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夜君扉想到林岫烟眼里对他的惧怕,他就又将心里的戾气压了下来。
他淡声道:“既然要比试,总归得有些彩头。”
他说完伸手拔下林岫烟头上的簪子道:“不如就用林姑娘头上的这根簪子做彩头吧!”
林岫烟:“……”
她是真的很无语,他们比试就比试,用她的东西做彩头,这算怎么回事?
只是夜君扉的话都说了,她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只得道:“好。”
徐千霆之前就想从林岫烟这里讨样东西做定情信物,只是怕被她打,没敢直接说出来。
现在用林岫烟的簪子做彩头,这必须努力把簪子赢到手啊!
于是他的斗志比之前更满,开心地道:“这个彩头我喜欢!”
他说完又对林岫烟道:“等我赢了,我也不白要你的簪子,回头我带你去城郊泡温泉。”
他觉得自己真的太聪明了,拿到簪子后,还能和她一起去泡温泉,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林岫烟看到他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忍直视,这个二傻子要是能赢夜君扉,脑袋怕是都要保不住。
她很惆怅啊!
夜君扉在旁道:“若我赢了,我也不白要林姑娘的簪子,我也请林姑娘去城郊泡温泉。”
林岫烟:“……”
她今天什么都没有说,事情全往她的身上凑,偏她还不能拒绝。
她只得硬着头皮道:“好。”
徐千霆觉得夜君扉挺不要脸的,直接套用他的彩头。
他轻声对林岫烟道:“你放心吧!这次我赢定了!”
林岫烟心累,已经不想说话了。
徐千霆又道:“这事就由烟烟和范公子来做裁判吧!”
这事大家都没有意见。
林岫烟想着反正都到这一步了,她也就差这些关键的零部件了,索性就借这一次的机会,让他们做完好了。
她便道:“那就以一个时辰为限。”
这个时间是合理的,徐千霆和夜君扉都没有意见。
林府打铁的工具不算少,林岫烟帮夜君扉拿了一套出来,再找两个杂工帮他们拉风箱,以保证炉火的温度。
铁块也都准备就绪。
林岫烟点燃一根香计时:“开始!”
她的话音一落,徐千霆立即开始打铁。
夜君扉并没有像徐千霆那样脱光上衣,他还穿了一件极薄的寝衣。
只是他将寝衣穿得松松垮垮,寝衣的领口半开,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林岫烟只看了一眼,就立即扭过头不看。
原因无他,夜君扉此时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勾人:
因为穿得少,他优秀的身材便若隐若现,宽肩,窄腰,猿臂,流线型的肌肉充满着力量。
他离炉火太近,身上已经出汗,汗珠顺着他的额角滚落,一路顺着他眼角的红痣滚到下巴。
再由下巴滚进好看的锁骨,再从锁骨漫出来滚进半敞的胸膛,顺着胸膛往下,滚进若隐若现的腹肌上。
这才浸在寝衣上,消失不见。
林岫烟刚重生回来的时候就因为意外扒过他的衣衫,知道他的腹肌之下有着怎样精致诱人的人鱼线。
她的脑子不受控制地想了一下,然后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
她觉得也真的是疯了,才会去想这些!
他的身材再好,她也绝不能馋!
徐千霆看到夜君扉这副样子时心情也有些复杂。
可能是夜君扉平时看起来太过温和,他总是会忘记夜君扉那天在赌坊杀人时的样子。
此时夜君扉的外衫一除,身上的儒雅气息一散,他就又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那样的夜君扉真的挺可怕的。
最重要的是,徐千霆发现夜君扉的身材一点都不比他的差!
且他和夜君扉这种含而不露的方式一比,就显得他有些粗鄙,在气质上要输了一筹。
徐千霆虽然意识到了这些,却不太愿意承认这一点。
他觉得只要他赢了,他就还是林岫烟最喜欢的人。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了夜君扉的可怕之处:
夜君扉绝对是第一次打铁,刚开始那几天,打的真的是一言难尽。
当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不悦。
但是很快,他就掌握了打铁的用力之法,就能控制得不错。
不但如此,再过了几息,他发现夜君扉不但能控制力度,落在铁块上的力气也十分均匀。
徐千霆和林岫烟打过一段时间的铁,他用了很长时间才能做到这一步。
夜君扉这样的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林岫烟原本有些担心夜君扉输了会杀了徐千霆,现在看到这样的情况,她就松了一口气。
徐千霆的狗命,保住了!
她前世在夜君扉的身边生活过一段时间,知道他有多可怕。
但是她却不知道,他这样的人,学打铁居然都这么快。
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如果不是个变态杀人狂,应该会成为一个让她敬重的人。
她没忍住又看了他一眼,他刚好抡起硕大的铁锤。
随着他的动作,手臂和胸口的肌肉贲发,男性的力量完美地展现出来。
完美带着巨大力量的身体带着巨大的魅力。
他的五官俊朗儒雅,此时俊朗依旧,却添了阳刚之气,就连他眼尾的红痣,都比平时更添了几分诱惑气息。
林岫烟的心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心里生出了异样的感觉。
只是这种感觉才生出来,她就直接按了下去,她在心里默念:“绝不能喜欢他,他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这样念了十来遍,她的内心才彻底平静下来。
偏此时范西楼凑到她身边道:“夜公子龙彰凤姿,气度不凡。”
“我之前觉得徐公子的身材已经很好了,可是和他一比,却要差了一大截。”
这话林岫烟是认可的。
徐千霆的身材原本也不差,可是和夜君扉比起来,就有一种太嫩了的感觉。
范西楼又轻声道:“以夜公子的身份,原本是没有必要和徐公子比的。”
“以他的性情,更不屑做这样的意气之争。”
“林姑娘,你们身份相差悬殊,你得早做准备。”
林岫烟扭头问他:“我准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