世重叠。
前世他也曾这样问过她,她当时倔强地瞪着他没有说话。
她以为这一世是他在她家里,不是她在他的王府里,她怎么也能掌握一点主动权。
她却忘了,夜君扉的心思深沉如海,他要整谁轻易能整脱对方一层皮。
而他极好的皮相,以及外露出来假象,又很容易得到任何人的好感。
她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夜君扉问:“知道错在哪里吗?”
他这话前世也曾说过,过往的记忆倒激起了林岫烟的倔强。
她轻撇了一下嘴道:“不知道,你说我哪里错了,那我便是哪里错了。”
夜君扉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心里对他是极不服气的,她展现出来的这分小性子,别扭到可爱。
夜君扉笑了笑:“既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处,那便再站一个时辰吧!”
林岫烟赏了他一记白眼:“你有本事就罚我站死在这里。”
“哦,我没本事。”夜君扉回答得十分坦然:“但是却能让你在这里站得半死不活。”
林岫烟:“……”
她又想问候他家祖宗十八代了。
夜君扉做事一向极懂得拿捏分寸,天快擦黑的时候,他亲自过来给林岫烟把头顶上的碗取了下来。
林岫烟扭了扭腰,动了动胳膊,琢磨着这个时候弄死他的难度,最后还是决定忍了。
她站久了身体有些麻,一抬脚身体就有些不稳,不由自主地往前摔去。
夜君扉一把将她搂住,躲在一旁墙角边的林云志和曲霜月都同时瞪大了眼睛。
林云志在心里道:“烟儿不太矜持啊!”
曲霜月则一脸八卦地道:“以前真没看出来烟儿还会在人前示弱,看来小夜这个女婿是没跑了!”
林岫烟稳了稳身形,一把将夜君扉推开,自己摇摇晃晃地走了。
林云志轻轻松了一口气:“还好,烟儿这个度把握得还不错。”
曲霜月则有些遗憾:“这么好的机会,烟儿怎么不趁机摸一下小夜的腰?这丫头又犯什么倔?”
他们看见林岫烟在前面走着,夜君扉不紧不慢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此时的样子,就像是林岫烟在发小脾气,夜君扉在哄着她。
林岫烟娇俏娇柔,夜君扉温和包容,当真是一对壁人!
林云志感叹道:“他们看着真是般配,小夜合该是我们林府的女婿。”
曲霜月扭头看着林云志道:“你年轻的时候比小夜还要有味道,合该是我的夫婿。”
林云志笑着拉过她的手道:“你年轻时也比烟儿好看。”
曲霜月瞪了他一眼:“我现在就不好看了吗?”
林云志忙道:“你现在比年轻时还要好看,更添了几分韵味。”
这话曲霜月爱听:“这还差不多。”
林云志的眼里却又添了一分担心:“我们原本就得罪了周尘阳,今天烟儿又去城主府闹事,这事怕不好收场。”
“且再过三天,心柔就要嫁给周尘阳,我心里一直十分不安。”
曲霜月比他豁达得多:“怕周尘阳个屁,他敢到府里闹事,姑奶奶就敢剁了他。”
林云志有些无奈:“月儿,很多事情不是靠打打杀杀就能解决的,他是朝廷命官。”
“杀他容易,后面带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会很烦。”
“所以如果要杀周尘阳,得从长计议,不能让人看见,更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曲霜月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了!你整天婆婆妈妈的,烦死了。”
林云志也不生气:“你不就喜欢我婆婆妈妈嘛!”
曲霜月先是瞪了他一眼,紧接着又笑了起来。
夫妻两人相携回房。
林岫烟此时也回了自己房间,她站了一下午,腿都快站断了。
她洗漱完后直接往床上一躺,这会她只想瘫着,哪都不想动。
夜君扉在她的身边坐下,看向她,她看了他一眼,她没胆子对他发脾气,顶多也就是转个身,用屁股对着他。
她这个行为,看在夜君扉的眼里既然幼稚又可爱:“我真是爱惨了你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他说完,直接动手,在她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林岫烟:“……”
林岫烟:“!!!!”
她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道:“流氓!”
夜君扉笑吟吟地看着她道:“你都允许我睡你了,稍微教训一下你又怎样?”
林岫烟:“……”
她被他这句话堵得好悬没背过气!
他怎么能用这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这么流氓的话?
她爬到床的里侧,拉过被子,把自己团团蒙了起来。
只是她蒙了一会,又觉得这样实在是太闷,便伸手把被子拉开。
被子拉开的瞬间,她就看见了夜君扉放大的俊脸。
这一下实在是太过出其不意,她没忍住轻呼了一声。
只是她的声音还没发出,他的唇便堵上了她的唇。
林岫烟:“……”
夜君扉这一次却没有再深入,似乎只是单纯地堵住她的唇,不让她把守在楼下的秋桃招来。
他半躺在她的身边,眸光敛滟生辉:“我仔细想了想,你这么折腾,让我护着你的家人,我有点吃亏。”
“所以我决定适当的时候得为自己讨点好处。”
林岫烟看着他道:“今天的事情你又不会吃亏,看着是我在闹事,其实受益最大的人是你。”
夜君扉问她:“你仔细跟我说说,怎么就是我受益最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