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发自内心地觉得医圣还是和年轻时一样让人讨厌!
医圣看着平南王道:“带路吧!”
平南王看了医圣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医圣去夜君扉的住处。
在去的路上,平南王在心里琢磨,等医圣治好夜君扉之后,就想办法弄死医圣。
两人很快就到了夜君扉的住处,他此时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休息。
他和医圣交换了一记眼神,医圣便满脸激动地道:“世子和依依长得真像。”
医圣这些年来护着夜君扉的事情平南王并不知道,两人此时装作是第一次见面。
平南王极不要脸地对夜君扉道:“本王听说你伤得不轻,特意请了医圣为你医治。”
夜君扉:“……”
林岫烟:“……”
医圣:“……”
他们都被恶心到了。
医圣忍着圣心对平南王道:“王爷若没其他事情就出去吧,我给人治病的时候不喜欢被人看着。”
平南王此时不敢违逆医圣的意思,当下冷冷地看了夜君扉一眼道:“本王说过,你也是本王的长子。”
“你在本王的心里一直都极为重要,以后行事不要再这么冲动,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林岫烟再次被恶心到了,如果她不知道医圣和夜君扉的关系,她怕是都要信了。
她淡声道:“父王如此心疼世子,我们真是感动的痛哭流涕!”
医圣在旁接话道:“你们不用痛哭流涕,王爷请我进府是为夜景闲治腿的。”
“我来给世子医治,是因为世子是我的故人之子,和王爷一点关系都没有。”
“事实上,若不是我主动提出要给世子医治,王爷根本就不会想到让我来给世子治病。”
平南王:“……”
平南王:“!!!!!!”
他原本以为以医圣的性子,不可能在夜君扉和林岫烟的面前揭穿这件事情,没想到……
就算他脸皮再厚,这样被人直接揭穿,他的脸也有些挂不住。
林岫烟轻拍了一下胸口道:“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毕竟以前父王从来就没在关心过世子,现在突然对世子这么好,我还以为是父王请来大夫给世子下毒呢!”
夜君扉则道:“岫烟别这么说,虎毒尚且不食子,父王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阴毒的事情来?”
平南王刚松了一口气,觉得夜君扉还算识趣。
他却听得夜君扉接着道:“他要杀我,都是明刀明枪的来,我这一身的伤,不就是他派人砍出来的嘛!”
平南王:“……”
他的脸这一次是被夜君扉扔在地上用脚踩了。
若医圣不在,他可能就要直接训斥夜君扉了。
此时他压下心里的不快,装出一脸后悔和痛心的样子道:“本王一直后悔将你送到京城为质。”
“你这么多年不在本王的身边,不管本王对你多么用心良苦,你都感受不到。”
“罢了,你好生休息,过几天本王再来看你。”
夜君扉干呕了一声。
林岫烟忙问:“世子哪里不舒服?”
夜君扉回答:“我听到了十分恶心的话,没控制住想吐。”
平南王:“……”
这房间他再也呆不下去了,扭头便走。
他走后,医圣轻叹了一口气:“知道他这人十分恶心,没想到如今竟恶心到了这一步。”
“你说得对,这王府我确实该来一趟,就算不为别的,恶心一下他都是好的。”
夜君扉笑道:“五叔说得对。”
医圣对看着他道:“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一下脉。”
今天在前平南王妃墓地相遇时,夜君扉看起来安好,他心情又有些复杂,便没有注意到夜君扉受伤的事。
他回到烈风城后,才知道夜君扉受伤的事。
夜君扉把手递了过去,医圣为他把过脉后又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口,眼里有几分意外。
夜君扉的伤不算轻,却也没有性命之忧,他的伤口处理得堪称完美。
他问道:“你这伤口是谁为你处理的?”
之前夜君扉身上的伤都是晏九殊处理的,晏九殊是医圣的弟子,他对晏九殊的本领十分熟悉。
眼下他看到这夜君扉伤口处理的方式,他就发现不是晏九殊的手笔。
夜君扉回答:“是岫烟帮我处理的。”
医圣有些意外,问林岫烟:“你的医术跟谁学的?”
林岫烟在医圣给夜君扉看伤口的时候就知道他一定会问,她便开始想借口。
她想了几个,都觉得不太合适。
因为她的医术都是前世的医圣教的,一脉相传,如果没有合适说法,是瞒不过医圣的。
此时医圣一问,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在梦里跟神仙学的。”
医圣瞪大眼睛看着她:“你说什么?”
林岫烟决定继续鬼扯:“我这几年一直会做梦,梦里有个神仙说我骨骼清奇,是学医的奇才。”
“他就天天入梦,教我学医,我最初做这梦时,觉得太过扯淡,梦里的东西怎么能当真?”
“于是便学得很敷衍,直到有一天,我爹病了,看了很多大夫都治不好,我用梦里学到的医术治好了他。”
“到那时,我才相信,梦里学到的东西也是可以当真的,于是我就每天晚上都认真学医。”
“这样我晚上在梦里学,白天没事就给人看病,几年下来,这医术也就勉强能拿得出手了。”
夜君扉听到她这番话,嘴角抽了抽。
他要是以为没仔细调查过她,知道她除了给他治过病,从来没有给人治过病外,他怕是都要信了。
林岫烟看到他的表情,伸手拧了他一下。
他立即道:“岫烟学医这事,我也觉得很神奇,但是这是事实。”
医圣不是太能接受她的这个说法,拧眉道:“你这治伤的手法我瞧着十分熟悉。”
她的医术是跟着医圣学的,他当然会觉得熟悉!
林岫烟打了个哈哈:“医术繁杂难学,但是其根本却是阴阳和五行,学到最高境界,却是殊途同归。”
“五叔觉得熟悉,让我觉得有些骄傲,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已经摸到了至高医术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