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烟和夜君扉一到林府,就看见等在门口的林云志。
他看到他们的时候有些意外,心里终是欢喜:“不愧是我的女儿,太有默契了!”
“我们一到烈风城,你就感觉到了,就找过来了!”
林岫烟不想让他担心,没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是说恰好在路上遇到曲霜月。
林云志却凑到她身边闻了闻,最后用考量的目光看着她道:“你又打架了?”
林岫烟下意识否认:“我没有!”
林云志轻哼一声道:“你身上染的那一身血腥味我八百里外都闻到了,说吧,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林岫烟的身上其实沾到的鲜血并不算多,再加上她今天穿了套黑色的衣衫,并不显眼。
却架不住林云志鼻子太灵,一个照面就闻到了那股子血腥味。
曲霜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只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避重就轻地说了一遍。
林云志听完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没有说林岫烟,却指着夜君扉道:“你也太没用了些!”
“我家烟儿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你要是保护不好她,我就把她带回渝城,我们自己来保护!”
夜君扉准备认错,林岫烟在旁道:“爹,你就别生气了,这事真不怪他!”
“王府里的事情,想来你也听说了一些,确实不算消停,但是我们真不是吃亏的那一方。”
“别的不说,光说今天吧,我不但有架可以打,还有钱可以赚。”
她说完十分豪气地把从周树易那些讹来的银子拍在案上:“这是我今天赚的。”
林云志原本想说就她那打架的水平,能赚几个钱?
再说了,打架和赚钱完全是两件不同的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只是当他看清楚最上面一张是张一万两的银票,且还是最大钱庄通存通兑的银票时,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有些吃惊地看着林岫烟道:“哪来的?”
林岫烟十分骄傲地挺了挺胸:“打架赚来的。”
林云志:“……”
他扭头看向曲霜月,她立即道:“确实如此,我可以证明。”
林云志:“……”
他辛苦做生意,大半年都赚不了这么多,她们打一架就赚这个数,这是去抢劫了吧!
林岫烟笑眯眯地说前因后果,林云志叹气,果然是去打劫了。
夜君扉在旁看着林云志的表情有些想笑,他温和地道:“周棱山一死,周府群龙无首。”
“此时正是瓜分周府生意的最佳时机,爹,这事靠你了。”
林云志朝他看去,他接着道:“周棱山心机深沉,做事稳妥周全。”
“普天之下,除了爹,没有人能抢得走他的生意。”
林云志看了夜君扉一眼,十分傲娇地道:“马屁精!”
他说完又问林岫烟:“烟儿想爹去抢周府的生意吗?”
林岫烟点头:“周府为老妖婆提供了源源不断的银钱,帮他们养兵马,收买烈风州的臣子。”
“爹要是把周府的生意全抢走的话,就等于是断了老妖婆的财路。”
“没有周府银钱的支撑,老妖婆往后做事情就会受到很多的制约,不方便我们行事。”
她说完伸手拉着林云志的胳膊撒娇:“爹,你得帮我!”
林云志在她的面前一向没有任何原则可言,他笑眯眯地道:“好好好!”
“烟儿告诉爹,要怎么收拾周府,爹听烟儿的。”
林岫烟笑着道:“我对周府的生意不熟,但是郡主很熟。”
“郡主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我明天就带她出来见爹,爹和她商议便好。”
林云志欣然同意。
夜君扉之前就知道林云志是个女儿奴,此时再次见识了一番。
晚上,林岫烟和夜君扉在林府吃完饭之后才回的王府。
他们一回到王府,门房就过来道:“世子,世子妃,王爷和王妃等你们很久了,这边请!”
夜君扉和林岫烟对这事并没有太过意外,两人相对一笑,便去见平南王和平南王妃。
他们一过去,就有东西朝他们的头顶扔了过来。
夜君扉伸手一抓,便抓住了那只飞过来花瓶。
平南王怒道:“林岫烟,跪下!”
林岫烟自然是不会听他的,她一脸认真地问:“不知道儿媳哪里做错了,惹父王发这么大的火?”
平南王一掌重重地拍在案上:“你还有脸问!”
他说完指着夜君扉道:“她是你非要娶回王府的,王府的脸都快被她丢光了!”
“本王现在命令你,立即休了她!否则本王就上书朝廷,废了你的世子之位!”
夜君扉淡声道:“请便。”
他说完拉着林岫烟的手道:“这话我听了好几回了,父王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便先回房休息了。”
平南王:“……”
他悲催地发现,他好像除了这一点能威胁夜君扉外,就没有其他的事情能威胁了。
重点是,夜君扉对于他这样的威胁,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他见他们要走,怒道:“站住!”
夜君扉扭头看着他问:“父王还有其他事吗?”
平南王咬牙切齿地道:“林岫烟当众殴打朝廷命官,并带人进屋抢劫。”
“这事实在是太过嚣张,严重有损我平南王府的形象,必须严惩!”
林岫烟一脸惊讶地看着平南王道:“父王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我今天被人行刺,只是去府衙那边报了一下案,怎么就成了殴打朝廷命官?”
“我听到有人在周府行凶,我和我娘进去救人,怎行就成了进屋抢劫?”
平南王瞪着她道:“你竟还敢狡辩!郑城主可是到本王这里来告状了!”
“你伤了巡城卫不说,还当众殴打周树易,所有人都能做证!”
林岫烟知道跟他没有道理可以讲,便懒洋洋地道:“那父王知道我今日被人行刺的事吗?”
平南王愣了一下:“你现在不是没事吗?”
林岫烟的眼里满是嘲讽:“我被人行刺,我没事,所以父王就可以当做这件事情从未发生过。”
“啧啧,我之前不知道郑城主的那些奇怪的理论是从哪里来的,现在我懂了,原来竟是跟父王学的。”